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要尿了,去精神病院强行治疗?这算什么?
“小宇,你先进去吧,等风头过了我们就接你出来,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到时候叶家应该也不会再闹腾了。”
我妈安慰我,我哭笑不得,也只好点头,还能咋样呢?
我们又说了不少话,然后她接到了电话,一接听脸色就难看了。我说咋了?她说王家一些亲戚要过来慰问一下。
我脸色一冷,慰问啊,不就是来嘲讽的嘛。
我说不碍事儿,让他们乐一乐吧。我就等着,不一会儿就有个家伙冲进来了,陈局长还特郁闷地拉他。
我一怔,竟然是欧阳裴寒。我又惊又喜,他一冲过来就哭:“大锅,我对不起你啊,我实在帮不了忙啊。”
我抱了他一下,他跟个娘们一样苦嚎,眼泪鼻涕都擦我肩上了。我拍了拍他,说你别在意,反正我又没死。
他还是很抱歉,我想了想问他欧阳家那边咋样了?他说还好,并没有跟这边发生太大的冲突,就是关系相当恶劣了。
我说那还好,你呢?他顿时委屈:“被老妈骂了好多次,还限制我出行,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皱皱眉:“她没说解除你的继承人位置吧?”欧阳裴寒压根不在意这个,一挥手大大咧咧的:“说了,若我再闯祸就解除,解除就解除呗,没啥大不了,反正她一直看重方公子,这次事也让方公子解决,我实在比不上。”
他已经惹他母亲不高兴了,他母亲以前可是一直很溺爱他的。我脸色严肃起来:“不管怎样你都要记住,一定要守住继承人的位置。”
他不情不愿地点头,我寻思着我的亲戚该过来了,要是嘲讽的话这家伙肯定又要发飙,再跟王家闹上就大祸了。
我说你赶紧走吧,他不肯走,说陪我去了精神病院再说。这话一落一帮保镖冲了进来抓他,把他吓了一跳。
我蛋疼,你他妈更像精神病人吧。于是他就被人抓走了,还对我挥手:“大锅,保重啊。”
我翻翻白眼,你保重才对。
我母亲在旁边掩嘴轻笑:“他就是欧阳家的少爷啊,跟你很合得来啊。”
我说别管他了,他也算一个奇葩了。母亲心情好了不少,跟我叮嘱了很多事,听得我都烦了。
这时候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人,当头的是王家的两位长辈,身后跟着王轩和林曼。
我当即闷了,母亲也不笑了,忙去行礼。两位长辈并不在意,一些情绪也掩饰得很好:“振宇啊,你没事了就回去吧,公司还是等着你的。”
这话毫无热情,估计是给我爹面子。我干硬地笑笑,他们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王轩则恭敬地开口:“姑父,让我们几个年轻人叙叙旧吧。”
我眼帘一斜,两位长辈就说好,我母亲脸色迟疑,但还是跟着出去了。
这下就剩下三个年轻人了。王轩嘴角浮现几丝笑意,林曼则沉默地低着头,似乎面无表情。
我瞄瞄王轩,他还挺能装的,跟我握手:“振宇表弟,哎,你真是遭罪啊,我原以为你都快回公司了,没想到竟然被弄到精神病院”
他这假惺惺的让人反胃,我都懒得跟他磨叽,张口就骂:“滚"jiba"蛋,装你麻痹啊。”
他当即变了脸色,怒得直喘气:“王振宇,我好心来看你,你他妈别不识好歹,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生意天才啊?现在全部人都在笑话你,你个傻逼玩意儿!”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说了,滚几把蛋!”他直接反抗,被我一下子抓住胳膊:“信不信老子卸了你胳膊?”
