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她的样子,我感觉这个女人怕是个有故事的人。
“陈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但当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伤害到了你,我只能说声抱歉……”
本以为只是安慰的话,可是没想到话刚说出来,陈亦可竟然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幸亏这会儿厕所里没别人,要不然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的了。
陈亦可一哭,我便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女人一哭我就慌了神。
这下我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不过陈亦可只是哭了一小会儿,便抹了抹眼泪,嘤咛一声。
“没事,不用你安慰,也不需要你的道歉,那天晚上的事你只要忘记就可以了。”陈亦可眼眶红红的,但语气很是平静。
说完,陈亦可转身打开厕所的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忽然间发现,陈亦可好像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恶。
洗了洗手我重新回到包间,不过陈亦可还没回来,估计她还在女厕所里黯然伤神吧。
其实我多少都能猜到一点陈亦可为什么那么失落,那天晚上她是被人下了药的,我相信陈亦可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她为什么不敢挑明?
如果要找原因,恐怕只能用权势上的威压来解释了。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跟林菲菲一样,生性奔放,通过跟陈亦可的接触,我断然不相信她会是那样的女人。
脑子里思考了这么多,我忽然又想起了老婆。
陈亦可跟她是一个公司的,既然陈亦可都被人用下.药这种黑暗手段胁迫,那我老婆会不会也是如此?
因为被人胁迫,心中产生了顾虑,所以不敢挑明着说,更不敢跟我坦白她所承受过的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个老公当的可就太不称职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迫切的想要跟老婆谈谈,可是当下陈台跟各位领导喝的正起劲,我也不能提前离场。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焦躁的心情下陪着他们喝酒聊天,又熬过了一个多小时,饭局才算接近了尾声。
陈台还有各位领导在最后跟我说了不少话,也灌了我不少酒,一开始还能跟他们对上几句话,可到了后面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再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式的不停点头,用‘啊,嗯,哦’式的回答来应付。
终于出了饭店,我仍然有些迷糊,今天这酒喝的,有点小小的上头。
被冷风一吹,我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回想起自己还要找老婆谈谈,我便急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家的方向而去。
一回到家,老婆见我喝的醉醺醺的,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扶住我,秀眉微蹙,不悦的问道:“怎么今天喝这么多,又有饭局?”
“啊……是,是的,昨天是庆功宴,今儿是饯行酒……”我傻呵呵的笑了笑。
“饯行酒?”老婆把我扶着坐在沙发上,帮我脱掉鞋子换上了拖鞋:“你要出差吗?”
“嗯,后天要去临宁市拍个广告,估计要在外面待一阵子……”我点了点头。
“去多久?”老婆眼神有些闪烁的问道。
虽然我喝的有点大,但我并没有醉,捕捉到老婆的这个眼神动作我心头又是一震。
为什么老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有一种迫切的想要得到准确答案的感觉,她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她要瞒着我做点什么事情吗?
“具体时间不清楚,反正拍完了就回来了,台里给的时限是一个月。”我摇摇头,淡淡的回答道。
“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收拾收拾东西,有什么要带的吗?”
“有。”我轻笑一声。
“什么啊。”
“你呗……”我一把拉过老婆的娇儿躯,用力一拽,她顿时惊叫一声,而后整个人便栽进了我的怀里:“反正你近期内又没有拍摄计划,后天你跟我一块去呗?”
“不行!”老婆俏.脸微红,把脸贴在我的胸膛:“我得随时待命呢,要是跟你去了临宁突然接到拍摄的通告怎么办?”
“反正离的又不远,你再回来也行啊!你就跟我去几天嘛!”我有些哀求的语气,紧紧的搂住老婆。
老婆依然坚定的摇摇头:“不行的,拍摄通告瞬息万变,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下来?万一刚跟你去了就来个通告怎么办,我到时候来来回回的跑,好累的!”
见老婆如此坚持,我一阵无力的失落感袭遍全身。虽然老婆的话没什么毛病,可我总是敏感的认为她是在逃避。
“老婆,你有没有……很多不好跟我说的话藏在心里啊?”我低头思虑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起头来,把内心之中想疑问道了出来。
老婆听到我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她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归于宁静。
看到她的表情,我整个人紧张的不行,甚至有些心痛。
“老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在怀疑我出轨吗?”老婆有些生气的问道。
“不是,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想对我说,但却因为某些顾虑,不敢告诉我?没事的,老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只要不是你主动的,我,我都可以原谅你的!我不在乎……”
我有些激动,甚至不知所措的说出了这番话。
如果真的出现我所说的那些情况,我相信就我跟老婆多年的感情,绝对能令我顶住各种压力去原谅她。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坦白了,可老婆还是一副很茫然的样子摇摇头,略显生气的说道:“老公,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如果你怀疑我出轨,甚至想以此为理由离婚,我会遵从你的决定。但如果你只是在无理取闹,那我觉得还不如离婚,老公,不要怪我变了,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老婆的话一下子就令我彻底慌了神,我急忙摆摆手,有些语无伦次:“不不,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老婆,你不要想太多,我没有怪罪你什么,我只是……”
说到最后,我发现自己真的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