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几步就走了过去。
矿场有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犯人们密密麻麻地围成了一圈。
贾霍一见这熟悉的情形。
神色陡然一变,毕竟,他之前就是被人给密密麻麻的围攻过。
待他连忙拨开人进去。
在看到圈里的情形后,双眼蓦地大瞪,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碎石之中,竟是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的脑袋被石头给砸开了一个血窟窿,血正汩汩地往外流着,把他那沾了灰的白色囚衣皆是染得血红血红的。
贾霍赶到的时候,这人口中还在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浑身一直在不停的抽搐,在翻了几下白眼之后就这么咽了气。
贾霍只觉一股凉意贯透他的四肢百骸,浑身更是颤栗不止。
死了。
猛地抬头。
发红的眼睛朝着周围旁观的一圈人一一看了过去,心中更是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滔天怒意。
真的将人给活活打死了!
这里真的可以直接将人给活活打死!
他真的是太天真了,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只不过皆是被打压的太厉害才会对同僚颐指气使。
拉帮结派,只为不被平白波及,原来,皆是一群穷凶极恶且早就完全泯灭了良知的行尸走肉!
他的眼中满是恨意就像他初次进来后遭遇到的丑陋行径和之后的种种打压,在脑中挥之不去。
贾霍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怒目而视。
“谁干的!”
众人皆是气势汹汹,显然,根本就没有人将贾霍放在眼里,虽然他已然是小有名气,但双拳难敌四手。
然而。
“说话。”
这时,靳子凨突然就开口了,阴沉的嗓音透着蚀骨的冷意。
因为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是他隔壁的一个老实的中年人,平日里对他不仅礼貌有加,关键是靳子凨对这人有印象。
他似乎,很快就可以出狱了。
呵,死刑犯的劣质本性啊。
见不得有人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就将人给弄死,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他的目光阴狠地扫视着眼前的一群人。
眼里的光化成了一道道锋利的刀子,那双垂下的大掌更是不知何时就已经紧握成了拳头,小臂上青筋暴露。
一鼓一鼓的。
围成圈的众人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却是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自然是因为忌惮。
靳子凨的嘴角微微勾起。
声音却比之刚才更加的沉冷:“爷再问一次,谁干的?”
众人齐刷刷地低头,还是没人开口。
靳子凨呵了一声。
目光陡然一凌,几大步就朝着其中一人给冲了过去,直接就拎起了那大块的头将他的脑袋“咚”地一声往石头上给猛地撞了上去!
霎时间,脑袋上顿时就出现了个血窟窿。
鲜血直往外冒。
那人“啊”的惨叫了一声:“凨爷饶命,凨爷饶命啊!我说,我说!”
贾霍注意到了这人的手。
上面沾着血。
不禁怀疑这人就是凶手之一!不知道靳子凨是不是也是看到了他的手背上有血迹,这才朝着他出了手。
就在那人改口之际,人群之中突然就冲出了七八个壮汉,直接就朝着靳子凨给围了过去!
贾霍神色一变,连忙大叫出声。
“大哥小心!”
靳子凨的后脑勺似乎就跟长了眼睛一般。
还不等第一个人靠近。
猛地一个转身,一拳头就砸在那人的鼻子上,然后揪住那人的衣领子,抡起人就往地上的石头上砸!
那人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左右,可是整个人却像是小鸡仔一样被靳子凨轻松抡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圈再给直接就砸了出去。
嘭!嘭!嘭!
靳子凨手下丝毫不留情。
揪住了那人的脑袋就往石头上猛撞,十几二十下地死撞,犯人的脑袋一不留神就变得血肉模糊一片!
犯人们皆是吓得张大了嘴巴,呼吸都有些凝固了,他们甚至都看到了那鲜血中还混杂着浆状肉块,恶心无比。
贾霍也张了张嘴,站在原地五味陈杂。
他是个军人。
从小受过的教育皆是不及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来得惊涛骇浪,对,还是错,犯了法皆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眼下。
誰能说的清,这里不是以暴制暴的人间炼狱!
后面几个犯人显然也是被靳子凨的凶狠给吓到了,但,开弓已无回头箭,他们强忍着心中惧意,齐齐就朝着靳子凨给扑了过去。
靳子凨拎起地上那晕过去的大块头,朝着前面四人就给砸了过去!
趁着前面四人被阻。
他一脚就踹向了身后一人的胸膛,踹得那人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当场就捂住了胸口跟只蛆虫一般蜷着身子。
苟延残喘。
那厚重的脚镣套在男人脚上,一点儿没有阻碍他的行动,他招招狠毒,戴着笨重的脚镣干架时,看着竟比平时还要凶狠几分。
踹完这人,靳子凨又是一个横扫将另两人皆是一一绊倒,然后一手拎起一个,力道凶狠地朝地上砸去,猛砸。
他似乎忘了手里揪着的是个人。
跟个死物似的就往地上砸,似乎非要用手中这人形锤子将地上砸出一条裂缝来才肯罢休!
另外五个人皆是被靳子凨的狠劲儿给吓到了,转身就跑。
靳子凨目光一凌。
踹翻一个。
直接扒了剩下两人的后颈,掐住他们的脖子,整个就给举了起来,直到两人连翻白眼,他才一把就将人朝地上撞去。
撞了一下再拽起来,然后再撞直到那脑袋变成了稀巴烂的血肉模糊一片,才肯作罢。
“大哥,小心!”
贾霍猛地回神,不禁惊呼一声。
刚才那被踹翻在地的人,竟是突然就搬起了一块大石头,准备往靳子凨的后脑勺砸去。
贾霍想也没想,整个人腾空就跳了起来,两脚一踹。
那人踉跄一下。
手中的石头没拿稳,适时就砸在了自己的脚上,他痛呼一声,猛地一个转身,一拳头就朝贾霍的脑袋上给挥了过去。
贾霍本想后退一大步,可,忘了自己脚上的脚镣太短。
只避开了小半步。
右边的脸颊被这大块头的拳头猛地一撞击。
痛得他睚眦欲裂。
“妈的找死!”
贾霍朝地上吐了一口血。
本想给他重重一击,可是脚镣太短,导致贾霍的脚下功夫施展不开。
但,他依旧是一把就死死的勒住那男人的脖子,随手一抓将一块石头高高举起竟是下意识的就狠狠地朝着那人的后脑勺给砸了过去。
那人被砸得昏倒在地,后脑勺鲜血直冒。
贾霍心口一突。
双腿陡然间就有些发软。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刺鼻的鲜血味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是双腿打颤。
不知是谁“哇”地一声就给吐了出来。
刺鼻的鲜血味儿中又混杂了呕吐物的腥臭。
叫人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远处的狱警终于是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吹了哨就往这边赶来。
哨声嘹亮刺耳。
离这边也是越来越近。
刚刚行凶的靳子凨只是十分平静的就用囚衣袖子抹掉了脸上的血沫星子。
然后将染血的双手插入了裤兜,一双犀利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围观的众人,声音宛如地狱阎罗般阴冷。
“等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
发呆的众人猛地点头。
生怕一个晚了就也被拎出来开了瓜瓢。
狱警们赶来。
在看到那一地的鲜血和躺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皆是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尸体时,怒吼着问了几声谁干的。
周围皆是没一人回答。
“呵,不知道。”
一道阴冷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熟悉的“啪踏——啪踏”声响,众人皆是浑身发寒。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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