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而言,天底下没有捷径的!”石小川用这句话结束此次谈话,然后收拾停当准备继续攀登。他已经想好,无论上方还有多少层,总要上去看看。倒不是为了体验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是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循。趁补给还算充分,抓紧时间走出这种环境才是当务之急!
本来以为休整不需要浪费粮食,无奈迷糊一阵都需要鱼干保障。打算寻找捷径的布鲁斯也感觉出是个事,毕竟这东西越吃越少。又见石小川主动放弃,只得跟着顺水推舟。
石小川率先走到悬崖底部,望着头笑,布鲁斯使劲挠挠额头没言语。撤回腿,然后朝山体狠狠踹上一脚泄私愤。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石小川见布鲁斯对传说中的大山不敬,忙双手合十圆成两句。随后没听到回音,干脆自言自语道:“默认,就是原谅!之前那个大傻子对您老大不敬,您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
“我只信上帝的!”
“一样!”
石小川随口回了一句,然后跟布鲁斯要小鱼干。周围能看到的只有黑色岩石部分,除此之外就剩下瀑布。如果捷径真的存在,应该去瀑布里面找。而想要进入瀑布,没有充足的热量补给是不现实的。
“原来是这个样子!”听完石小川的解释,布鲁斯恍然大悟。掏出防水袋抛给石小川,然后从收纳袋里取出一把鱼干塞进嘴里。鲜美至极的味道,让人禁不住热泪盈眶。
见这货儿不仅装满一袋子小鱼干,连收纳袋都塞得满满当当。石小川惊讶之余,不由地暗叹地主老财的日子果真是过出来的。从防水袋里抓出一把鱼干,然后系好绳扣打算抛还给袋子的主人。
布鲁斯正在擦眼泪,眼睛却没闲着。连连摆手,然后示意让石小川留好防水袋。见石小川表情不对,忙翻开收纳袋让他看。顺便,又拍拍胸前的弹夹包。
布鲁斯果然会过日子,又或者是穷怕了。在到处收集鱼干的时候,顺便把石小川遗漏的全都收集起来装袋。自打他发现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身上多余的碍事的没用的东西全都偷偷丢掉。空出来,用来塞鱼干。好在身上口袋多,一个没留神全都塞得满满当当。
“我琢磨着,咱们不可能再回来!”布鲁斯说着,得意洋洋地撇了石小川一眼。“顺便给兄弟们带点尝尝,再顺便让咱们的胖大厨给烹饪一番!嘿嘿!说不得,牙都鲜掉!”
听话听音,石小川问道:“你真的也被通缉了!?示好,是为投诚!?”
石小川说完,马上后悔了。他知道,能进这个圈里都是吃秤砣的主儿。别说投诚,刀架脖子上都不待眨眼的!也就是说,投诚是不可能的。充其量,算是合作!
自打找寻记忆碎片的任务曝光,隐约之中有股新势力在蠢蠢欲动。展开合作,是必然的。因为这已经不再是谁家与那谁家之间的事情,而是联手制衡。面对已经崛起的黑暗势力,任何一家都不会漠然视之。至于那些街坊邻里间的摩擦,还是先正事办完以后再说吧!
“嘿嘿!”布鲁斯嘿嘿两声,反问道:“你堂堂的石队长被通缉,其实是为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老子为什么不能被通缉!?”
这话没法接,石小川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办正事吧!”
沾染雾气,没有任何感觉。穿过水雾,就是极度潮湿的环境。大量滴水叮咚作响,敲打出一首谁也听不懂的音律。虽然没法形容,但听着不烦。而且还十分清澈的样子,令闻者如沐春风一般。
再往前,就剩轰隆作响的落水声,在岩壁与水帘之间震耳欲聋。这么大的声音在外面的开阔环境几乎听不到,此时再回想起来着实让人奇怪。也可能是奇怪太多的原因,导致了现在的见怪不怪。
望着几乎触手可及的湿润,石小川突然犹豫了一把。之前弄到手的鱼干都是他用手雷炸出来的,只因担心极寒之地的冰水冻结现象会伤及路人。而且这些鱼一旦离开水,立刻就会脱水变干。原本手掌大小的身量,脱水以后只有一根手指粗细。
跟着后面的布鲁斯显然是心存忌惮,抻着个头没敢往前越雷池一步。见石小川止步不前,问道:“石队长!你怎么不走了!?”
石小川心里有事,嗯了一声。“且不说极寒之水能把咱们怎样,一旦进入水里会不会也跟个发面馒头似得呢!?”
布鲁斯一愣,问道:“你说的是,面包!?”
“跟你说点事,怎么这么费劲!?”
“好吧!发面馒头!石队长继续说!”
接着,还说什么!?好端端的话题被岔撇了,换谁来也没兴致。石小川随口嗯了一声,解开防水袋上的绳扣从里面掏出一把鱼干塞进嘴里。等甘甜淡香充分释稀以后,他让布鲁斯再往后多退几步让出空间。
“我试一下看看,情况不对立马撤退!”石小川说完,活动活动筋骨令其彻底放松。
布鲁斯所在当前角度能够看到正前方,瀑布和岩石壁之间有一处高约三米宽一米半的空间可供通过。也就是说,此次通行是不需要穿越水幕的。但距离瀑布太近,溅水无法避免。紧急后撤的同时,还没忘记祝石小川好运。
石小川首先确认一下留出的后跳空间,然后用手试探着接水,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