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吐出鱼肚白,渐渐有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原本污浊的空气变得清晰起来。
一夜不曾闭眼的秦浮生丢掉手中的枯树枝丫,满头大汗,随意坐在地上慢慢喘息着,又用衣袖擦拭干净额头上的汗水。
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的秦浮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随后看着江河生前的那柄清玄剑开心的笑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用剑可以使出剑气了,并踏入七品境界,同时感觉这一切像自己做了一个美梦一般,是那么的梦幻,不切实际甚至是荒诞不经,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这是真实的,这是自己辛辛苦苦一夜不睡觉换来的,这笔买卖很划算,自己赚大发了。
不知不觉肚中传来“咕噜”的一声响,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是先去找些食物填肚子吧。
周围荒无人烟,一眼看上去除了青山树木便再无其他,但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穷乡僻壤的人来说,不仅仅有这些,它还藏着许多美味,许多富贵人家都渴求的美味。
钻入林中,如果就这样去抓那些野味是断然只会做无用功的,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你所付出的能量不能大于你所捕获猎物的能量,所以他掰了一些枝丫和很结实的藤条,把藤条捆绑结实在枝丫上,选好一个看上去经常有猎物出没的地方,然后把枝丫插在泥土中,运用猎物路过时踩在藤蔓上,枝丫的韧性反弹给猎物来个出其不意的一击,这一切对于一个乡下的孩子来说也不是难事。
接下来便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猎物上钩了。
秦浮生走开时随意扯了一棵狗尾巴草,弹掉泥土放在嘴里叼着,来到一块大石头旁边,蹲下身坐下后开始小憩了起来。
可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群人的声音,约莫是一群男子。
“大哥,我就说嘛,自从上次这里发生过一场旷世大战后,那些江湖人士如过江之鲫般纷纷跑到这里来凭怀作古,说是在这里打架的是什么剑仙,都跑过来悟剑来了,嘿嘿,跑来的多半都还是一些不怎么会武功的人,那些高手谁吃饱了撑着跑来不是?人家看不上。这不,小的又发现了,又可以赚一笔了。”
“你小子行啊,当初就是你提的这个意见,为此山寨赚了不少钱,不愧是读书人,这次回去过后就把前两天才虏获上山的那个小美人送给你。”
那个男子嘿嘿嘿笑了起来,显得很猥琐,笑完过后才开口道:“多谢大哥的一番美意。”
被称作大哥男子随后一本正经道:“哦,对了,这次记得可别把她玩死了,你玩腻了可还有那么多兄弟等着不是?你给他们玩。你说你们读书人,板眼鬼主意可真是多。”
“就拿上次来说吧,那么个水灵灵的漂亮小姑娘我都不忍心下重手,可你倒好,人家不从,你就找来两个守值的小兄弟把她按在床板上,不能动弹之后,扯开衣服,硬是硬生生用牙齿把她奶*给撕扯下来,顿时鲜血淋漓,结果一晚上就把人家给折腾死了,最后那两个守值的小兄弟还他娘的连尸体都没放过,一人爽了一次。不说这些了,应该快到了吧。”
“嗯,就在前面不远了。”
秦浮生听着那一伙贼寇的污言秽语,忍不住心里生出一股怒气,这群那里是人,分明就是畜生,人生在世二十年,差不多二十一年的光景,就没见到过如此比畜生还不如的畜生,如果你的姐妹被别人如此糟蹋,那你什么感受?将心比心,亏你还是读书人,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越想心底的火气越大,恨不得立马宰了这群畜生,为名除害。
待那群强盗土匪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秦浮生依照着他们言语里面的话语做,盘腿闭目,假装凭怀作古,感悟剑道。
一个男子走上前对着秦浮生吼道:“哎,小子醒醒。”
秦浮生在心里笑个不停,随着脸庞也有一些轻微扭动,他艰难忍住笑意,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道:“哟,几位兄台也是来悟剑的?有什么事?”
一步上前的男子裸露着几颗龅牙,以至于嘴唇附近的肌肉都突起来了,显得嘴唇特别厚,他天经地义道:“此路我们开,此树是我们栽,路过此地,呈上买命财。”说完他就退了下去,和后面的七八人站成了一排。
秦浮生无奈道:“各位大哥,行走江湖哪里有带银子,早已是两袖空空了。”
居中一位应该是被那个书生称呼为大哥男子不乐道:“没钱,那就把所以值钱的东西留下,我看你那把剑就还不错。”
秦浮生调侃道:“行走江湖的,剑是必备物品,就更不能要了。”
身材壮硕的大哥终归是养气功夫不好,气愤道:“那我就杀了你。”
说着左右两侧除了那个瘦弱的书生,其余人纷纷上前把秦浮生包围了。
秦浮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去死吧。”
说着身形迅速后掠,脚踏步伐,猛一个转身,一记硬拳直接砸在当面一人胸口上,那人身形向后退去两步,秦浮生紧随其后,双腿弯曲,骤然发力,腾跃而起,跳到半空中,又是一记鞭腿横扫向那人头颅,身材匀称的匪人迅速举起手臂护住头颅,可还是被踢得侧飞出去。
秦浮生把清玄剑放在一旁,拾起一根树枝,单手紧握,面对冲来的剩余的悍匪。
调整呼吸,脚踏步伐,身形猛然前冲,面对最前面一个提刀悍匪,速度之快,一瞬间来到他的贴身面门处,让他有刀用不出,树枝末端萦绕着紫色剑气掠过他的肩头,刺向紧随其后一人的喉结处,那人奔跑过猛,止不住身体,也不知是树枝刺中了他的喉结,还是喉结撞在树枝上,那人一下子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
被贴身的提刀悍匪冲冲忙忙横劈一刀,秦浮生弯曲身子双腿微曲躲过一击,随后树枝旋转,变正手位反手,利用多余露出来的一小截直接刺向提刀悍匪的腹部,然后迅速站起身来一脚又刚刚好的踢在刚才被刺的位置上,直接倒在地上。
又一个握刀的男子狠厉一刀朝着秦浮生面门劈来,秦浮生脚底运用步法,侧身旋转,巧妙躲避开这一击。
秦浮生侧过身看着面前的一刀尚未收回,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前拉扯,那人随着惯性踉跄被拉到秦浮生侧面身前,秦浮生举起手中树枝直接往他脸上用力拍去。
“啪。”
脸上立马显现出一条绯红痕迹,数颗牙齿从嘴中伴随着血花飞了出来。
秦浮生又是抬脚迅猛踢在他的肋骨上,窸窣作响,不知断了几根,由于秦浮生左手还拉着他的手腕,所以他并没有飞出去,而是半悬吊在空中,秦浮生松手,他直接倒在秦浮生脚下。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在场除了为首“大哥”悍匪和没有出手的精瘦书生外,其余人全部倒在地上,再难爬起来。
书生露出害怕的面容,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为首男子紧握自己的那把刀,深邃的眼神里看不出个所以然。
秦浮生看向对面,平淡道:“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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