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啊!”杜霞裳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而这时候,云裳也是暗自一笑。心想:可能自己太敏感了吧?毕竟她和王爷估计是回不去了。从这几日他都没有踏进望月苑一步来看,他是很不想见到她的。
下一刻,云裳便捧着手中的汤盅走到圆桌前笑道:“姐姐,我熬了冬瓜排骨汤,你和紫月都趁热喝一碗吧?菏”
“可是不巧,我和紫月都刚刚喝了一碗汤了。现在还喝不下,不如先放在这里吧。等一会儿紫月饿了,我再给她盛!”说着,杜霞裳便走到了云裳的跟前。
听到姐姐的话,云裳便把手里的汤盅放在了圆桌上。然后抬头笑道:“好吧。那你想着别忘了。”
“嗯。”杜霞裳点了点头。
随后,云裳瞥了一眼圆桌上,只见那里也放着一个汤盅,而且还有两只没有拿走的碗,碗里似乎还剩了一点汤汁!
“不知道姐姐熬的是什么汤?”云裳随便的问。
“是鸡汤,不如我给你盛一碗尝尝?”杜霞裳说着便要去拿那汤盅。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喝了冬瓜排骨汤了。”云裳赶紧拒绝。
随后,便转头坐在了床边。这时候,杜霞裳也走了过来。望着云裳笑道:“妹妹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怪不得王爷那么宠爱你!”
“姐姐过奖了!”云裳被姐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遂垂下了头微笑。
不想,一垂下头,眼角却瞟见了在枕头后面好像有一只男人的靴子。那靴子显然还没有做好,不过看着做工却是十分的精致。而且靴子上还绣了好看的花纹。
这一刻,杜霞裳好像已经注意到云裳的眼光了。她的眼睛透出了一点慌乱。随后,便伸手把一床被子盖在了那枕头和靴子上,然后自己倚在上面。然后好像是没话找话的说:“云裳,我听说王府里现在是瑶妃管家,等以后你恢复了王妃的身份,可是要把这管家的权利拿回来。要不然你在王府里永远也没有当家主母的位置啊!虽说王爷现在宠爱你,但是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你得在他还喜欢你的时候多为自己打算一下。要不然将来后悔可就晚了!”
云裳当然已经看到姐姐好像在刻意隐藏着什么。她不禁眉头轻轻一拧。她的话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云裳,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见云裳半天不搭理自己,杜霞裳伸手推了她一下。
“哦。”走神的云裳被姐姐一推,马上回到了现实。她脸上不自然的笑道:“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吧?姐姐,我有些倦了,先回去躺会儿!”
“好!”杜霞裳赶紧起身相送。
荷花为云裳披好了披风,云裳便一路走出了望月苑。
走出望月苑后,她的脚步不禁一顿。不禁皱眉低头乱想:姐姐的床,上怎么会有一只给男人做了一半的靴子?姐姐现在没有男人,那靴子是给谁做的?这个疑问让云裳都不敢再往下想。
鸡汤?对,还有鸡汤。她和紫月刚刚喝过鸡汤,可是怎么那么巧慕容旷的书房里也放着刚刚喝过的鸡汤?难道都是王贵派人送去的?可是,为什么王贵送的鸡汤没有自己的份?云裳知道:自从这次回王府后,慕容旷可以说是十分的重视她,不管是吃食也好,装饰也好,都少不了她的一份。那么这鸡汤……
站在冷风中,云裳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劝自己: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一个是她的姐姐,另一个是她的丈夫。她不应该怀疑什么!
随后,她便一拉身上的披风,快步朝琉璃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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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悄无声息的过着,转眼已经步入了腊月,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候。
这夜,外面寒风冷冽,不时便刮得窗子声响。琉璃阁内灯火并不算十分的明亮。一盏烛火摇曳在烛台上。
云裳走到那烛台前,伸手拔下了发髻上的一只银簪,去挑那发黑的烛芯。转而,那烛火的火苗便越烧越旺,屋子里也比刚才明亮了些许!
