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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气极了,就像听不见一样,又把扫把招呼在几个女人身上,因为卯足了劲,“啪啪”声响亮极了。
“哎哟,不得了,徐寡妇发疯了!”
“哎哟,痛死了!”
一群女人如鸟兽散。
徐璐注意到,在她打人的时候,村长媳妇就早早的躲到人后,她虽气红了眼,但也不会忘记今天罪魁祸首可是她。
遂也不在其他人身上浪费体力,毕竟昨晚那两碗猪油焖饭提供不了多少能量,维持不了多久。
瞅准了那女人的位置,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扫把“啪啪啪”打在她肚子上。
“哎哟,死人了,赶紧去叫老杨,他媳妇要被人打死了!”
对这长舌妇,原主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自她嫁来李家村,这婆娘就说长道短,她“狐狸精”的名声还得拜她所赐。既然原主已经活活把自己气死也饿死了,那她就替她好好报仇。
她直接把扫把调了个个儿,知道肚子上软肉是最痛的,只照着那儿用劲,手挡打手,腿挡揍腿,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让她痛!
没几下功夫,长舌妇就瘫坐在地。
围观群众反应过来,七手八脚拉住徐璐,有人夺下扫把,有人劝她“再打你家进芳没活干了”。
“我呸!还想来我家干活挣钱,哎哟痛死我了……我就是把钱扔茅坑里也不给她……哎哟,大满回来没?他妈都要被人打死了,他再不回来我就……”长舌妇气极了,呛咳两声。
自有马屁精给她拍背顺气。
“嫂子别急,等大满回来,让他给你报仇雪恨!”
“噗嗤”一声,徐璐笑起来。报仇雪恨……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杀了人呢!
“昨天进芳从你家借了五斤米,你可以从工钱里扣。”
可能是真被打怕了,长舌妇嘴角一抽,咬牙切齿的说:“好。”
倒是痛快,徐璐满眼狐疑,这长舌妇不会想耍花招吧?
果然——“九块扣六块,我就当拿三块打发叫花子。”满眼的不怀好意。
徐璐用气红的双眼直愣愣看着她,心平气和道:“我说了,做工三块一天,五天工钱十五块,大米八毛一斤,五斤就是四块,拿十一块来。”
原身以前卖过米,十月打谷子,十一月卖的新米都只八毛一斤,她居然还想收她们一块二。
这一家子孤儿寡母,以前是被村里人欺负成啥样啊。
徐璐伸着枯黄布满老茧的手,跟村长媳妇要钱。
一个认死理讨要,一个赖着不给,局面僵持不下。
“都给我让开,地里活计不用干麽?围我家门前干啥一个个……季老板,刘秘书,您二位里边请,村里人没文化,您别介意啊。”就在徐璐准备拿刀出来时,村长杨老头终于姗姗来迟。
听他对什么“季老板”点头哈腰,应该是有求于人家,徐璐心道:既然你要在大人物面前长脸,那我就趁机把钱要回来。
“哎呀村长来了,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天底下哪有干了活不给工钱的道理,要是民风这么彪悍,这么不讲信用,外头的大老板谁还敢找咱们村的人干活啊……”
果然,杨老头现在最怕听到这种话,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一个劲的给媳妇使眼色。
两口子可谓双贱合璧,珠联璧合了。长舌妇立马一拍脑袋:“哎哟,瞧我这记性,我说有什么事想不起来呢,刚要去拿工钱就忘了。春花啊,你别怪嫂子,是嫂子老咯……”说着就要回房。
穿西服的瘦高男人嘴角抽搐,春花……
徐璐眼珠子一转,看来这位“大人物”面子挺大啊,想起以前林光华活着的时候,杨家借的菜籽油和谷种都不了了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讨回来。
“哦,原来是嫂子忘了啊,那记得把十年前的谷种钱也还了,一村人我不算利息,拿五十块来就行。”
村长媳妇脚下踉跄,险些扑了个狗啃屎。
“啥?五十,你咋……哦,哦,好,我这就拿给你,你可记着,咱们两清了啊。”刚要开骂,看见自家男人的眼色,又硬生生把那口气咽下去。
五十块她咋不去抢,就算以前确实欠了那死鬼东西,但满打满算也才三十多块,她居然敢狮子大开口……且忍她一忍,今天这事要成了,他们家可就要进工厂端铁饭碗了。
“对了,村长别忘了把我们家电接通,全村都通电,只我们家还黑灯瞎火……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这样的村子……”
“得了得了,明天就让大满去接。”杨老头真怕她又提什么要求,先把这樽菩萨送走,别坏事儿。
哼!对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还真就得借别人的势来压压他们。等拿到五十块钱,徐璐嘴角慢慢翘起来,所以对被借了势的人,就不吝啬的给个笑脸。
她只知道这具身体肤色暗黄,却不知她还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抿嘴笑的时候左边会漾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再加胸器了得,把对面几个男人眼睛都给闪了。
季云喜也是其中之一,他不自在的转开视线,脑海里却还是那微微颤抖的柔软……穿着衣服都这样,那要是……
果然是单身久了,见到个村妇都鬼迷心窍。
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赶紧收回思绪,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村长。
村长被他看得不自在,“有活没活的都给我赶紧回家去,别凑在这儿!”
