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的丈夫。并且其他丈夫早在她之前就有过妻子,但是颜梦馨仍感到深深的失落。心中的某处好似被一根细钩勾住,随后慢慢拉扯着,丝丝的痛楚让整个心都为之牵扯。
扶哲找女人不违法,而且她有什么资本去吵闹?自己还不是丈夫一大堆,提尔虽然没要她戴戒指,但在法律上已经是了。她必须习惯这种事,否则只会让自己难受。
她相信扶哲的话,这个世界男女关系很开放,如果荷露昨晚就来的话,扶哲没必要隐瞒。但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让她觉得痛苦难受?好象是故意让她看到眼前这一幕“要学会分析…学着用脑来思考…”毅翔的话在耳边回响。自从毅翔教导她后,每次出现问题,她总是会想起毅翔的话。
调整好思绪后,颜梦馨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眼眶还是有点发红,神情有点恍惚地嘱咐道:“十点前要到礼堂演出,不要忘了。”
扶哲一愣,他以为颜梦馨会象以前那样西斯底里大发作,却没想到如此平静。成为真正妻子以后她长大了许多,特别是这次当了人质后回来。
他思索后轻声道:“汤送来了,你喝了后,我们一起去礼堂。”
颜梦馨点了点头,见保温桶在床头柜上要去拿。
“我来吧。”扶哲先一步将保温桶提拎到了桌上。桌上已经有一个大碗以及一把勺,他打开盖子,将汤和鸡肉盛出,招呼颜梦馨坐下吃。
喷香的汤肉在嘴里却无味,颜梦馨默默地吃着。她不经意抬起头,见坐在身边的扶哲脸上满是关切。看来扶哲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忧她会生气。
吃完后,颜梦馨放下勺轻声道:“这一切应该都是计谋,我不会生气的。昨晚江韵在楼下弹琴,清早荷露又在这里。荷露和你亲吻时,江韵又叫我来提醒你不要迟到。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如果我生气,和你大吵大闹的吃醋,反而中了江韵的当。”
扶哲这一切都已经想明白了,以他的智商和资历,前后一分析怎么可能不清楚?他只是担心颜梦馨资历太浅,一时按捺不住火气。
扶哲伸出手来,轻握住颜梦馨的手,一丝愧疚浮起:“对不起,我…”
“没什么可对不起,这个世界爱情很自由,不是吗?”颜梦馨洒脱地笑了出来,但笑中含着丝丝苦涩,她目光有点呆滞地看着桌面,神色灰色暗晦异常,好似在反思:“本来我也想唯一,但是我的能力做不到。真的好羡慕你和月云,你们有能力做到,只是世事弄人。而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到底能藏多少人。”
从坚持的唯一论,变成现在与几个男人牵挂纠缠,到底是堕落了还是进步了?她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去想。
等回过了神,看着身边美丽脱俗的扶哲。扶哲用担忧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她笑着深吸了口气。不要去纠缠这些问题了,至少她现在过得比以前好,还拥有丈夫们的宠爱,这样就足够了。人活着就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努力,要么适应环境,要么继续让别人觉得可笑的固执坚持。
被握着的手与扶哲五指相扣握紧了,颜梦馨含笑道:“小心点,江韵好象还有阴谋,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好。”扶哲也微微笑了,站起牵着颜梦馨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紧搂着她,二人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时间慢慢流逝。
当扶哲牵着颜梦馨的手,自信的漫步走去,让路上许多一同前往的音乐学子以及老师们,或多或少的侧目而看。
见一个个穿着各色长袍,长发飘飘如同仙子在林荫石板道上步行的俊男美女们,真有了恍若在仙境的感觉。而穿着便装裙子的颜梦馨,直感自己是局外的凡夫俗子,庸俗不堪。
第272章 不安
礼堂很大,如同一个半圆形的歌剧院。扶哲带着颜梦馨进入后台,已经有很多学生正忙着做练习。一个人弹琴是清幽,但二三十个人弹琴,就是嘈杂一片,就听到嗡嗡声不绝于耳,时不时一二个响亮的音符凸显而出。
颜梦馨将脑袋探出偷看了眼,只见阶梯式的十几阶,大约可容纳三四百人的半圆形*台上,快坐满了人。心中不由佩服起扶哲起来,如果是她自己,站在舞台上面对几百个音乐专业人,不要说弹琴,双脚都会打颤,话都说不出来。
扶哲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专用的休息室,大约二十平米的休息室只要门一关,外面的声音能隔去一大半。
