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国的摄政王啊,是个很特别的人。”月镜离垂眸,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粥,声音很是轻淡,“他的故事很长,很复杂,很难说得清楚,但,他真的很厉害,只比你们的父王差一点点。”
月镜离微微的笑了,抬手,指尖又从她的发间梳过。
“这样啊。”月雪珠双手托腮,雪白的脸蛋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又道,“那他是镜国的敌人么?”
“以前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凤衔珠道,“如果可能,父王和母后都不希望与他为敌。”
“……”月雪珠微拧小小的眉头,陷入深思,又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雪儿理解不了。”
“不懂,也无妨。”凤衔珠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这世间很大,人心很是复杂,不是我们能轻易看懂的,所以,我们才需要学习,需要对这个世界进行观察和思考。”
“喔。”月雪珠脸上微微露出笑容,“所以雪儿最喜欢看书和学习了,就是有很多东西雪儿不能亲眼去看看,只能听别人说和看书上写的,很是遗憾呢。”
凤衔珠和月镜离相视,俱有些无奈,这两个宝贝女儿只怕都在镜岛上待腻了,想出去看看呢?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两个宝贝女儿,真的舍不得她们出远门……
接下来,一家四口都专心的享受午膳,不再提这些过于严肃的事儿。
用完午膳,两位小公主该午眠了,月镜离坐在床边,给两个女儿讲故事,待女儿们都睡着了,他才回到房里,看到凤衔珠坐在案边,蹙着眉,看着手中的信不语。
“怎么,君尽欢说了过分的话?”他走到凤衔珠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凤衔珠,双手包着凤衔珠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唉,你自己看吧。”凤衔珠轻叹,“如果我们不接受他的邀请,他恐怕会没完没了,让我们不得安宁。”
“邀请?”月镜离拧眉,拿过那封信。
很是工整俊秀的笔迹,看起来很是好看、亲切,却没有什么特色,就像君尽欢其人,让人感觉舒服、亲切,然而其内心究竟是什么样子,难以判断。
君尽欢在信里是这么写的
两位故友,八年未曾联系,但吾知你们夫妻恩爱,女儿成双,又怀了新的子嗣,日子美满之至,无需吾问候,吾便不问一句“两位过得可好”。
此次吾派吾兄前往镜岛拜访,乃是为了给吾的长子、泽国皇帝君运来求娶镜国的公主为后。
吾虽未见过雪珠、云珠两位公主,但在听闻两位诞下公主后,便知两位公主定是继承了两位的美貌、聪慧、心性,如仙,如凤,心中很是喜欢,只恨两位公主不是吾所亲生,不能日日置于膝前宠爱。故而,吾当时便生了让吾子迎娶公主之心,只是时机委实不合,吾只能暂且按下此意,耐心等待。
一等便是七年。
如今,镜国两位公主已然七岁,吾子也年过十一,幼时订下的婚事已经取消,吾认为实现当年心愿的时机已经成熟,故派兄长前来镜岛求娶公主。
吾知两位极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