耳边听到外面的寒风怒吼声,抬眼望望那映在窗子上四处乱晃的树枝,云裳不禁眉头一皱!
昨日一早慕容旷便去行宫面见皇上了,临走时说是今晚就会回来。可是现在外面狂风骤起,又是这般寒冷。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赶回来?就算是赶回来,这样的天气,估计也是会冻个够呛。
随后,便坐在烛火旁,不禁暗自担心!外面的狂风仿佛就吹在她的心间。
咚咚……咚咚……
三更天过后,外面的风儿并没有稍歇。
云裳望着窗格子一皱眉。心想:看来今晚他是回不来了。随而起身,刚想走向床铺。
不想,这个时候,院子里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和人声的混合嘈杂声!
“王妃,王爷回来了!”正在皱眉疑惑之际,不想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玲珑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云裳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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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了王府后,她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他。她和他最长的一次不见大概就是这次了。整整两日,她竟然会感觉如同两年那么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古人用来形容男女相思的古语看来还真是不差!.
随后,云裳便迈步迎了出去。
正好,这时,外间厚重的棉门帘一挑,只见一个风尘仆仆,身上穿着黑色裘皮大氅的高大男子便快步走了进来!随着他的进来,外面也贯入了一阵寒冷的空气。
“我回来了!”走进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云裳,慕容旷那充满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见他风尘仆仆,脸上似乎也灰头土面的,她知道他肯定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所以赶紧转头朝外面喊道:“玲珑,赶快准备热水给王爷洗脚!”
“是!”外面马上传来了声音。
随即,云裳便走到慕容旷的跟前,一边为他解开身上的大氅,一边有些嗔怪的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多歇一晚上再回来?今夜的风可是很大,我都怕你在马上被吹跑了!”
说到最后,云裳都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当然慕容旷也是呵呵一笑。
替他脱下大氅,解下头山的裘皮帽,刚一转身,想去把手里的东西挂到衣架上。不想,后面便有一双大手突然间抱住了她的腰身。然后耳边便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气体。“我不是怕你想我吗?所以便日夜兼程的回来了。”
听到他的话,她白了他一眼。嘴硬的道:“谁想你?”
听到云裳的话,慕容旷立刻就松开了环在她腰身上的手,然后一边脱着身上的棉袍子一边装做异常失落的道:“哎,我好心好意的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没想到人家一点都不领情!”
把手里的大氅和帽子都挂好在衣架上,耳朵边上听到他那悻悻的话,然后转头望了一眼已经脱掉外衣,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床边的慕容旷,她不禁抿嘴笑了笑!
最近,她发现:他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总是像个大男孩似的朝他抱怨啊,撒娇啊……不过,这种感觉她倒是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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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暗藏汹涌(十一)
下一刻,玲珑和另一个丫头一人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她们把一盆热水放在洗脸架上,把另一盆热水放在慕容旷的脚边。然后蹲下想伺候慕容旷洗脚的时候,云裳告诉她们。“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玲珑和那个丫头倒是并不觉得奇怪,各自说了一声是,然后低头退了下去。
每次这种伺候慕容旷的小事,云裳都会自己动手。一来是因为她想自己动手料理他的事情。二来夜已经深了,不想再麻烦这些下人们。
云裳走到洗脸架前,把一方毛巾放进那热水里,湿了湿,然后又拧干了。才转身望着坐在床边的慕容旷喊了一声。“过来,洗脸了!扩”
她的声音很温柔,好像是在叫一个三岁的孩子。可慕容旷却是像个孩子一样起身走了过来。很听话的弯腰在那热水盘里洗了脸!