走进了休息室,过了会江韵和荷露以及几个脸上稚气未脱的年轻学生走了进来。
江韵公式化地介绍道:“这是今天参加演出的几个学生,他们可是一直非常崇拜你扶哲部长。”
虽然长期的音乐修养,让这些学生们无时无刻都能表现出从容高贵,但是见到了心中的偶像,还是难免有些拘束。扶哲笑着微微点头,和气地跟着学生打了招呼。
“今天机会相当难得,要好好欣赏扶哲部长的造诣,你们要努力学习。”见扶哲恢复了状态,江韵打着哈哈,很普通的话但在颜梦馨耳朵里听来,总觉得话里有话。
“请去挑选乐器。”江韵客气地微笑,对着荷露命道:“带扶哲部长去挑选合适的乐器。”
见颜梦馨也要跟着去,江韵笑道:“外面很乱,还是让梦馨女士在这里等待,由我和学生们陪着应该不会让她无聊的。”
扶哲见学生们在休息室里,三三二二随处坐下,要开始排练起来,这才放心的跟着荷露出去。
扶哲刚走不久,正在看学生弹琴的颜梦馨就听到江韵发话:“快到演出时间了,你们可以出去准备起来,问清顺序准备上场。”
学生们一听,纷纷站起出去。颜梦馨就觉得不妙,孤男寡女一定没好事,老套的情节。
“你上哪里?”江韵堵在门口,将打算跟着学生一起溜出去的颜梦馨一把扭住。
“上厕所”颜梦馨笑得很不自然,赶紧的边回答边往门外走。
“里面有”江韵手未放,对着休息室边墙的一扇小门抬了抬眉。
颜梦馨满嘴苦涩:“上完我顺便去找扶哲。”
有二个学生见势好奇的停住了脚步,江韵温和地看了他们一眼,对着颜梦馨笑道:“扶哲部长一会就回来了,你出去乱走的话,可能会迷路。我可不想没办法跟扶哲部长交代。”
学生听后都离去,于是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个了。
看着江韵笑容越来越冷淡,并显示出戏谑和轻蔑。颜梦馨心中开始得瑟起来,豺狼本性立即就要暴露了。
江韵抓着颜梦馨的胳膊,与她面对面强制性的压着她往里走了二步,休息室的自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完了,颜梦馨的心咯噔一下。她扶着手臂装出痛苦模样:“轻点,很疼”
江韵手松了点,趁着机会赶紧的猛地挣脱,往休息室内侧的那扇小门扑去,嘴里忙不迭道:“我上卫生间。”只要在卫生间里反锁躲起来,就算江韵要砸门,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跑到小门前,伸手飞快的捏着门把手往外拉。门打开了,但里面塞满了东西,一盒盒方方正正将里面象砖头一样堆砌得满满地。不要说个进去活人了,就算塞一根手指都不可能。
“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个小间堆放节拍器了。”江韵慢步走来,美丽的脸上隐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霾。
颜梦馨无路可逃,靠在这堆该死的节拍器上,眼睁睁地看着江韵修长高大的身躯逼近。
江韵走到她跟前,一条手臂撑住了墙面,低头浅笑地看着:“都已经是六个丈夫的女人,怎么对男人还害怕?应该男人对你害怕才是。”
颜梦馨定了定神,将佝偻起来的脊梁挺了起来,口气生硬道:“没错,所以你快点让开,别耽误我上厕所。”
她用手指抵了抵靠得实在太近的江韵。目前距离是只有二十公分不到,拦在身前的江韵给她造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那么请吧”江韵居然转过了身,让开条道。
狼放过了羊,也不管了,颜梦馨赶紧的抓住机会往门口跑。但听到江韵在身后悠悠道:“看来丈夫多的女人气量很大,就连丈夫当着她面和其他女人亲热都不在乎。”
颜梦馨站在门口停下,自动门已经打开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让房间一下吵了许多。她也不出去,因为外面的人能随时看到和进入休息室。如果不行,她就大声喊救命,处于这个位置会安全许多。
江韵的话明摆着挑衅,想煽起她的酸醋。颜梦馨细细想了会,转过了身,望着靠在休息室另一头的江韵。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一个男人为了达到目地,让妻子去勾引其他男人。那么面对这种事,我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这个男人真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傻。”
江韵的脸色微变,但立即恢复了常态。看来一语言中,是江韵指示荷露。
颜梦馨深深地看着江韵,长长的叹了口气,似追问又似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月云吗?”
