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宗人间惨劇。
果然精神病跟家庭有很大关系,这位大姐吃蕉的坏习惯恐怕早就形成了。
长腿欧巴血流一地,他姐姐在傻笑。口中的“蕉”吐在了地上。
香香浑身发抖,她应该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她不敢看。
我就往外面喊了几声:“来人啊!”不一会儿好几个医生冲来了,个個都搞不清状况。我让他们进来,这下他们搞清了,全都惊得口瞪目呆,然后急沖冲去救人。
我将香香横抱起来,赶紧离开这里才行。她也没挣扎,脸色惨白。身体发抖。
我抱她回了房间,她还沒恢复过来,我喂她喝了几口水,她终于恢复了,似乎要吓哭了,但又没哭。
我说莫慌,她一下子扑我怀里:“怎么会这样他怎么那麽”
我说这有啥奇怪的?全中国那麽大,说不准还有多少那样的人呢,叶主任就是一个,你现在相信我不是无故杀他了的吧。
她不说话,惊魂未定的模样。我也暗自庆幸。还好长腿欧巴今晚被我逮住了,不然香香真被他泡到了就惨了。
我说你好好睡觉吧,我去应付那些医生和领导。她轻轻点头,眼眸中可怜无比。
我摸摸她布满冷汗的额头。然后去应付那些人了。不应付不行,我可是见证人。得说说经过才行。
院长果然来了,大晚上的他是又惊又气,还十分担心长腿欧巴的状况。
我说你别担心他了,他不敢告你们医院的。院长跟医生都疑惑。我耸耸肩:“是他自己把香蕉伸进病人嘴里的,活该。”
全部人都震惊,院长说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姐弟啊。我说你们慢慢调查吧,总之别让那傻逼再来这里了,免得吓坏香香小护士。
他们都沉默不语,然后院长猛地盯着我:“我靠,你他妈怎么遛出来了?”
我心头一突,赶紧谄笑:“我梦游呢,拜。”
我哧溜跑了,跑回香香的宿舍,他们也没空追我。香香一个人在宿舍里似乎心神不宁,我又陪了她一会儿说我该回去了。
她却拉住我:“不要走”我眨眨眼,她后怕不已,也有点别扭:“我让你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哎哟,这个好啊。
我直接就扑上床了,她吓了一跳:“你干嘛,我那么害怕你还想吓我。”我说不是在这里睡觉吗?她简直要晕了:“你睡地上!”
好你个小妞,刚才那么害怕还可怜兮兮拉着我,现在却过河拆桥了。
我可不睡地下,在床上一滚抱住她:“乖,快睡吧。”她甩开我的手,羞恼不已,我又抱过去她再甩开,如此二十余次,最后她实在无奈了,背对着我就睡,我的手顺利搭在她腰间。
但我没做别的事,她今天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是让她好好睡吧。
我也睡,疲惫的心思很快迷糊了,不过五分钟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我一人在床上,厨房里有米粥翻滚的声音。我坐起来揉揉脑袋,发现香香在门口偷看外面,侧脸紧紧绷着,跟做贼似的
我忽地哇了一声:“望咩啊!”她竟然吓得跳了起来,然后气炸了肺:“你这王八蛋!”
我忙缩进被子:“哈哈,我错了。”她过来捶了我几下,脸色又沉重:“那位病人被带去顶楼锁着了,她弟弟也被送走了,哎”
两姐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关心的,恶人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我说别多想了,下面给我吃吧。
她瞪了我一眼:“吃粥,吃完就滚,看你不顺眼!”
好好好,我吃完了就滚蛋了,提着零食抓着香蕉滚,她咬咬嘴唇跟着我,说怕我半路逃跑。
我翻翻白眼,走到小黑屋了停下来看她:“你要小心所有男人,你太单纯了,长得又美,很容易被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盯上。”
我白了我一眼,让我赶紧进去。我把香蕉递给她:“我恐怕要闭关了,送你点小礼物吧,我的香蕉。”
她怔了怔,忽地脸红了。我一愣忙解释:“我单纯地给你香蕉而已,你别想歪啊,我很纯洁的。”
她哼了一声,抓过香蕉就跑:“不要跟我说话了,坏东西!”
