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千秋业以后,凤衔珠才知道施怀恩哪里算什么魔,最多只是魔的侍从而已,千秋业才是那个似乎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成魔的王。
他龙眉,豹目,阔额,勾鹰鼻,双唇与下巴都抿得很紧,花白的发须根根如刃,即使已经重病极久,眉眼投足中仍然透着凌厉之色,坐在榻上之时还是宛如君临天下一般。
可以想见,他年盛之时是如何的翻云覆雨,纵横天下。
“凤衔珠,”千秋业声音苍老,透着老者与病者特有的沙哑,但威严犹在,“朕以皇帝的身份承诺,你交出丰国宝藏或宝藏的下落,朕就放过你,不追究,不为难,让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凤衔珠:“……”
她能说什么?宝藏可不在她手里,她似乎也不能出卖君尽欢和她的亲哥哥。
“现在你就告诉朕,”千秋业生杀予夺,并不喜欢废话,“丰国宝藏在哪里?”
凤衔珠苦笑:“皇上,我也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施公公应该已经禀告过您,那笔宝藏已经被人给掠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那朕再问你一句,”千秋业道,“你的同伙如今都在何处?”
“早就分开,互不联系了。”凤衔珠摇头,“我若还有同伙,就不会被抓到了。”
“也就是说,在朕的面前,你也是无论如何都交不出宝藏了?”千秋业咪起眼睛,没有发怒,但那股子唳气和杀气已经如沸腾的一锅水被揭开盖子,弥漫得到处都是。
凤衔珠也感觉到了大难即将临头,但也只能回答:“是。”
“传朕的旨意,”千秋业确实干脆,“十日之后,东华门菜市口,朝廷公开斩首风衔珠,若有人肯拿一百万两银子赎人,朕就放过此女。”
不愧是好战的帝王,真是说杀就杀,不带一点拖沓的。
凤衔珠无力自救,唯有沉默。
“将风衔珠关进天牢,”千秋业道,“看好她,她若是肯交出宝藏的下落,便来奏朕。”
“是。”施怀恩挥了挥手,两名侍卫将被摁跪在地上的风衔珠提起来,跟他前往天牢。
天牢位于地下三层,暗无天日,潮湿霉腐,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但凤衔珠还是坦然的。
“不想住这里的,就早些说出宝藏的下落。”施怀恩命人给凤衔珠解绑以后,将她往牢房里一推,“皇上说到做到,没有宝藏,你这条命一定保不住。”
凤衔珠摔倒在地上,有点疼,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往小小的、染有血迹的石床上一坐:“风鸣安是当年攻打丰国的主要将领之一,我认为他很可能认识那些抢走丰国宝藏的丰国余党,你把风鸣安找来,我当面问他,也许就能查出掠走宝藏的是什么人。”
施怀恩心里就是一动:“你与风鸣安乃是父女,为何要如此背叛他?”
凤衔珠笑:“因为他打算把这笔宝藏全部留给他的儿子,一个子儿都不留给我,我当然不服气。”
她若是把风鸣安与唐临风的真实关系说出来,就得提及她的真实身份——凤朝华与庆仪公主的女儿,如此将为她招来更大的麻烦与灾祸,故而她也只能像唐临风一样,将这些秘密都埋在肚子里。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施怀恩笑,“没有人会放过那笔宝藏,你的同伙说不定已经有了宝藏的线索,你若是一直被关在天牢里或是被斩首了,那笔宝藏便没有你的份了。”
凤衔珠笑笑:“你说得是,但我的同伙一定希望我死,他们便能少分一笔钱,就算我将他们供出来,朝廷也抓不着他们。”
施怀恩道:“你认为你的同伙不会来救你?”
凤衔珠道:“我也在等,看他们愿不愿意花一百万来救我。”
施怀恩道:“要不是皇上龙体有恙,不想见血,否则你在这十日中必定受尽百般酷刑。”
凤衔珠笑:“那我的运气倒还挺好的。”
施怀恩道:“希望你的好运气能持续到十日以后。”
施怀恩出去了,小小的牢房里只有墙壁上的火把在燃烧。
凤衔珠盘腿打坐,在心里琢磨着:若是没有人来救她,她要如何自救?
如果有人来救她,又能如何救她?君尽欢会来救她?千境离会来救她?还是她的亲哥哥凤穿云会来救她?
一百万两银子最多只是那笔宝藏的十分之一,如果君尽欢或凤穿云有心救她,一定能救得了的,但是,千秋业会放出一百万两银子就可以救她的风声,明摆着是为了引出她的同伙——千秋业并不相信她以及她的同伙失去了宝藏。
君尽欢或凤穿云都是将“大业”放在无上位置的人物,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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