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节度府,云县。
西门外的一块田野中,原本的良田已经被推平。
不少面黄肌瘦的民夫正在挖沟挑土,打着木桩栅栏,周围还站着不少腰间挎着长刀的辽州军军士。
几名云县的地方豪强此刻陪伴在一名辽州军参将的身边视察工地,他们卑躬屈膝,满脸的谄媚色。
这名辽州军的参将名叫黄永旺,乃是辽州军派驻到云县驻防的最高指挥官。
辽州节度府大军压境,逼迫光州节度府割地求和。m.biquku.??m
这云县现在属于辽州节度府的地盘了。
原本双方的边界也进一步向光州节度府一侧推进。
黄永旺这位曾经驻防边界地区的青年将领,如今率领六千余兵马进驻云县,奉命在这里构筑新的防线。
六千兵马可不是小数目,他们现在虽然搭建了帐篷,临时可以居住。
可他们毕竟是要长久驻防在云县的,长时间居住在帐篷内,很是不方便。
参将黄永旺决定在云县的西门外准备修筑一座永久性兵营。
所以他召集了云县当地的几个豪强,要他们召集人手,负责修筑兵营。
“参与修筑军寨的人还是太少,磨磨蹭蹭的,这年底都不一定能将这兵营修筑完成。”
“总不能让我麾下的军士住几个月的帐篷吧?”
当地豪强虽然征召了不少民夫参与修建,可是在参将黄永旺看来,还是太慢。
他麾下几千号人现在还住在帐篷内呢。
这天晴还好,这遇到刮风下雨,那就是受罪,还会影响士气和战力。
他急需尽快的将兵营修筑完毕,让手底下的军士入驻到宽敞舒适的营房中去。
“黄将军,我们也想尽快的将兵营修筑好,让大军入驻,可我们也有难处。”
一名豪强解释说:“你们来的太仓促了,这修筑兵营所需的木头,砖瓦什么都很缺。”
“那砖瓦也不可能一天就烧制好,这需要时间,我们纵使将人召集过来,他们也只能干等着......”
“所以还请黄将军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按照参将黄永旺的要求,他们的兵营营房不要茅草屋,需要清一色的砖瓦房。
六千多人居住的砖瓦营房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特别是砖瓦,那需要现在临时地去打土坯,修建烧制的砖瓦窑,这都需要时间。
面对豪强的解释,参将黄永旺却是摆了摆手,压根就不想听。
“哼,砖瓦木头的问题,我看很好解决!”
黄永旺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村庄说:“那村内不是有不少砖瓦和木头嘛。”
“将那些民房的砖瓦都扒拉过来,横木拉过来,那不就成了?”
“一个村庄不够,那就十个村庄,二十个村庄,我就不信凑不齐一个兵营所需的砖瓦木头?”
黄永旺没好气地说:“你们现在去烧制,那得让我等到猴年马月啊?”
几名豪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黄永旺也太狠毒了,竟然为了修筑兵营,去扒拉百姓的房屋。
有豪强面露为难色:“这,这,要是将民房的砖瓦扒掉,那可能会激起民变,还请黄将军三思......”
“民变?”
“哼!”
黄永旺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配刀道:“你们尽管去搜集修筑兵营所需的东西,谁敢闹事,老子倒要看看他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
几名豪强看黄永旺的态度如此强硬。
再想到他是从辽州节度府过来的,对他们云县没有什么感情。
这下边的百姓要是真的闹腾起来,他还真的有可能大开杀戒。
想到他们云县的处境,他们几个豪强的心情就无比的沉重。
这被割让给了辽州节度府,当真是低人一等了。
“赶紧去吧,一个月内,必须将兵营给我修筑好!”
黄永旺对几名豪强说道:“要是完不成,那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
“是!”
几名豪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黄永旺视察了一番兵营修筑情况后,则是返回了他们光州军驻防在云县的临时营地。
“来,喝!”
“哈哈哈!”
当黄永旺走到一处帐篷的时候,突然听到里边传来了喝酒划拳的声音,隐约还有女人的声音。
他当即勒住了马匹,朝着那帐篷扫了一眼,眉头皱了皱。
他翻身下马,大步朝着这帐篷走去。
站在帐篷门口的几名光州军军士见状,有人抬腿想要进去禀报。
可是黄永旺瞪了一眼,那光州军军士顿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黄永旺掀开了帐篷,迈步走了进去。
入眼所及,只见帐篷中乌烟瘴气的,十多名军官搂着不知道从哪里劫掠来的女人,正在喝酒划拳,玩儿得不亦乐乎。
“参,参将大人......”
一名哨官眼睛瞥到参将黄永旺后,当即吓得一个激灵。
那些正搂着女人喝酒划拳的其他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口。
当他们看到黄永旺进来了后,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带得板凳倒了一地。
那些女人面颊上都是泪水的女人更是不知所措,一个个蜷缩成一团,眸子里满是恐惧。
黄永旺扫了一眼这些在喝酒玩女人的军官,目光凌厉如刀。
黄永旺开口问:“女人是谁带进来的?”
“我,我从一个村子抢来的......”
一名哨官有些哆嗦的回答。
黄永旺盯着那哨官质问道:“兵营不能带女人进来,你忘了??”
“扑通!”
哨官当即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哨官浑身抖如筛糠,急忙求饶:“参将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拉出去,砍了!”
黄永旺看了一眼这哨官,面色冷酷。
“参将大人......”
其他喝得满脸通红的军官欲要开口,却被黄永旺扫了一眼,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参将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那哨官还在求饶。
黄永旺补充道:“拉到校场上去,去旗杆上挂两天后再砍头!”
两名黄永旺的亲卫军士上前,将这哨官拖拽出去了。
黄永旺对他们道:“你们,从今日起,脱了这身甲衣,降为普通军士!”
众人面对如此的惩处,没有人敢吭声,也没有人敢求饶。
“将这些女人赶出兵营!”
“是!”
黄永旺说完话后,转身掀开帐篷,出去了。
看到黄永旺离开,帐篷内的众人都是彼此看了一眼,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黄永旺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这些带女人进兵营玩乐喝酒的军官后,返回了中军大帐。
返回中军大帐后,黄永旺将一名亲信校尉召集到了跟前。
“明日起,将斥候营的人都派出去!”
黄永旺开口说:“一部分向云县西边警戒,盯着光州节度府的军队,一部分深入到云县各个村镇去,将云县所属各个村镇的人口,道路、桥梁这些情况给我摸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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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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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