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吧,越急越想不起重要的事。明明感觉这个念头就在心间,就是想不起来。石小川实在被问的没法,只好给大将军讲故事。好在还是精彩,李泽边听边点头称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耗着,直到转机出现。
听外面禀报说抓到一名细作,石小川暗叹一声,功夫不负有心人,就是指这个时候说的。只是还没高兴多久,功夫便负了有心人。看到被押解进来的田晓晨,石小川惊得嘴巴合不拢。
这小子不是在北极吗?怎么瞬移到这边来了!?
别看被兵卒押着进来,田晓晨仍走得仰首挺胸。一进来看到完,转头看看石小川。“本帅要出去巡营,两位留在这里吧!”
“诺!”石小川和田晓晨同时立正将右手置于胸前,手心向下给李泽行礼。
李泽嗯了一声,迈步出厅。
等屋里只剩两人,石小川一把抓住田晓晨的胳膊问他是怎么传送过来的。难道是睡着睡着觉看到一个黑洞,还没来得及搓搓眼皮,嗖!人就被吸了进去!?
听到有人这个时候还胡扯,田晓晨无言以对。感觉口干舌燥,过去摸起桌上的牛皮袋子。一下拔掉塞子,咕咚咕咚几大口。
“噗!咳咳咳!呕!”田晓晨一擦嘴。“我靠!怎么是酒!?”
石小川嘿嘿一下。“米酒!喝了也解渴!”
田晓晨吧嗒吧嗒嘴,点点头。竖起牛皮袋子一通灌,算是把嗓子冒烟的感觉彻底冲淡。再放下酒袋,一张白脸充满风骚。田晓晨的面相姣好,留一头长发能鱼目混珠。红扑扑的两腮更觉娇艳,跟个新娘子似得。
石小川瞅了半天,问道:“我靠!咱不会喝醉了吧!?”
“屁!这才多点!?”田晓晨说着,竟然晃了两晃。“就是,就是有点上头!”
上头只是感觉,喝醉的人没有说这个词的。石小川嗯了一声,低声问道:“你不是在北极主持工作嘛!怎么,跑这边来了!?”
“擦!真特么一言难尽啊!”
原来,住院的田晓晨心里放不下在北极挨冻受饿的石小川,还没好利索就溜出医院。本打算偷偷摸摸坐飞机赶过去,人刚到机场就被逮个正着。当时场面宏大,比抓毒犯还热闹。军警联动,连消防队都去了。一通忙活,就被送到这边来了。
听完田晓晨的描述,石小川只剩挠头的份儿。他已经听说田晓晨去了北极,怎么人还没上飞机就被遣送了!?如此说来,在北极主持工作的田晓晨是那位!?
想不明白,可以试嘛!石小川趁田晓晨不注意,上前扯动他的面皮。见都是原装的,便知这个田晓晨是真的。
“我靠!你疯了!?”田晓晨揉着生疼的两腮,一个劲骂石小川是假一赔十的山寨货。
“跟疯差不多了!”石小川说着,重重地叹口气。
田晓晨朝门外看看,压低嗓音问道:“头!这是哪儿!?”
“精绝城!”
“我靠!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教授,教授难道又受潮了!?”
“哼哼!一语中的!”
“我靠!这可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特么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石小川说完,走到桌前席地而坐。顺手摸起酒袋,打算喝两口。
田晓晨上前一把按住,说出一句可以继续剧情的话。“若想开启下一步,只能去城外设祭坛做法!”
一句话,云开雾散。石小川顾不得再喝酒解忧,起身就要出门。刚迈出一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咱们没有咯咯哒啊!”
田晓晨一愣,问道:“什么达!?”
“我擦!母鸡!下蛋的母鸡!蛋!”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到达城内以后找到一只当地母鸡。是阵就有罩门,这个弱点可以是任何看似正常,其实却不正常的某个东西。不注意的时候,它就在哪儿,而且感觉很正常。一旦注意,就会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一点不正常。只要找到这个异常,就可以破阵!可现在问题是,本该存在的母鸡不见了。没有母鸡,肯定没有鸡蛋。
此时的田晓晨比石小川还要为难,四下打量一番确实没看到咯咯哒。“老大!不对啊!你还记得孙记牛肉吗!?不管咱们什么时候去,煮熟的牛肉都在。人会变,但场景不会变!”
石小川突然想起件事情,是关于场景改变的事情。如果说场景是因触动而改变,那么李泽就是改变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泽不杀内侍官,可能那只母鸡就在门口来回溜达。一旦前面发生改变,后面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听说李泽擅自改剧本,田晓晨气得差点跳脚骂娘。本来顺风顺水的一个套路,眼睁睁着没了契机。无端杀掉一个人,顺带着把母鸡也给变没。这么搞,干脆散伙得了!
“散伙不行!”石小川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至少,在找回兰小雨之前!”
田晓晨刚要说话,突然低声咳嗽两声。本就没好利索,急火攻心只会让病情出现反复。石小川担心他的身体出问题,赶紧把事情圆下来。“老田啊!咱可千万要稳住啊!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咱们可以找找看,不是母鸡,就是公鸡!哈哈!或许,公鸡也会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