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来自一枚金属物体,此时正镶嵌在对面那人的胸前。 直到发现金属标识,石小川这才意识到那是枚徽记。
徽记!?我靠!信使!目光集的同时,石小川突然加快前进速度。对方显然被石小川的突然袭击震慑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石小川也没犹豫,一个纵跃来到信使的近前,伸手抓向对方的肩头。只要被当场按住,任你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脱!
“谁在哪儿!?干什么的!?”眼看着要把人按住,胡同口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这一愣的工夫,信使转身跑。
为找这家伙,石小川差点回不去。见到手的买卖转眼要飞,顾不得身后的警告,猛地往前一冲,抬手抓向信使的肩头。
听到风声,正在拼命逃窜的信使突然沉肩扭腰。趁石小川一个没注意,突然转身抱住石小川的腰间。接着身往前一压,准备来个抱摔。
功夫有高低,本事有下。石小川没空跟他缠斗,气往下沉撑开对方双臂的同时,双手按住他的肩头。接着往一纵,借势来个鹞子翻身脱离出去。
脚刚一沾地,突然又被信使从背后搂住。好在石小川早有准备,在被搂住之前垂下双臂。没等对方两条胳膊发力,连忙往外一撑,接着双手抓向信使还没合拢的手腕...
从两个人发生接触到缠斗在一起,只在眨眼之间。发出警告的巡逻队还未赶到,两个人已经见招拆招数个会合。还没分出胜负,另一支巡逻队已经赶到。前将两个人包围起来,大声命令停手。如果不听,后果自负!
“我们闹着玩儿呢!”
没等石小川说话,信使先开了口。意识石小川松手的同时,赶紧给巡逻队作个揖,顺便解释道:“几位兵爷千万别误会,我们真是在闹着玩儿!”
见这位态度诚恳,巡逻队不再理会。这个时候,在胡同口那边的巡逻队也已赶到。其一个围在石小川转悠两圈,越觉得这个人看着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听到对方起了疑心,石小川暗呼大事不妙。悬赏令贴的满大街都是,指不定谁眼神好再给认出来!
对方是冲着石小川问话,若他不回答,恐怕嫌疑更大!石小川还在犹豫,信使已经接过话去。说这是他的哑巴兄弟,天生不会说话。同时给几位兵爷陪个不是,还望几位大哥莫跟个聋哑人一般见识。
既然有当地人认亲,巡逻队随即放松警惕。让信使赶紧把他的哑巴兄弟带回家,省得再自找麻烦。
信使连声称是,并表示感谢。然后,拽着石小川闪到路边,给两支巡逻队让道。见他十分乖巧,两队人马相互打声招呼,各自散去。
待他们走后,石小川一把抓住信使的胳膊。不管刚才怎样,人家还是帮个大忙。但要是这么把人放走,石小川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他。
信使见挣脱不掉,只好低声问道:“这位爷!我身没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说,你干嘛总盯着我不放!?”
好歹手到擒来,石小川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拽着信使走到一处犄角旮旯,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一不为钱财,二不要命!所以,你大可放心!现在给我听好!我找你,一共两件事!”
抓住时机,石小川赶紧解释着此行目的。他现在要去见见反抗军首领,以便传递消息。同时也希望信使一定要明白,大家都是自己人!另外,齐胜利已被军方关在牢里,大伙儿应该设法营救他才是。
石小川开始解释的时候,对方几乎是在皱着眉头听他说。直到听见齐胜利这个名字,尴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一点。等石小川说完,他才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反抗军首领。至于胸前的徽记,那只是一个个人喜好罢了,并不代表任何意思。
石小川没听他废话,问道:“这么明显的东西,别人怎么没有!?”
对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抬头问道:“如果我真是你所说的信使,应该越隐蔽越好。你刚才说,你也觉得这东西明显!对吧!?”
一句话,顿时问得石小川哑口无言。这,的确显然有违常理!一个事实的参与者,本该隐秘低调才是。戴这么明显的标识招摇过市,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与众不同!?
看出石小川的犹豫,对方哈哈一笑。“这对了嘛!我不是你要找得那个人,更不是你所说的信使!当然了!我对军方没兴趣,也懒得跟他们套近乎!从现在开始,咱们当没见过面好了!”说完,转身走。
数算下来,石小川跟当地人接触的机会不算少。期间,并未发现有谁戴着明晃晃的徽记招摇过市。合乎常理的东西,在他这里已经是越见越少。奈何对方说得在理,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再去质疑。
看着离去的背影,石小川心暗想:如果这位不是我要找的信使,留下也没什么用!可他不是信使,我又该到那里找!?
既然这次找到的信使不对,说明两个原因。一个是齐胜利所描述的寻找信使的方法与实际情况相左,信使隐藏之深可能超乎想像!另一个则与自己的先入为主有关,所以见到个胸前挂标识的认为是正确目标!
看来,还真要认真琢磨琢磨才行!
石小川有个好处,从不会闹心。暂时搞不明白的事情,干脆暂时放一放。正如牛二哥之前所说的那样,有些事,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未解的答案不是在明天显现,是在后天显现出来。只要你确信自己始终在这条路,根本不用担心等不到答案显现的那一天。所以,慢慢来吧!
经过勘察,城墙那边戒备森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而之前被怀疑的信使身份也已确认下来,根本不是!与其独自徘徊在街头,也没什么意思。
那一刻,石小川突然烦得不行。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然后认认真真地静静心。顺便,把失去的内息找回去。至于何时候再出山,自然是等内息彻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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