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强赛,男孩们第一个对手,并不是白蔓君的战队。
而是一个叫做天翔战队,是个私人的小俱乐部。
按照陈成打探回来的消息看,似乎老板也是个有钱的富二代。
因为老板名字里带“天翔”,所以战队和俱乐部的名字也就叫天翔。
不同于战虎俱乐部那种网吧支持的战队,天翔战队有专门的训练地方。
平时根本就不会去网吧那种地方,因而战队的人,对男孩们这种网吧训练战队很是看不起。
在他们的眼里,男孩们这样的战队,就是一群草台班子。
因而,陈成去主动套近乎的时候,对方是以高姿态,向陈成展现出他们的实力。
其中最亮眼的一个,是他们的中单。
据说中单是来自韩国的职业选手。
以前在韩国知名俱乐部里当过训练生。
还曾经和世界级的职业选手交过手的,算是他们战队手中的王牌。
天翔战队的人,在介绍的时候,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一股脑将中单的很多资料都说出来。
在陈成面前摆出一种架势,他们是正经的俱乐部。
男孩们不过是一群网吧不良少年,人家没把男孩们放在眼里。
对此,小胖子是心里异常的不乐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是回来,在孙一凡面前埋怨:“哥哥,你是没看到,他们那叫一个趾高气昂。”
看小胖子激动的神情,尤其是气愤的时候。
两颊的肥肉都在跟着不停抖动的样子。
孙一凡不禁觉得非常好笑。
下意思伸出手,捏住小胖子的脸颊。
然后向两边轻轻扯了扯说:“我说小胖子,你到底怕什么呢?”
陈成被孙一凡轻轻拉动胖嘟嘟的小脸,嘟囔着说:“谁说我怕,我才不怕他们。”
孙一凡松开手,笑着拍拍陈成的胖脸说:“不怕就对了,韩国选手怎么?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都是人,只要你们努力,肯定能打赢的。”
在孙一凡的鼓励下,陈成逐渐恢复了之前的自信。
异常坚定地点头:“对,哥哥说得对,不用怕他们。”
孙一凡紧接着又说:“不过,有一些细节还是要注意的,等他们都回来,我们午饭过后,突击进行一些战术分析。”
陈成有些不解地问:“哥哥,既然不用怕他们,还用得着这么正式吗?”
孙一凡很严肃地说:“自然是要正式,不能畏惧对手,但是要正视对手。”
陈成闻言,想了想点头:“嗯,哥哥说的有道理,那我要去叫他们回来吗?”
孙一凡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还早,你也出去再转转,先放松一下。”
陈成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对待什么事情都是过去就放下。
刚才是遇上天翔战队的人,被对方一通毫不留情的嘲讽过后。
陈成因为承受不了,才会跑回来找孙一凡进行宣泄。
但是现在,该说的话,都说了,陈成便将包袱暂时丢掉。
听孙一凡说,时间还早,想了想便说:“那行,哥哥,我再去转转。”
看着陈成离去的背影,孙一凡叹了口气,走到休息室的电脑前。
随便打开了一台机器,然后将准备好的U盘和笔记本拿出来。
尽管孙一凡让男孩们去好好放松,但此时的孙一凡却不能放松。
既然对方都是有所准备的,那么孙一凡也需要抓紧将功课做好。
要对对手再进行一些仔细的分析,帮助男孩们找到一些突破的口子来。
尽量要把身为教练和分析的分内事都做到万无一失。
插上U盘,将昨天录制的关于天翔战队的对战视频给调出来。
孙一凡又再次很仔细地去观看起来。
仔细寻找个天翔战队每个位置的一些细小操作的细节和习惯。
摸索出对方队员的一些实力,并且去找寻一些可以针对的点出来。
一边看视频,孙一凡一边不停在笔记本上进行记录。
并且还不断的进行一些联想,针对对方的一些英雄选择和操作进行战术构想,将每一个推演都记录在笔记本上。
这种工作,在别人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是一件挺轻松的事情。
但实际上做起来的话,是个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
因为往往一场比赛,需要来来回回进行反反复复的看。
而且,比赛是现场录制,很多时候不能掌握所有视角的动态。
还需要根据当时的情况,以及小地图上的一些点的移动走向。
和前一刻以及后一刻所发生的事情,进行一些推演。
既然是推演和分析,那么肯定会有偏差,可能推演的结果就会出错。
甚至,可能从不同时间点去推算,又会推演出不同的结果。
孙一凡会将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还会去进行综合性的观看和分析。
真的是一个非常乏味的过程,很多时候会看得孙一凡自己都会觉得头晕目眩。
但即便是看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睛也会出现干涩和疲劳。
孙一凡还是会很认真去观看每一个画面,进行一段一段的重复推演和分析。
这样的过程,时间会过的很快,转眼就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赛事方已经派人将每个战队订的餐送来。
孙一凡看了看手上记录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本。
长叹了一口气,将本子合起来,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
看到那边送饭的人,已经将订的餐摆放好。
孙一凡站起身掏出钱递给送餐的人,并且笑着对对方说:“谢谢了。”
送餐的人接过钱,倒是没有想到孙一凡对他的态度这样好。
愣在那儿片刻,送餐年轻人突然忍不住问:“你,你是战队的教练吗?”
孙一凡也没有想到,送餐的人会这样问自己。
打量着送餐的年轻人,看起来年纪比男孩们大,但应该也就20多岁。
孙一凡想了想笑着说:“对,我是教练,你怎么看出来的?”
送餐的年轻人明显有些拘谨,低声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在看视频,记录东西。”
孙一凡扭头看了一眼放在电脑前的本子,笑了笑说:“呵呵,教练嘛,需要做些准备工作。”
年轻人愣在那儿,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
于是,休息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孙一凡站在那儿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送餐的年轻人突然问:“教练,我,我想问,如果我想成为电竞职业选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