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寒做事非常的谨慎,他提前便就让人在四周守着,以防万一靳子凨突然就回来了。
而且,对于靳珍珠主动打电话让他帮的这个忙,他倒是也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他始终和靳珍珠一般,是不信任明郗的。
即使明郗身手不凡,即使她威名远扬,即使她的加入对于他们而言是一大助力,即使靳子凨曾当着他的面都说了那样的话。
但,他依旧是持怀疑的态度。
因为靳子凨对明郗好的实在是有些过了。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再加上靳珍珠的话,他便就是愈发的肯定,自己的大哥是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和零燃一样,喜欢上了她。
所以,这个女人,是绝对留不得的。
“珍珠,你先别哭,我们得赶紧,大哥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梁绍寒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适时轻声安抚道。
靳珍珠点点头“好,我不哭,绍寒哥哥你跟我来。”
梁绍寒突然就伸手拉住了靳珍珠的手,脸色有些凝重,“如果大哥回来发现琴酒不见了,肯定会迁怒与你。”
靳珍珠摇摇头“不会的,哥哥虽然是喜欢琴酒,但还不至于会为了她对我动手,你放心吧。”
梁绍寒拧眉,“不,我不放心。”
“那”
“珍珠,你什么都不知道。”
话落,靳珍珠突然眼前一黑,显然是被梁绍寒给一掌打晕了过去。
梁绍寒赶紧就接住了她,这才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替她盖上了一层薄毯。
伸手摸了摸她那因为着急而有些红扑扑的小脸,眉眼带笑,“珍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我保证。”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抬眸,他的眸中便就染上了一抹阴毒之色。
哪里还有刚刚的那抹柔情。
呵,琴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梁绍寒这才快速的就上了二楼。
随即,他便就是微微蹙了蹙眉,因为,他不知道哪个房间是明郗的。
靳宅虽然不是很奢华,但房间颇多。
所以,梁绍寒在找明郗的途中还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十几分钟后。
他终于是找到了明郗。
而此刻的明郗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就那样恬静的躺在床上。
看起来,真的是无害极了。
他的唇角微勾,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将人给弄死再抗走的好。
他的手中适时就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这死寂沉沉的室内显得尤为诡异阴森,他慢慢靠近了明郗。
眸色一冷,闪过一抹诡谲。
去死吧
哪知,千钧一发之际,床上的人突然就地一个侧空翻,滚到了床沿的另一侧。
然而,情况却不是很乐观。
因为,明郗的身体竟是在微微发颤着。
而且不知是何缘故,她感觉自己很没精神,浑身上下打哪儿都不舒坦,胃里更是恶心得险些让她当场就给吐了出来。
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你果然不简单啊,这样都能醒过来。”
梁绍寒阴测测的道。
什么意思
难道是靳子凨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
明郗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现在已然是晚上了,她的眸色眯了眯,自己就算是再困也不可能会从中午睡到现在。
而且还睡的这么的死。
靳子凨。
她的手指不自觉攥紧。
下一秒。
梁绍寒便就是一个横扫,明郗吃力的躲开,紧接着还不待明郗站稳身体,锋利的匕首便就给刺了过来。
“撕拉”一声,明郗的袖口被割破。
而梁绍寒丝毫也不给明郗喘息的机会,很快就是一拳头就给砸了过来,明郗撑着脚步虚浮的身体堪堪躲过。
她的身体本就中了枪伤还未复原,双腿亦是行动不便,此刻再与梁绍寒对决了几个来回就显然是处于下风。
完全是被动状态
而且,她的伤口也因为动作太过迅猛的缘故,早已是浸湿了她的衣衫,大片大片的血色瞬间就染红了明郗的衣服。
此刻看起来,还当真是狼狈至极
外加,她的身体。
从来没有过的像现在这般觉得时间无比的难熬。
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从她的骨子里渗透,钻进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在与梁绍寒对峙的过程中都险些没能忍住难受的呻吟出声来。
眼前竟是还出现了短暂的幻觉,四周的景色开始漂浮,明郗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浑身不自觉的发抖根本就有些控制不住
这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而已。
她的骨头里仿佛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钻来钻去一般,让她难受的将身体都给卷缩了起来,闭着眼睛不住的发抖。
脸色更是惨白的毫无血色可言。
“呵,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啊琴酒。”他声音中竟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明郗抿了抿唇。
“你不是挺狂的吗,不是在魔焰监狱属神一般的人物么,怎么,一来到我们z国就怂了。”
“梁绍寒,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呵,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么,啧啧啧你可真是蠢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卧底,呵,早就知道了。”
明郗撑着身体,慢慢站起身来。
“哟,一次性给你的身体注入了大量的违禁毒品你还能站起来,不错不错,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琴酒,魔焰监狱里的审判者啊,哈哈哈哈”
他那双犀利的眸子淬着一抹阴毒之色,笑起来的时候很像某种淬着毒汁的生物死死的盯着明郗。
可,此刻的明郗却是很有种想要立马就撕烂他的那张虚伪的人皮
违禁毒品,呵,好家伙
这下可用不着她再深入卧底了,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就送上门来了。
很好。
明郗就是一个发力。
猛地就闪到了梁绍寒的身前,一把就扣住了他手指的匕首,一个反转,“刺啦”一声在他的胸口划开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只不过,也因为这违禁毒品的后遗症太强烈的缘故,明郗的力度被生生折扣了一大半,所以,很遗憾。
她没能一招就将梁绍寒给制服,相反的,她的伤口,裂开的口中愈发的大了。
身体几乎不受控制。
虚浮的厉害。
“呵,琴酒,不要在垂死挣扎了。”
梁绍寒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依旧笑的阴气森森。
明郗扶着落地窗前的门把手,微微喘息着。
“你知道吗,你最大的错就是去往囡国,刻意接近零燃,然后来到了这里,最后更甚至是让我大哥喜欢上了你,还让珍珠担惊受怕。”
他慢慢靠近了明郗,一字一句皆是满含警告。
明郗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肉里,她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因为药性的缘故,明郗此刻都看不大清梁绍寒的脸。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真的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撕拉”
梁绍寒的匕首再次堪堪从明郗的身上划过,留下一抹鲜红的液体,明郗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怎么办,看不清,完全看不清了。
明郗的眼前已然是开始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呵,琴酒,如此这般的苟延残喘可真的是有损你的威名啊,放弃吧,我给你一个痛快”话落,一道冷冽的寒风从明郗的耳畔刮过。
她适时就是一个横扫往那个方向给猛地就给踢了过去
“嗯”
一道沉闷的闷哼声响起。
梁绍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适时就掏出了手中的手枪,他本不想大动干戈,可,到底还是小瞧了明郗的实力。
想不到他特意换了西彦给珍珠的安眠药,成功让靳珍珠给明郗注入了大量的违禁毒品,她竟是还能撑到这个地步。
倒是令他钦佩。
可惜,自古军匪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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