尼玛的,我咋就成坏东西了呢?我哭笑不得,然后后背一紧,直接被人抓进小黑屋了。
精壮男浑身滴着汗抢零食,其余几位师傅也来抢。女侠吃了几片旺旺雪饼才开口:“事情搞定了?昨天真是险,你跑慢两步都会被大师兄逮住,当时他恰好发狂呢。”
我说多谢姐姐了,挖鼻佬嚼着辣条:“别磨叽了,吃了这包辣条,跟我练北腿,速战速决。”
于是速战速决,北腿跟南拳差不多,我也不是要练成大师级别的,能打十个就行了。呆刚上圾。
“拳打三成腿打七,北方功夫中腿是主攻,手是主防。招式大开大合,如黄河之水汹涌澎湃,一拳难打死牛,但一脚可以踢死牛,你好好折腾你的腿劲儿和韧性,不要太在意招式。”
挖鼻佬话很少,吃完包辣条说的话也才几句,我也不多话,按照他的指示练。
原以为很快就能练好,但我还是太自大了,北腿虽然没有南拳复杂,但力道要求更高,我硬是达不到挖鼻佬的要求。
这样日复一日,我又踢烂了一堵墙,脚趾头也断了好几次,尼玛痛不欲生。
后来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天气不热了,外面时常能听到北风呼啸。
每当这个时候挖鼻佬就嚼着辣条感叹:“哎,好想回北方啊,快十年没回去了。”
我说你愿意就回去呗,他摇头:“有军方的人盯着我们呢,四妹第一次钻出井盖的时候差点被狙击手射杀了,哎,命啊。”
我暗自吃惊,看来所谓的以武犯忌是犯了大忌,惹上军队了这辈子恐怕都出不去了。
我就说将来如果我叼炸天了,我把你们弄出去,几位师傅都看我,然后纷纷摇头:“别想了,你再怎么叼也不够军队叼,洗洗睡吧。”
我抽抽嘴,继续练北腿,如此又过了许久,我感觉天气又尼玛热了。这长久以来我基本都在闭关,香香偶尔来找我,也不过是匆匆说几句话,我母亲也来过,但同样只是抱抱就算了,我依旧不肯离开。
后来某一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呢,挖鼻佬突然捏我大腿根部,我打了个激灵,吓得晨尿都要彪出来了。
我说你干啥?他有点不好意思:“好像你练得已经可以了,我愣是忘记检查了,辣条吃多了好像对脑子不好啊。”
我顿时惊喜,说真的可以了?他点头,说三个月前应该就可以了。
我去你大爷!老子白白浪费了三个月?我想踹他,他就哼了哼:“多练总该是好的,你以后也要长练,不能荒废。”
我说徒儿受教了,他挖挖鼻屎,拍拍旁边的一面墙:“来,今天把这墙给踹烂。”
我就踹,踹了半个多小时,腿麻脚痛,这墙终于裂开了缝。挖鼻佬拍手说不错,我想再来一脚了结墙,精壮男忽地严厉喝骂:“习武之人要收敛脾性,不要踢了”
他一本正经地走过来,拳头已经捏起来了。我低着头说好,眼见他拳头要砸墙上了,我飞起一脚踹过去:“啊哒!”
轰隆一声巨响,墙塌了,我放声大笑:“好爽好爽,跟捏爆了球似的。”
精壮男拳头愣是没得锤了,他气得大骂:“我去你大爷!”
他这一吼,整栋楼都颤抖起来,我怔了怔,无数砖石泥土砸了下来,麻痹房子竟然塌了。
精壮男一个驴打滚闪开了,挖鼻佬在地上一蹬也溜走,我反应没那么快,已经逃不急了,还好这时身边闪过一道影子,我进入了一个香软的怀抱。
女侠凝声轻喝:“看我的!”她手一转,挑木剑入手,刷刷几下刺向半空,几坨砖头被她刺偏了,险之又险地砸在旁边脚下。
我大叫好,她木剑再转,将头顶上空的砖头全打偏,等到二楼塌成一坨翔,我跟她站在一小片空地板上安然无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