徐璐借机溜了。
拿到五十块钱,明天小屁孩打预防针就有钱了,给他打针好的,最好是进口的。
还没到家门口呢,就听见“呜呜”的啜泣声,徐璐心道不妙,不会是小屁孩哭了吧?
果然,越靠近家门,那哭声越明显。等她打开大门,就见小屁孩缩在门后,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瑟瑟发抖。
徐璐就是再讨厌小孩儿,也难免生出恻隐之心。“好了好了,别哭了,你都几岁了,不害臊!”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几岁。说大吧,他又还牙齿都没长齐,说小吧,又会咿咿呀呀说点话。
宝儿朝她伸手,可怜巴巴的要抱抱。
徐璐嫌弃他满脸的鼻涕眼泪口水,先从院子晾衣绳上抽块帕子给他擦干净,才不情不愿的抱起来。
“姥姥,肚肚饿。”
徐璐已经没力气跟他说话了,肚子跟着“咕噜”叫,就是最有力的附议。
饥饿激发了徐璐超强的求生欲,等把小屁孩放床上睡觉,她又折回屋里翻箱倒柜,种田文里说的,什么柜子啊瓦罐啊石缸这些,都是可以储存粮食的地方。
要是能找到香喷喷的腊肉就好了,爷爷很喜欢倒腾这些吃的,每年冬天都会去乡下买土猪肉回来灌香肠,挂腊肉。自然风干的腊肉,用青蒜或者辣椒爆炒,真的特别下饭。
然而,这林家真是一贫如洗,别说腊肉了,连土豆都没找到一个。
土豆……对啊,土豆!
她刚才在院角好像看到一排绿油油的植物,顶上戴了白色四角花瓣,中间的蕊是黄色的……好像就是以前爷爷自己种的土豆。
求生欲让她一个箭步冲出过,抡起不会用的锄头,“卡擦卡擦”几下乱刨,好在这里的土层松软,等见到几个婴儿拳大,圆溜溜的东西时,她感动得都快哭了。
一连刨了七八个,不小心被锄头挖坏了两个,她都不舍得扔,用水把挖烂的切口处洗干净,勉强将就一下,也是顿吃的。
关于土豆,青椒土豆丝,酸菜土豆片,红烧土豆,炸土豆块,麻辣土豆,土豆饼……她有无数种吃法。但在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林家,她只想得到土豆泥了。
昨天刘桂花烧火时她留了个心眼,跟着看了一遍,现在操作起来虽磕磕碰碰,但好歹还是把锅烧热了。
土豆洗干净放清水里煮,煮到皮开肉绽捞出来放凉,把皮给剥了,用勺子捣碎,见昨天焖饭还剩下一点点猪油,她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全舀出来放锅底上,勉强能把锅底涂亮。
把半盆土豆泥倒进锅里,再微微撒一点从隔壁借来的辣椒面,咬着牙翻炒几下,再放点盐……她不知道还能加什么。
反正最后出锅的时候,虽不如外面卖的有卖相,但好歹也能充饥了。
一闻到香味儿,小屁孩又自己猫来灶边叫“姥姥”。
徐璐自己还没尝到味儿,先给他来了一小勺,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哪知小家伙却“呜”一口吐出来,指着嘴巴哼唧。徐璐愧疚起来,她从没喂过孩子,直到他都吐出来了才反应过来,应该帮他吹一吹的。
“呼呼,啊,来,张嘴。”
小家伙知道姥姥不会再烫到他了,“嗷呜”一口吃进去,不用怎么嚼,三两下就吞进肚子……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他满眼泛光的看着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