他脸色顿时发白,林曼终于开口了:“王振宇,不要这么过分。王轩表哥,你先出去吧。”
我放开王轩,他气炸了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然后阴冷地走了出去。
我哈哈一笑,林曼清冷地瞄着我:“很好笑么?你看看你沦落到了什么地步?亏我当初还跟你签了十年卖身契”
我摇摇头:“忍不住笑嘛,你看王轩那傻逼,他想跑来装逼打击我,直接被我噎回去了,估计得难受好一阵子,哈哈。”
林曼叹气:“你占了口上便宜又怎样?他才是大赢家。”
我撇撇嘴,林曼又沉默下来。我坐下了,顺便拍大腿:“来,表哥抱抱,去了精神病院就找不到人抱了。”
她咬紧了牙关,十分气恼:“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还这么吊儿郎当,以为是去旅游吗?”
我说你跟我说啥正事儿?她转过身去:“恐怕王轩又要着手娶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挑挑眉:“你是放弃我了?”她良久不语,然后才开口:“不放弃能怎么办?你现在这样根本就是一条死鱼。”
我微微一笑:“死鱼也可以翻身的。”她哼了一声:“翻身还不是死鱼。”
我说翻身了起码屌朝天了,这是操天的姿势,非常叼。
她咬咬牙,一声不吭就走,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我也不理她,还是做好准备去我的精神病院吧。
第二天就去了,来了一群白大褂,非常严肃地拽我上车,生怕我反抗似的。
我说莫慌,我是自愿去贵院接受治疗的。他们都不拘言笑,拽我走就是了。
我母亲跟我送别,眼泪又下来了,看得我心里不是滋味。
还好很快离开这里了,车子直接开出了市区,往一片郊区开去,然后到了个什么XX市第一精神病院,占地面积挺大的,瞅着风水好。
白大褂将我带进去了,我打量里边,很大的地方,有公园有喷泉,就跟私人医院一样。
不过在右边围墙那方向有栋比较古旧的房子,那个方向人影都没有,门窗全关闭,跟鬼屋似的。
我说那是茅厕吗?白大褂摇头,可不愿多说,我看了几眼也没看了。
然后去大楼,这里有好几栋大楼,全都有电梯,白大褂们带我去了第二栋大楼,直接上了五楼,丢进一间病房去了。
然后他妈好几个人拿着一种软绳子进来了,我说这是要干嘛?他们说你乖乖接受治疗,不然就绑起来让你安静下来。
我说我很安静啊,愿意接受治疗。他们面面相觑,一个小护士还狐疑:“你不是被强迫进精神病院的?”
我估计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为何来的,要按照惯例防范我。
我说我太帅了,帅死了好多人,只好来治疗我的帅气了。
他们对视一眼,纷纷低笑:“果然是精神病。”
他们就没绑我了,说是请科室主任过来跟我了解一下病情。
我也不在意,这里瞄瞄那里瞄瞄,这病房是锁住了的,我出不去。我就在窗边看远处,下面有球场,一些病人在玩耍,个个都跟孩子似的。
更远处就是带铁刺的围墙,十分森严。而且那古旧的房子特别碍眼,就搁最角落,跟这边的大楼格格不入。
我多看两眼,然后发现两个男医生端着一些东西出现在那房子前面。
我心中诧异,两个男医生十分警惕地靠近房子,然后把东西从门口下的一个洞里塞了进去,塞进去了就走,一秒钟都不停留。
房子还是阴森森死寂寂的,我心头疑惑,这是虐待精神病人吗,关那破房子里干嘛?
正认真想着,尼玛突然一个死人头彪了出来,把窗户都挡住了。
我吓尿了,一屁股坐地上,再一看,他妈的竟然有个一米四的老头子在窗户外面歪头外脑地冲我扮鬼脸。
我惊魂未定,起身皱眉,他整个身体都在窗户外面,手则抓着窗户,似乎是从隔壁病房溜过来的。
我抽抽嘴:“阿伯,你这样很危险的,不要玩了。”
他裂了嘴,一口牙齿早掉光了:“少年,你仔细看着,我真的会飞的,他们不信。”
他作势要飞了,我吓了一跳:“别啊,你回去好好吃药啊,别飞。”
他转头一笑:“吃药救不了中国人。”我一怔,难道是周树人?
下一刻他直接跳下去了,还呜哇叫了一声:“飞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