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寒永竹夫妻当然懂,忙问,“那二丫,你想五叔五婶怎么帮?”
寒初雪笑得有些高深,“你们只需像今天这样,凡事都为自己争取,别让寒永松一家把便宜占光了,如果他又算计我家什么,能搅黄就搅黄了,不能就告诉我一声便行了。”
这要求真是太简单了,就算二丫不说,自己也不可能让寒永松再把便宜占光呀,至于通风报信啥的,他也拿手呀。
“行,二丫,五叔五婶答应你,那这银子?”
寒初雪完全不放心上的摆了摆手,“这银子就是给堂哥去考试的,虽说这些年你们不像我爹那般被坑得那样惨,却也没得多少好,那五亩水田是罗家作的主,人家是一番好意我也不能这般不识好歹,不过堂哥考试的事还是能帮你们一把的。”
这寒玉华虽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不过从在罗家他的表现来看,这娃还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这样的人如果真能进入官场也是个混得开的人物,相反以寒玉祈那个性,寒初雪完全敢打赌就是自己不对他动手,就算他真的学富五车,在官场上那也是早死早超生的料。
这也正是寒初雪会在两家中选中寒永竹的原因,一来这寒永竹夫妇俩贪财却怕死,比起寒永松来更好对付,二来嘛就是她看中了这寒玉华可能的利用价值,只要自己愿意,寒家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而若为了保证自己回云雾山后寒家还能保得住这份家业,就必须在她离开前建立起一张属于寒家的关系网,像寒玉华这般识时务又有一定野心的人,若是利用得好了,不失为自家的一大助力。
寒初雪心里的小九九,寒永竹夫妇自是不知,不过听了她的话后很有些同仇敌忾的感觉,他们可不也是让寒永松坑了不少吗,有了这种感情基础。对于寒初雪的解释也很容易接受了。
那五亩地从头到尾都是罗家在作主的,还真怨不得老二家,最主要的是损失掉的五亩水田已经从寒秀才那找补回来了,说到底他们也没什么损失。相反的,以二丫跟罗家的关系,她肯帮自己儿子一把,自家还算是占了大便宜呢,之前寒永松会那样不管不顾的坑自家兄弟帮曾家。也不过是想通过曾家拍罗家名下一个掌柜的马屁而已,人家二丫可是直接跟罗家搭上关系了,要是能讨好了她,自家儿子以后的路还用愁吗,等自家儿子当官了,就算寒永松占着长子的名头,也只有捧自己夫妇大腿的份了,所以现在他们有必要怕他吗?
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寒永竹夫妻想着之前干的事,悔得没差点甩自己耳光。还好人家没计较,否则想毁自家儿子的前程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寒三婶涎着笑脸就凑了上来,“二丫,这大老远跑来,渴了吧,五婶给你倒碗水去。”
寒永竹瞪她一眼,“倒啥水,赶紧的冲糖水去。”
寒三婶忙应了一声,寒初雪摆了摆手,阻止道。“不必了,事已说完,我也该回去了,五叔五婶。以前你们对不起我们家的事,看在兄弟的情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若日后再犯……”
不用她说完,寒永竹夫妻已经连连摇手,“不会。绝对不会再犯了。”
他们以前不过是占些小便宜,而自二丫回来后,就连小便宜也没占过了,相反的还吃了好几次的大亏,这对夫妻都是有些小聪明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把寒秀才夫妇哄得服服贴贴的,到底哪头大哪头小如何会分不清楚。
现在寒永松连镇上都不敢去了,还能有什么指望,而二丫却是罗家的红人,该拍谁的马屁还需要选吗?
再说了,每回寒永松给自家一点小甜头的时候,哪回不是为了占更大的便宜,而人家二丫只不过提了个小小要求,随手就是一两的银子,哪个更可靠一些,傻子也明白了。
所以自认为不傻的寒永竹夫妇坚决的表示会站在寒永柏这边,坚决抵制只会占自家兄弟便宜的寒永松。
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某驴,“走吧。”
听说她要走了,寒永竹狗腿的跑上前来想去开门,结果却见某驴慢悠悠的转身,提步,明明是空白无物的地方,居然突然泛起了水波纹,而后那驴头居然就伸进去了,然后脖子也进去了,再然后……
进入传送门之前,寒初雪回头看着已经惊呆了的一家三口,“忘了说,本姑娘可不是普通人,看在爹的份上,我轻易不会出手,但若我要出手……”
没把话说完的寒初雪意晦不明的笑了笑,在完全进入传送门之前抛下一句,“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寒永竹一家三口齐齐打了个冷战,有被吓的,也有被眼前这一幕给惊的,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太可怕了呀。
寒玉华到底还是个心性不稳的少年,吃惊过后,好奇心起,大着胆子朝寒初雪消失的位置走去。
好不容易魂魄归位的寒永竹,发现儿子居然想伸手摸刚才二丫消失的地方,生怕儿子也会跟着不见,来不及多想的就扑上前去阻止,“华儿别碰。”
谁知寒玉华因为他的喊声,下意识的收手侧身看过来,于是寒永竹很悲催的扑空了,寒玉华没碰到那里,他自己倒是整个人扑了上去。
“他爹!”寒三婶悲凄的喊声吓得在厨房煮饭的寒玉莲差点把锅都给砸了。
原本睡着了的寒玉孝也让吓得一个蜈蚣跳坐了起来。
结果姐弟两个分两个方向冲进自家正屋的时候,却看到自家爹爹坐在墙前摸索着脑袋,一个夺目的大包在他脑门上明晃晃的挂着。
嗯,撞得是挺狠的,只是娘也不必叫得这般惨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人命了呢。
其实在寒三婶心里刚才可不就以为要出人命了么,所以看到寒永竹从刚才寒初雪消失的地方一扑而过,砰的撞在墙上,那结实的声音愣是让她半晌也缓不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