江韵讥诮地笑了起来,笑得是日月无光,让人炫目。笑后他大步走到门口二步处,含笑的脸却异常阴沉。
江韵微低着头,轻藐着这个矮小瘦弱的女人。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的外貌除了返祖外简直是一无是处,根本比不上饱受音乐文学熏陶的音乐家风韵。
心中如何想,嘴里也如何说着,话语虽温和轻柔,但恶毒而尖刻:“这几年扶哲应该一直回避着,他想将月云彻底忘却。他看上你的原因大约就是,你根本不象月云,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你不如月云,连一个角都及不上。想要比过月云,下辈子吧”
女人最怕比较,但在下意识里一直相互比较。正如荷露一般,刚开始时询问江韵是否爱她,好似要靠询问来安抚内心的不安。
江韵等待着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发飙,或者气得脸色惨白。他等到的是…
颜梦馨笑了,用随和的态度来回应,淡淡道:“我应该不如月云,但我从来没想过和其他女人相比。虽然我不漂亮,不美,不高,也不会任何乐器,但是我就是我。月云已经去世了,我更不能比,活人永远也比不过死人既然这辈子已经活着了,那么就好好的活。”
有时愤怒不代表强大,辱骂不能让现实改变,那还不如淡定的看待一切。
江韵一愣,随即话带讥讽地问:“丈夫心中装着前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颜梦馨微微思虑后,抬头毫无虚假的回答:“那没办法,我连自己都没办法掌控,又怎么能改变命运的安排。有就有吧,只要他愿意和我一起共渡,分享快乐和忧伤,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时间长了说不定想在心里再装个我,我能做的只有尽力而已。”
江韵看着颜梦馨许久,喈喈地笑了起来,笑得阴险却含着一丝悲伤。
他猛然擦肩而过,站在门外转身笑着。此时的笑容居然能看到邪恶,他口气生硬干笑着:“等会你就可以知道月云在扶哲心中的地位,到时看你如何尽力。”
望着江韵长袍拖曳地优雅离开,颜梦馨隐隐感觉到不好,但她不知道江韵到底想干什么。
扶哲回来了,颜梦馨看到他手中没有琴,赶紧的问琴在什么地方。
扶哲有些奇怪,颜梦馨很少如此忐忑不安,表现出焦躁不安。询问过后,他牵着颜梦馨的手边往后台走边安慰道:“江韵处事还算是光明磊落,从不在乐器上下手,这点还算信得过的。一个故意破坏对方乐器的音乐家,行事败露后会被所有同行唾弃的。并且乐器坏了的话,就算是比赛也可以更换新的乐器再继续,而有些音乐家就用缺弦的乐器继续弹奏,反而引人注目,巧中取胜。”
听后终于放下了心。此时学生们已经准备就绪,有些在一旁喝水小憩。
“扶哲部长,请喝水。”一个学生递来一杯水。
扶哲摇了摇头:“谢谢不我渴,你们喝吧。”
“喝一点吧。”学生还是客气地拿着水杯。
难道水里有问题?颜梦馨想起以前在红酒里放泻药的事。是呀,只要在水里放点药,让扶哲上台时身体不适,不就大失水准了嘛。
于是她夺过杯子,笑着感谢:“谢谢,但扶哲不渴,反而我正渴着,我喝了不介意吧?”
学生愣点了下头,颜梦馨立即一饮而尽。喝完后她擦了擦嘴,将空杯子还给了学生:“谢谢,不渴了。”
扶哲察觉出颜梦馨的紧张,此时演出开始了。于是他站在颜梦馨身后,搂着她在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