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血魂子的身形,在挣扎着,奋力逃脱,拼命的嘶吼声音之中,进入那横纹之内,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归到平静。
“嗡!”
只见一声轻轻的响动传出,横纹彻底碎裂,这最后一道的横纹的破碎,宣布着整个三十六道横纹的碎灭,也在同时,一道令人心神都感觉难受的光亮,顿时传出。
众人只觉得眼前发出的光芒,可怕的让人想用手捂住眼睛,但他们在用手捂住眼睛之后,才赫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那光亮,照的所有人心里都乱乱的。
一时间,倒也没有人在想着第一个冲进去了。
下一秒,原本跃跃欲试,火急火燎的众人,看着血魂子逐渐消散的身形,全然选择了退缩,他们倒不是畏惧这横纹的毁灭之力,因为最后一道的横纹,已经被血魂子激发。
他们怕的是,封飞雨那可怕的让人心生畏惧的耐心。
从外在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年龄尚小的孩子,居然利用这里的一切,完美的骗过了血魂子,完美的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时间,这些人才从血魂子的死亡之中清醒过来,一个个顿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尔后,便是向封飞雨投去感激的眼神。
而同时,他们也庆幸自己没有像血魂子那般激动,若非如此,怕是他们和血魂子的下场,是不会有太大的差距了。
封飞雨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这笑容,如春风化雨,如三九天遇到暖阳,正如封飞雨此刻的心情一般,血魂子的死,对他来说,着实可以让他轻轻的松一口气了。
纠缠了封飞雨这么久的血魂子,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自己死亡的方式,却是最终永远的留在这神墓之中,且还为众人寻宝,做出了那么一丢丢的贡献了。
若是他能够想到这一点,恐怕就是已经死亡的他,也会爬起来找封飞雨报仇吧!
此刻的封飞雨,嘴里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调,一个人率先迈着大步,朝着神墓最为神秘的地方走了进去。
他的身后,是早已经摩拳擦掌的众封家修士。
方琼生两步疾走,就来到了封飞雨身侧,他带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在封飞雨身上东瞅西瞅,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那般。
而封飞雨,则是笑了笑,对于方琼生的眼神,他丝毫没有在意。
正当方琼生看的认真外加仔细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手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待得他低头一看,却是双眼有几分朦胧了。
他暗暗的点了点头,尔后看向前方。
入眼所见,尽皆是排列整齐的书架,这是这里的书架与外面所见的书架,却是不怎么相同的。
方琼生看见,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书架,高度足以和他的身形相比肩,但这原本应该一层一层整齐分布的书架,却是呈现出阶梯状的模样,分布着。
而那阶梯状的书架之上,是光芒各异的彩团子。
这光亮的有几分辣眼睛的彩团子,其中包裹着的,赫然就是他们这一群人,颇为眼红的鼎技功法。
至于其中的功法好坏,现在这些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仔细寻找的。
对他们来说,能拿在手中,就是最大的幸运了,谁还管自己手里拿的东西,到底合不合适。
封飞雨走的最早,也因此,他走的最远。
只是,双目泛着蓝芒的他,此刻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平缓,看着眼前等级高低各不相同的功法鼎技,心中暗自纠结,自己到底该拿哪个?
不过很快,他就甩了甩脑袋,彻底将功法这种不需要的东西,抛在脑后了。
论起功法鼎技,尤其是高阶的功法鼎技这种东西,他的脑袋之中所存有的数量,绝不会比天下哪一个人知道的少。
眼前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真的是有种如同鸡肋的感觉了。
心中这般思量着,封飞雨继续朝前走去。
他现在所想的,只是找到一个合适点的,能够随时拿出手防身的法器。
当然,等阶越接近他现在的实力,越好。
实力差的太大,怕是他没有机会使用,便是会被直接反噬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于封飞雨来说,还真的是有点吃亏了。
不过,他可没有打算放过一个等阶较高的法器。
现在的他,眼睛依旧泛着蓝芒,不断的在一群高低错落有致的器物架之上寻找着。
各色的光芒,让得他不时的眯上眼睛,调整片刻之后,才能继续寻找。
他是这样,身后众人的感觉就已经可想而知了。
他们怀着满满的热情进来,一群人同时看中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卷轴。
倒不是他们的欣赏水平有多么的相似,而是他们只想挑着最近的几个,先弄到手。
之后,再去想其他的。
可现在,这些人已经开始骂娘了。
这些卷轴,他们倒是眼馋,可现在,他们也只有眼馋的能耐了。
因为,这些卷轴,没有一个是他们目前的实力,能够将之拿在手中的。
说话间,封飞雨已经来到了一个高度比较低的架子前面,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些彩团子来。
众人入眼所见,尽皆是各种各样的颜色,根本看不出个上下高低所以然来,但对于封飞雨来说,这些彩团子却是对他没有半分效果。
唯有一点,就是他看的时间长了,也会辣眼睛。
他不断的揉搓着眼睛,尽力将眼前的彩团子,一个个的仔细审视一遍。
尔后,像个上年纪的老者一般,双手背后,不断的对着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总之,要上下不知高低不懂的评论一番。
如此,他才会罢休。
“这把剑,除了把短了点,刃子厚了点,还有上面画的东西难看了点,其实倒还能用!”封飞雨口中说着,不断的摇着头道:“可惜,老夫不喜欢这样的玩意!”
评论完了一个东西之后,他接着向前走去。
忽而,他的目光连同身形一起,整个停滞在了一个彩团子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