看到这么听话的他,云裳对着弯腰洗脸的他一笑。随后,那个洗完脸的人便就湿着一张脸站在她的面前。从额上还能滚下一些细小的水珠。
随后,云裳拿着手里的湿毛巾,上前一步,来到他的面前,仰头伸手去擦他那湿乎乎的脸…菏…
他好高,足足高过她有一个头,所以她擦起来当然有些吃力,无形中她都踮起了脚跟。
而慕容旷,则是有些发坏的故意挺直了自己的胸膛,连脸也故意抬得高高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么费力的给自己擦脸他觉得又幸福又好笑。唇边早已经勾起了一个坏心的微笑。
最后,云裳还是发现了他的恶作剧。给他擦个脸她都累得额头上冒汗了,他倒好,故意让自己擦不着!
下一刻,她便停了手,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的水盆里。水盆里立刻溅出了一席水花。
“讨厌!再不给你擦了。”云裳撅着嘴转过身子生气的道。
见她生气了,慕容旷望着她那撅起的小嘴,眼角滑过一丝笑意。随即,他便上前一步,弯腰……
“啊……讨厌!快放我下来!”下一刻,云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凌空而起。
不用问,也是他抱起了自己。她开始用小手笑着捶打着他的肩膀。
这次,慕容旷没有抱着她打圈,他只是轻轻的把她放在床边。云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异常的疲惫。而且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
这一刻,云裳才收起了自己的拳头,坐在床边,伸手抚着他的脸庞,关切的问道:“你好像很累,这两日都做什么了?”
“这里到行宫一来一回就要一天一夜。可能是在马上的时候太长了!”慕容旷的眼睛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人。
“一天一夜?这么长?我以为行宫离这里很近呢!”云裳惊讶的道。
本来,他走的时候是昨天早上,他说今天晚间就会回来。她以为这里到行宫也就几个时辰的路。没想到光来回就要一天一夜。那再等候皇上的召见,这么说他根本就没有几个时辰睡觉了。云裳的脸上不禁冒出了浓浓的心疼!
“呵呵……没事。泡泡脚就好了!”慕容旷抓住她在他脸庞上的手笑道。
“我帮你脱鞋袜!”闻言,云裳便赶紧下了床。
她蹲在地上为他脱掉了靴子,抬头望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他。只见他微微闭上了眼睛,衣服怡然自得的样子,嘴唇边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看到他这个样子,云裳抿嘴一笑,然后便为他脱掉袜子,再搬起他的双脚放进了洗脸盆……
冰冷的双脚一放进那温热的水里,立刻让慕容旷舒服了许多。他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云裳的那双小手给他搓洗着双脚……
抬头看到他那舒服的神情,云裳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她能够让这个冷酷到底的男人像个大男孩一样,对自己毫无戒备。这两个月来,他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那般温柔,体贴。连她都不相信这是那个以前那个冷漠如冰的慕容旷吗?
洗好了之后,云裳为慕容旷擦干了脚丫。并让他躺在枕头上先行休息了。她看得出他已经很疲惫了。
随后,她便把洗脚水端到一边,又走过来提走他的靴子和白色的袜子。含笑低头望了望那布满灰尘的靴子。云裳的笑容在这一刻僵在了脸上!
这靴子上的花纹怎么这么熟悉?云裳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身把那靴子拿到烛火前一照!
她不禁失神了!这花纹,她明明见过。应该是姐姐慌乱的隐藏的那只靴子。
认出了靴子后,云裳便呆愣的坐在了圆桌前。她的心纠结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双靴子是姐姐做给他的?自从姐姐住进望月苑后,他不是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吗?那他们是怎么见面的?他不是很讨厌姐姐吗?他怎么会穿上她做的靴子呢……
一连串的疑问让云裳的心里慌乱不已!不过转念一想,他和姐姐本来就是结发夫妻。就算他向外宣布她已经死了,可是他却并没有休弃她。也可以说她活着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她还是他的妻子。而自己呢,则是他已经下堂的妻子,跟他却是没有夫妻之名了。想到这里,云裳的心一抖!
低头望了一眼手里的那只靴子,再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背对着他睡着的慕容旷。云裳缓缓的转过了头,一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