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灿春楼的李扬举起手中的酒杯,饮下了今夜的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抱拳道:“先行谢过了哥几个的盛情款待,只是这家中婆娘念叨得紧,就先告退了,兄弟几个慢慢喝着。”
和李扬最是熟络的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有些假意的不耐烦摆摆手道:“滚你的。”
一个坐在他旁边的同袍汉子玩笑道:“小扬兄弟,今晚可得和嫂子好好滚滚被窝哦”。
李扬微笑道:“一定一定。”
见几个同袍兄弟还都喝的尽兴,李扬叫来了店小二道:“还拿两坛子酒,然后把钱一并给结了。”
曾经出身商贾家庭的他向来极有礼貌懂礼数的,而这顿酒钱也不光是礼数,更多还是为了同袍朋友的情谊更上一层楼用的。只是当年父亲的商业朋友一时见利弃义,雇了一些江湖草莽不断的杀害,使得家族不断落魄,家人被杀,期间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而他最后也不得不隐姓埋名下来去投了军,他至今都还能记起父亲临走前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想到这些,李扬叹了口气,然后没来由笑了笑笑道:“哎!人生呐,这就是老子的人生,未免有些太苦了吧。”
坐在自己战马上的的李扬驱驰着战马缓缓驶入一条落魄的羊肠小巷里,整个巷弄漆黑一片,单可以看见前方不远处仍有一座小院亮着灯,这在漆黑的这条小巷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停下马,敲了敲门,门房里立马就发出了一个类似彪悍妇人的骂声:“死鬼,还知道回来丫,让人家那个叫一阵好等哦。”最后那个“哦”字还有意无意的加长了音。
李扬也不动怒,只是轻声道:“唉!媳妇,这不是军令在身嘛,非得拉着去喝那什么军音酒,说是喝了这杯酒后就是生死兄弟了,关键还是五五分摊酒钱,军令在身,不得不服嘛,不然你以为我想啊,白白花那几两银子,留着给你买胭脂水粉多好啊,你说是不?”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就变得很会说话了,见媳妇没回答自己,自说自话道:“所以呀,媳妇,赶紧把门开了,不然让外人听见,还不得以为你又欺负自家男人了,传出去多损你贤妻的形象呀”。
她不是真的不愿给他开门,也不是真的就真生气他去喝酒以及好不容易的探亲假就这么晚回来,只是她觉得让他这样多哄哄自己很开心,很有意思。
伴随着吱呀一声,小院的大门开了,一个说话像彪悍妇人但却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穿着当今华夏最是流行的小碎花裙摆,开门那小家碧玉的女子没好气道:“喝酒就喝酒呗,还找什么借口,在外面吃饱了没?屋内还留有饭菜,热一热就可以吃。”
走进小院,李扬把心爱战马拴在了一棵杏树下,还不忘捧了一捧草去喂马,拍拍手答非所问道:“都说喝酒喝酒,喝了才能九十九嘛,这不还没吃够你的饭菜,还想着吃一辈子呢,多活几年,多吃几年,这才喝的就嘛。”
被李扬喊做媳妇的女子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就你会说话,等着,给你热饭去。”
看着媳妇离去的身影,李阳阳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当初他落魄流浪到此地跟个乞丐一样,天天过着没上顿也没下顿的日子,算起来,受到的数不清的白眼那都是算小的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次她路过随手给赏银时无意间看了他一眼就把他给看上了。她家里人肯定也是不同意的,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她家在这个小镇上不说是大户的豪贾商家,可也算是富有吧,自家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乞丐”算怎么回事?家里不同意,她就给他说远走高飞啊什么的。在她百般的坚持下,她家里人也是实在拗不过了,也就同意了,哎,谁让家里就一个女儿呢?关键还这么的喜欢。最后他们拜堂成亲也是简单到了不能在简单了,只是拜了三拜,仅此而已。成亲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她父亲最后也是给他们买了一栋小院,给了一笔安家费,成亲后,他也在酒楼当了一阵子的店小二,觉得没有什么赚头,那年听当地人说入伍从军很吃香,他就辞去了在酒楼当店小二的职业入伍当起了一名军人。而她也用她父亲给的还剩下一点的银子买了一台织布机,天天就在家中织布卖了。
他看着媳妇端上来的那几个自己最爱的几个菜,尤其是那酸菜鱼,尽管很酸,但他百吃不厌的,而每次自己吃酸菜鱼的时候,自己媳妇总会在一旁打趣的道:“都说酸儿辣女,唉,你说你是不是怀了咱们家的小子呀。”
这次依然没有例外,她再一次问了这个问题,李扬开心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有趣的问题,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酸菜鱼道:“媳妇,你信不信我以前是一个富家商贾的公子?”
叫欣菱的女子捧腹大笑道:“富家公子?你怎么不说你是皇帝的儿子呢?”
“真的,你知道我可从来不骗人的。”
“从来不骗人又不代表不骗人,谁知道你这次骗没骗我啊。”
“我发誓。”
“还发五勒。”
“怎么就如此的不信我呢?”
“行行行,怕了你了,信你行可以了吧。”
欣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性格,补充道:“那怎么现在这副模样?和乞丐不说一样,也八九不离十咯。”
以前从未给媳妇说过曾经家世的他,这次也依旧只是点到为止,没有道破天机,抹了抹嘴角道:“唉!伤心往事,不想再提,不想再提啊。咦,这酸菜鱼就是甜的嘛。”
“还敢骗我,看我不抽死你。”
感觉到危机的李扬立马站起身一把把住了媳妇道:“求饶求饶,错了还不行嘛。”
欣菱转身捏了一下李扬的耳朵道:“饱了?洗碗去。”
李扬低下头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像一个被家中大人教训了的孩童一般。挽起袖管拿着那些空碗走到了灶房,边洗碗边唱起了那首自己创作的歌谣:“家中有个贤良妻,不能骑来不可欺,现在脑里满是她,小欣菱,在不在,来来来,我们爬上屋顶一起看月亮爬上来”。
......
不久之后,那张并不大的床榻之上,男子用手轻轻褪去女子的衣衫,露出一具白皙娇躯,如羊脂美玉一般,男子先是用鼻子贴近玉体,温柔一吸,如沐春风,接着伸出了一只手在那座突兀的高大“山峰”上先是温柔的捏了几下,随后加重力道,女子也随之传来了娇柔喘息。男子慢慢的往下摸去,摸向那座更加茂盛的“森林”。
床榻上女子的娇柔喘息变成了嗯嗯啊啊的娇柔呻吟,声音很小,在这个深夜心怕吵醒了隔壁的熟睡的街坊邻居,呻吟声一直持续着,床榻也时不时会传来一两声跟随那男子运动时发出的吱吱声。
“欣菱,咱换个姿势?我可还有好多都没用上来呢。”
“什么姿势?咦,我发现你变得强壮了好多呢,还挺会打持久战。”
“嘻嘻,所以我说啊,参军后悔几年,不参军后悔一辈子。怎么样,这个姿势。”
“嗯。”
许久,床榻上的男子停止了运动,抱着身边的那个美丽女子就此睡去,女子莞尔一笑,满面春风,如夏蝉第一次见到了属于它的那个季节-夏天,也是这般如此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