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做女人真是够辛苦的。”我轻轻一笑。
刘姨也温柔的笑了笑,随后坐了下来,有些犹豫的说道:“张扬,呃……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我一边夹菜吃饭,一边好奇的看了一眼刘姨问道。
“关于小玉的事。”刘姨似乎有些尴尬:“之前你也没跟我商量就把她突然接到这边来了,弄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是这样的,关于她读书的事,我想你还是不要替我操心了,她读个普通的高中就好,没必要上那么好的学,那学校一年学费都三十多万,我……实话说,我出不起。”
“刘姨,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不在意的摇摇头:“小玉是小岚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该我管的我自然会管,你不用有什么压力。”
“你这样,我会觉得亏欠你的。”刘姨深深的叹了口气。
“现在李家也就小玉一个人没成年,把她培养出来,李家就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刘姨,我表舅死的时候我记得他说过,希望你改嫁,不然你一个人带着小玉会活的很累,可是你没听。”
“我知道,你跟表舅的感情很好,可是你现在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活着,你还有小玉,如果你愿意坚守这份感情,即便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也会支持你,所以关于小玉的事,我会做好该做的,你也不要过于操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小可,她和孩子们是我命,如果你能照顾好他们,我才最应该感谢你,帮小玉付个学费没什么,如果将来她能成才,说不定我还要跟着她沾光。”
“可是……”刘姨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摆摆手打断她道:“没什么可是了。”
刘姨就是一个非常倔强的女人,从她不愿意改嫁这件事来看就知道。
严格的说,刘姨跟我们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是远表亲,小玉也是远表亲,我完全没必要去在乎她们那么多。
可是这个家庭太支离破碎了,我跟老婆刚结婚的时候,丈母娘就说过,如果将来我有出息了,就帮忙多照顾照顾刘姨一家。
至于大舅,那纯粹是个混吃等死的货,不过我也帮了他不少,可是他却千方百计的想坑我,我再怎么有爱心,也不至于去跟到大舅跟前犯贱。
跟刘姨说了很多,总算是让她接受了我的帮助,但是她却坚决的表示,不要把这当成是一种施舍,因为总有一天她或者小玉会还回来的。
在这一点上,小玉和刘姨神一般的相似。
刘姨虽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但是却很倔强,为了让她安心,我便表示没问题。
吃过饭后,我就去了公司,现在公司正在对新电影的上映进行宣传,新电影《响箭出击》,跟很多主旋律电影差不多,都是英雄救天下的故事。
只不过这次我们换了一下套路,跟个人英雄主义来了个反差萌,在国外电影界,或许集体英雄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的受众都是一样的,但在国内,集体英雄主义只能存在于抗日剧里。
所以集体英雄主义的主旋律电影并不是被人看好,可现实问题是,一般人拍电影,那只能找一些业余的人来拍,最多也就是可以利用一下退役军人,很少有真正请军方拍摄的集体主义主旋律电影。
在《响箭出击》这部电影里,甚至三分之一的镜头都给了猛虎突击队。
为了照顾到他们,甚至剧本先后大改了好几次,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利用好他们这一伙人的优质资源。
这可是真正的特种兵啊!而且从头到尾都是特种兵,再加上每个人的演技都堪称完美,所以电影拍完了之后,仅仅是试片就让人沸腾不已。
这才是大片!
花了好莱坞三分之一的经费,却拍出跟好莱坞大片同样的效果。
这电影拍的才叫带劲,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有很多镜头,都是真实武器拍摄,所以那种真实感根本不是后期特效可以比拟的。
所以这就大大缩减了成本,后期可以省一笔钱,因为很多效果单靠前期的拍摄就已经做到了。
正是因为特效镜头少,整部电影从头到尾都是哒哒哒,突突突,轰轰轰,从一开始打到结尾,全程高潮。
所以后期制作连一个月都不到便做好了。
反正我个人看的是热血沸腾,这才叫华夏大片!
不过定档了以后,运营部的主管却告诉了我一个无比蛋疼的消息。
那就是电影在审核当中被砍掉了许多镜头,大约有近二十分钟的内容被斩掉了。
我看了看删减后的电影成片,简直就像是一坨狗屎,这样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夸张,跟之前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偏偏要删掉那种很关键的镜头,比如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就没了。
如果我是第一次看,我相信我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是如何过渡的,诸如此类的太多,还有什么某某某莫名其妙消失了,后面突然告诉我他死了?
前面还活的好好的,没中枪没掉涯也没交代失踪,突然人就没了?
观众要是看了这样的电影,那不得手撕了我们的导演和演员?
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要搞我。
想到这里我便一阵头痛,打算去找审核部门谈谈,实在不行,这电影我就改改档,大不了拖个几年上映。
跳票这种事是业内经常发生的事,一般不是拍的烂,就是遇到麻烦不好上映。
《响箭出击》这电影其实听名字更像电视剧,之所以定这个名字,也是想让它更好过审,因为太过响亮的名字,很容易被人针对。
本来这电影题材就很敏感,其中敏感镜头太多了,我是千小心万小心,最终还是没逃过被砍片段的命运。
不过砍的这么狠,绝对是有问题的,如果说电影里有血腥镜头,那我没话说,毕竟国内没有分级制度,我只能乖乖听话,可是很多镜头并不血腥,也没有给我任何理由说要砍掉那些片段,这就让我很难过了。
所以我一点也不敢耽搁,想要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可是我刚出办公室,就看到安然领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看起来四十多,体形魁梧,国字脸,戴眼镜,走路跟脚底生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