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饱!”
“吃那么饱干什么,想攒足力气逃跑啊?”
“好好待着吧!”
看守江永阳的军士嘭地关上了房门,并且上了锁。
“一群王八蛋!”
江永阳又饿又累,疲惫不堪。
好在他房间内有被褥。
江永阳躺在了有些潮湿的床铺上,想到自己此去宁阳城可能会掉脑袋,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外边大堂内,押送他的军士正在胡吃海喝,高声谈笑着。
江永阳扫了一眼门口,两名军士宛如门神一般守在上了锁的门外。
自己也太倒霉了!
怎么就事事不顺呢!
江永阳躺在床榻上,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遭遇,将不少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边那些押送他的军士在吃饱喝足后,也都各自安顿下来歇息了。
除了门口两位看守的军士低声的交谈传出,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
实在是睡不着的江永阳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两位大哥!”
江永阳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主动向门外的两名看守的军士套近乎。
“啥事儿?”
两名军士停止了交谈。
“两位大哥,你们是云霄府人氏吧?”
“是又如何?”
江永阳看对方搭理自己,忙问道:“不知道你们给衙门里当差,一个月拿多少银子?”
“一个月一两银子!”
江永阳当即压低声音说:“两位大哥,你们要是将我给放了的话,我给你们一万两银子怎么样?”
“一万两银子??”
门外的两人很明显,犹豫了,半晌没说话。
“一万两银子!”
“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拿着银子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何必再给衙门里当这苦差事呢。”
一名军士问:“银子在何处?”
“我将银子藏在了一个隐秘之处,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带你们去取。”
“那不行。”
一名军士道:“万一你蒙我们怎么办?”
“我不会欺骗你们的!”
“你们也知道,我以前可是东南节度府的大公子!”
“我有许多银子,藏在各个地方。”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绝对会给你们银子的,让你们后半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呵呵!”
“万一到时候放了你,你又拿不出银子,那我们还会落得一个私放重犯的罪名,那多不划算。”
“你要想要我们私自放了你也行,必须先拿银子给我们。”
江永阳有些愤慨地道:“我现在被你们关押在这里,我上哪给你们拿银子??”
“我又不是神仙,不会点石成金!”
“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你想空手套白狼,老子可不上当!”
江永阳急得直想骂人。
“只要放了我,我绝对会给你们银子的。”
“必须先给银子,我们才会放你。”
“你们怎么脑袋一根筋呢!”
“你骂谁脑袋一根筋呢,想挨打了是不??”
面对这两个死脑筋的守卫,江永阳懒得和他们拉扯,气呼呼地躺回了床上。
躺了一会儿后,听到门口的鼾声,江永阳不甘心地再次坐了起来。
他突然眼睛瞥到了窗户。
外边有微弱的光亮,透过窗户落进来。
方才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押送自己的军士身上,没有注意到这间房屋还有窗户。
江永阳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摸到了窗户跟前。
他轻轻地推了一下窗户。
咦!
开着的!
江永阳发现窗户竟然能推动,他的内心狂跳。
他又看了一眼门口,守卫在门口的两名军士已经在打鼾,很明显已经熟睡过去了。
江永阳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狂喜,轻轻地再推了一下窗户。
窗户缓缓推开了。
江永阳朝着窗户外边看了一眼。
这窗户外边是一个较为宽敞的马厩。
押送自己的囚车就停靠在里边,除此之外,还有几匹马。
一名军士提着灯笼,正在给马匹喂食草料。
发现这个逃生之路,江永阳激动的都快要掉下眼泪了。
他没有敢轻举妄动。
他一直等那给马匹喂食草料的军士提着灯笼走了后,他这才蹑手蹑脚地爬上窗户,钻出了屋子。
四周除了呼啸的冷风外,一片安静。
虽然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可江永阳还是顺着墙壁,走到了马厩门口。
他抹黑拔开了插销,朝着外边扫了几眼,发现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后院钻了出去。
马厩外边同样黑黢黢的,好在没有房屋,只是一大片的野地。
江永阳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腿就朝着远处狂奔。
虽然跑得跌跌撞撞,时不时地跌倒,可距离集镇和客栈却越来越远。
客栈内。
江永阳隔壁的房间内,两名军官就站在窗户口。⑧ZW.??m
他们是亲眼看到江永阳爬出窗户逃走的,却始终没有动。
“真不追啊?”
“这江永阳跑了,咱们回去可不好交差。”
一名什长低声开口。
“他想跑就让他跑吧。”
队官悠悠地道:“上面有大人插手了,咱们要是不听话,那死的更惨。”
“行吧。”
“睡觉吧。”
翌日。
清晨。
衣衫单薄的江永阳抵达了一条小溪边。
一夜的奔逃让他看起来颇为狼狈,衣服都被荆棘划破了,膝盖也摔得青一块红一块。
好在他成功地逃出来了!
他趴在小溪边,咕噜噜地灌了几大口水,旋即仰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庆幸自己逃出来了!
“刷刷!”
突然,他听到了近处传来了声响。
宛如惊弓之鸟的江永阳忙爬了起来。
只见三名樵夫打扮的汉子出现了。
这三名樵夫打扮的汉子一人持弓,两人持刀,面色不善。
看到这一幕,江永阳的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他想都没想,抬腿就要跑。
“咻!”
一支箭矢扎进了江永阳的左腿,江永阳哎呦一声,扑倒在地。
三名汉子不紧不慢地围上了满脸惊恐的江永阳。
江永阳痛得龇牙咧嘴:“好汉爷,我就是一个讨饭的,我没有银子......”
“你不是讨饭的,你叫江永阳。”
看一名汉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江永阳直接懵住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两名持刀的汉子逼进了江永阳。
江永阳大为惊恐:“你们是谁,你们是谁派来的?!”
“刷!”
“啊!”
长刀划过,江永阳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东南节度府大公子死在了无名小溪边。
三名樵夫打扮的人杀掉江永阳后,又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坑,将其掩埋了,除掉了所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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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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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