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上次更加离奇的经历,任昙魌做梦都不会想到,难道自己入行以后就注定了要走与别人不同的道路。
洞口越来越近,任昙魌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既然有着脚之地,那想必再回家必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在快走到洞口的时候他看见了有许多黑黑的东西在蠕动着,就像蚯蚓一般,很快他发现那些类似蚯蚓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向自己爬来,仔细一看,仿佛整个树干都被那些东西给占满了,黑压压的让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当走到面前的时候,任昙魌才发现那些都是小蛇,看来自己刚刚杀死的一定是蛇妈妈,这才引来了一窝小蛇,这次任昙魌是彻底傻眼了,纵然他再多有几把飞刀也无济于事,因为这蛇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他的飞刀能杀死一只,两只但是能在很短的时间杀死那成千上万只吗?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跑!于是很奇怪的一幕发现了,刚才是一个人在慢慢的从树中间向树根走去,而现在却是一个人在向树梢跑,后面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在跟着。可是树稍总有尽头,那到尽头之后他又该往哪里去?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命缺”了,任昙魌边跑边感叹:“五弊三缺真特么的伤不起呀!”眼看这树干马上就到了尽头,树的旁枝越来越少,又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山涧,任昙魌知道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知道自己的死亡渐渐的逼近,这样的等待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如果是意外,什么都不知道就突然挂了,那将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知道死亡将至却无动于衷这对当事人来说绝对是很大的心里承受能力的挑战。
回头看了看那黑压压的小蛇,又看看身下无底的山涧,他心里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只有两条路,但却都是死路。相信这样痛苦的选择是没有人愿意做的,但是今天他必须得做出选择。
在树的尽头处的任昙魌看着身后的蛇群,任昙魌面露难色,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不但对不起爷爷,也更对不起那些所有关心自己的人。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在前面的小蛇首先窜上任昙魌的身上了,接着后面的小蛇都顺着任昙魌的裤管爬了上去,一瞬间,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那种蛇身与他皮肤的接触让他从心底生出来的恐惧更加强烈。随着小蛇慢慢在他身上蠕动,他惊慌的脱掉了上衣,用双充满血渍的手左右拨打着那些小蛇。
越来越多的蛇向任昙魌身上冲过来,他终究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心里压力,在这样下去,他宁愿死了。仿佛心里受到极大的震荡一般大吼着跳下了山涧………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任昙魌猛然的坐起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没有看见那令人生厌的群蛇,也没有看到那一望无底的深渊。
“小魌,你醒啦!”就在任昙魌还在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爷爷的微笑声。
“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掉下山涯了!”任昙魌看着爷爷那慈祥的笑容是满头的疑问。
“呵呵,你还以为你真的坠涯了吗?那只不过是我对你的一种考验,你很勇敢,但你确定不后悔吗?”得知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任昙魌都有种撞墙的冲动,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刚才你所经历的都是我做出来的虚拟幻境,但是那些事情也的确发生过,只不过不是现在!你可知道你五弊三缺缺什么了吧,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此时任昙魌爷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此时就连任昙魌都不知道他爷爷是怎么想的。
坐在床上舒展了下身子骨,却感觉莫名的疼痛,有些疲惫的感觉,刚才那所发生的一切真的好真实,真实的连他自己都不信那只是一个梦,如果不是他现在还自己家的床上,如果不是爷爷还在身边,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看着孙子喝了自己端来的姜汤,老人家会心的笑了,通过这次测试,在他心里也确定了自己的孙子遇事不惊,沉着冷静的姓格,绝对是自己再传弟子的不二之选。
“喝完之后你就好好休息吧,嗯,明天你就可以去学校了!”他爷爷很温和的安慰道。
在第二天任昙魌就去学校上课,由于不知道上次是真的还是假的,吓的他再也没有敢走大路了,在以后的几周他都是抄小路去学校的。
在往后的曰记任昙魌每到夜里都会和爷爷学些江湖术法上的本领,有时候也会再练习那把从小秋那里得来的柳叶飞刀梦魂。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有一天的夜里爷爷教完任昙魌阴阳师的术法之后不经意间发现了他的那把刀。
“小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一把凶器!”听到爷爷的问话仿佛有些激动的神色。其实任昙魌不知道的是他手里的这把梦魂刀乃是古墓里面的陪葬品,其所蕴含的煞气和凶器皆是他爷爷之前所没有见过的,外行人看热闹,但是内行人绝对的是要看门道的。他爷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内行人。
这把刀因为在古墓之中蕴养了千年,其所有的戾气绝对是不弱于一般的普通利刃的。无论是杀鬼斩魔还是杀人斩妖绝对是件趁手的神兵利器。
看着爷爷眼睛露出贪婪的神色,任昙魌连忙把飞刀收了起来,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爷爷,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休息啦!”
“咳咳,那好,你先休息,明天还得去学校呢。”做爷爷的自然不能和孙子抢东西,纵然自己是多么的喜欢。于是他干笑了两声讪讪的走了。
看到爷爷那么喜欢这把飞刀,如果不是叶知秋早有交代,估计任昙魌一定是会把它送给爷爷的,这么多年爷爷带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孝敬给爷爷一件礼物是再正常不过的。
“唉!”看着爷爷那孤单的背影,任昙魌眼中含泪,暗暗决定以后一定送爷爷一件更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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