这一次,萧潇伤的比较重,虽然已经做好了防护,但修为的差距还是让她遭受大创。
回到古战场深处后,迟墨立刻着手布置幻阵和防御阵法,又扰乱了下天机,对方仗着修为不可能不会追上来,若是有会天机推演的,那就更麻烦了,一切还是以小心为上。
布置完这一切,已经是日落西山,萧潇还昏迷未醒,迟墨走到大白身边坐下,开口询问如何了。
大白摇摇头,把爪子递了上去,迟墨看了眼大白的爪子,眉头皱了起来,那是萧潇吐出的一口血,还夹带着内脏的小碎肉。
“等小九这次伤好后,咱们督促她好好修炼,不到灵仙就不放她出去。”迟墨冷声道,声音里还带着些许自责,“要不是我封印的那部分修为还解不开,不然也不会是这奶娃子的模样,贸然出手引来更大的来头。”
“这事不怪你,是那群人太贪心,想得到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大白眯了眯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然,“你努力破开封印,我也要好好努力提升修为,作为战宠,本大爷怎么可以当花瓶。”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们这一脉作为小塔的看守者,怎么可以这么菜。”迟墨咧嘴笑了起来,随即又正色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上古秘藏,小九可傍身的攻击手段太少了。”
大白点头附和道:“你说的没错,小九修的那套基础功法,似乎对所有身法攻击术法都不排挤,我看小九拿到的那踏雪无痕身法上就有着修炼的最低等级需要是灵仙,可小九一个五级游仙就能把踏雪无痕的第一部分练熟了,这样的基础功法,可是玄妙的紧,咱可得把小九看好了,只怕以后会因为这功法引来更大的来头。”
两个一见面就动嘴吵架动手打架的家伙,因为萧潇受伤而难得的齐心协力了起来,在相互的讨论着如何提升修为,如何找上古秘藏,如何照顾好萧潇。
萧潇醒过来的时候,并不觉得头疼,而是胸口疼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在了她的心尖上,让她连功法都运转不起来,体内灵气凝滞不前。
“怎么样了啊,哪里不舒服啊?”大白跳过来,伸着爪子这里拍拍那里拍拍,拍的萧潇没伤都拍出伤来了,更别提现在还伤着。
把大白推开后,萧潇才忙着开口道:“还好还好,就是点内伤,养养就好了。”
“没事?”大白不信,歪着脑袋,沉着脸问道。
“好着呢,”萧潇拍了拍大白的滚圆脑袋,“别闹我,让我打坐恢复下。”
大白闭着嘴,趴在了萧潇身旁,一边玩着自己的尾巴,一边偷偷摸摸的注意着萧潇的状况。
盘腿打坐中的萧潇,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运转灵气的时候才发现,筋脉中的灵气似乎被黏住了般,凝滞不动,即使她往筋脉中灌注新吸收的灵气,也非常的困难。
只运功了片刻,萧潇额头立刻冒起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是愈发苍白。
灵气在筋脉中走动,却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每到一处,好似万针齐发,落在筋脉上,针扎的疼痛使得筋脉阵阵痉挛,痛的她几欲晕阙过去。
大白喊来迟墨,小心紧张的看护着,愣是没敢出一点声,生怕打扰到萧潇的疗伤。
就这样持续了半响,仍不见好转,大白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在地上急的团团转,更是踩出无数个小坑来泄愤。
“好像很严重啊,怎么办?”大白把迟墨拉到一旁,凑到迟墨耳边,小声且急促的问道。
迟墨摇头,这状态很显然是对方特意留下了暗伤,想要清除更是困难万分。
迟墨皱着眉头稍稍思衬了片刻,开口道:“这样,你去寻个大药鼎来,我去寻些可锻体洗髓伐骨筑筋脉的灵药来。”
“药鼎?”大白埋头在想谁那有大药鼎,听到迟墨说的那些灵药,眼睛一亮,兴奋道:“你是要给小九洗髓伐骨疗伤?”
迟墨微微一笑,这何止是疗伤了,简直就是让萧潇的体魄更上一个层次。
“我回塔座去找那些老家伙要药鼎,要是不给,就关他们个百八万年。”大白无比兴奋道,刚喜滋滋的想,然后立刻又翻脸了,“我说你这家伙不厚道啊,有这好东西还私藏着,要是早些拿出来,小九修为上去了,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嘛!”
迟墨那叫一个无语的,洗髓伐骨的配方他的确是有,但按这配方上配置出的药液,其霸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他还不是怕这药液太过霸道,凭萧潇现在修为,根本无法承受。
“上古体修锻体用的配方,你觉得照小九这体魄,能承受的住么。”迟墨沉着脸反问道。
大白一下子就给问住了,上古体修锻体的配方,这东西虽然珍贵,但还真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了,别说是人了,就是他们皮糙肉厚的兽都承受不住。
脸色大变的大白开始大声嚎,“我擦,你竟然想害死小九,我真是看错你了,没良心的家伙,你个挨千刀的……”
黑着脸的迟墨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解释了,可考虑到大白这瓷实的脑子,只怕不解释全面,连大药鼎都不去找了,只得怒声解释。
“你脑子秀逗了啊,上古药方上的那些药草现在还能搞到多少啊?我也只是照着那配方上的药草去找一些药性相近相似的灵药来凑合,我给你药方你配付上古药方来给我瞧瞧,你要是配的出来,我就敢一口不剩的给你喝光!”
被迟墨骂的呛住了的大白,眨巴着眼,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迟墨,“灵药都不一样,那会不会对小九有伤害?会不会加重小九的伤啊?”
“应该不会,都是可洗髓伐骨的灵药,基本药性还是一样的,我尽量挑细一些,有一点点药性相克的都不要就是了。”大白一句话正中主要问题,迟墨沉吟道。
再一看大白还是一脸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迟墨气结,怒道:“再不济,我多采些灵药回来,配出的第一付药液我自己来用行了吧。”
得了迟墨这话,大白才放下心来,扭头小声的嘀咕着:“还算你识趣,不然本大爷饶不了你。”
“我耳朵没聋。”迟墨黑着脸,拉长调子,一字一句道:“小心牛皮吹爆了,自己就没皮了。”
大白哼了一声,一副“懒的和你计较”的表情,得意的伸出爪子敲着地面,口中振振有词道:“小塔小塔快出来,我要回家拿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黑乎乎的塔座才从储物袋里飞了出来,在空中转了个圈,一道柔和的白光落下,把大白也收了进去。
大白回塔座去找大药鼎了,迟墨也不拖沓,急急出了林子,往大山深处行去,他要尽量快的多采些灵药回来,要赶在天黑之前。
药鼎要的比较快,半刻钟后, 大白鼻青脸肿的从塔座里出来了,嘴里一边骂着老东西忒抠门,借个药鼎都要揍他,一边把大药鼎往外拖。
两个时辰后,天刚刚擦黑,迟墨也从深山里出来了,带了一储物袋的灵药,虽然收获颇丰,却也有些狼狈,衣裳上还多了好几个新的破口,更甚的是衣服后背被什么兽给抓了个稀烂,只留了点点布盖着屁股,不然得光屁股回来了。
鼻青脸肿的大白看到衣衫褴褛,快衣不蔽体了的迟墨,忍不住出声嘲笑。
“哇哈哈哈,你这是拾荒回来吗?还是被谁打劫了?”
迟墨抬了抬眼皮,淡淡道:“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说着,迟墨童鞋手脚麻利的把身上烂掉的衣服脱下来扔进了火里,从储物袋里掏出新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大药鼎被迟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非常满意的点着头,“这药鼎不错,从药老头那里抢来的吧,下手不轻啊。”
看完药鼎,迟墨又看了看大白鼻青脸肿的脸,能把大白的脸打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大白用爪子揉着自己的脸,呲牙咧嘴道:“那老头下手忒狠,不就是个破药鼎嘛,他自己又没用,借一下也舍不得,还把我打成这样,小气的要命。”
迟墨咧嘴笑了几声,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始往鼎里添水。
“这是山里那个寒泉水,泉眼里取的,别偷懒,加火烧。”迟墨使唤起了大白。
大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张口吐出一团火到大药鼎底下。
火红的火苗舔舐着药鼎底部,不一会儿鼎中的寒泉被烧开了,迟墨把早已一字排开的灵药,按循序一样一样的丢进了鼎中。
大概丢了小半数的灵药后,迟墨停了手,催促大白再加把火,然后小心的注意着鼎内的动向,掐着时间准备丢第二拨灵药。
第一拨灵药被投入后,烧开的寒泉水立刻变成了淡绿色,在那淡绿色开始变淡的瞬间,迟墨飞快的丢进了第二拨灵药。
第二拨灵药被投进去后,迟墨手下不停,从储物袋里摄出一只独角大兽,将独角大兽的精血滴入了鼎中,霎时间,鼎中的药液沸腾了起来,紧接着第三拨灵药也被投了进去。
寒泉水,近百种灵药加上兽血,药鼎中的药液已经由淡绿变成了粘稠的墨绿色。
大白加完一把火,凑上前看了一眼,立刻捂住鼻子逃出了老远。
这药液,别说泡了,光是闻上一闻都让他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