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你做的咖喱鸡。”
天天跟卫虚在外面的馆子吃饭,早就吃厌烦了,我有些想家里的味道。
“行!我给你做。”那娘们居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有咖喱鸡饭吃了,还是欧阳楚楚亲手做的。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幸福。自从她成了我的班主任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她家了。
想着马上就能再去那娘们家里,还能吃她做的饭,我整个人顿时就变得很幸福很幸福了。
“笑得这么开心,你是很喜欢吃我做的饭吗?”欧阳楚楚问。
“当然啊!”我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道:“我妈做的饭都没你做的好吃。”
“你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欧阳楚楚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的,但在说完了之后,她的脸立马就刷的一下红了,就好像意识到她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
“一顿咖喱鸡饭就想把我骗到手?”我无比高傲地白了那娘们一眼,说:“想要当我媳妇,你可得好好表现,就平常你对我那凶巴巴的态度,可不行!”
“活腻歪了是不是?你还想不想吃咖喱鸡饭?”欧阳楚楚又开始威胁我了。
说到底她现在还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媳妇,所以我是管不了她的。就算是管,那也是她管我。因此,在她说完这威胁我的话之后,我立马就变得乖乖的,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吃了,还是怎么的,反正这一次欧阳楚楚做的咖喱鸡饭,我觉得那是特别的好吃。
那味道,简直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做得都还要好。我吃完,都差点儿用舌头舔碗了。
“真好吃,以后还可以给我做吗?”我贱呼呼地问欧阳楚楚。
“你要是在学校够乖,我可以考虑再做一次给你吃。”那娘们说。
“对了!我好像想起一件事。”我道。
“什么事?”欧阳楚楚用机警的小眼神打量起了我,就好像我要心怀不轨似的。
“特招生考试之前,你答应过我,只要我通过了五中的考试,就亲我一下的。”要不是再次来到了欧阳楚楚家里,要不是回到了这熟悉的场景,我都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
“闭上眼睛!”那娘们给我下起了命令。
我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然后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点了一下。
那一刹那很短暂,但却很美妙。
“就这么就没了啊?”我睁开了眼,看着一脸羞红的欧阳楚楚问。
“你还想怎样?得寸进尺!”那娘们伸过了手,揪了一下我的脸蛋,道:“不许说出去,就算是卫虚也不准说,听到没有?”
“哦!”看在欧阳楚楚说话算话,信守承诺的份儿上,我答应了她的这个要求。
吃完了午饭,欧阳楚楚自然就开着帕杰罗,带着我向着精神病医院去了啊!
精神病医院的管理还真是严格,我俩在大门外等了好半天,欧阳楚楚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才把我们给放了进去。
看相得一个一个地看,最先疯掉的是那个叫朱婷的女生,她也是新生,是高一六班的。
为了防止病人们相互影响,精神病医院的病房都是单间。
医院的工作人员把我和欧阳楚楚带进了朱婷的病房,她刚打完镇静剂,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
与其说她是自己睡的,倒不如说是被药物弄睡着的。
在看到朱婷那样子之后,我顿时就觉得,精神病医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就算是正常人进来,那也得整成精神病出去。
“只能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半个小时后她就会醒来,得继续接受治疗。”工作人员跟我们说了一句,然后便退出病房去了。
“他们所谓的治疗,就是人在醒了之后,又给弄睡着,让她不吵不闹是吧?”我一脸无语地看着欧阳楚楚,问。
“这是渝都最好的精神病医院,人家有自己科学严谨的治疗方案,不需要你在这里多嘴。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赶紧的,认认真真给朱婷看下相。”欧阳楚楚说。
看相是我的专业,连鬼的相我都能看,给人看相,自然应该是很轻松的啊!
可问题是,此时的朱婷,已经给药物弄睡着了。她身上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是被药物控制之后的状态,并不是其真实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给她看相,说句实在的,就算是看了,也不一定看得准。
“能等她药效过了再看吗?”我问。
“刚才那工作人员不是说了吗?我们只有半个小时。”那娘们白了我一眼,道:“别磨蹭,赶紧看!”
“她现在这个状态,看出来的可不一定准。”我说。
“本来你们看相算命,就是连蒙带猜的,我就没想过,你能百分之百看准。”欧阳楚楚这话说得,是在质疑我的本事啊?
懒得跟一个女人计较,我还是先给朱婷把相看了来吧!
凡人论相,止取骨格部位,而不辨精神气血者,乃离却本根之说也。这话是说,那些半吊子相师看相,只看骨骼部位,不懂得辨识精神与气血,是在舍本求末。
朱婷的脸都给医院弄的药物整成一张扑克脸了,看不出任何一点儿本身的色彩。我只能挽起了她的衣袖,看看她的手臂。
肌肉纹理滋润,说明其精神内固,从这一点来讲,她并不是早死之相。
“她短时间内不会死。”我说。
“还有呢?”欧阳楚楚问。
“人都给精神病医院搞成这样了,能看出这一点就很不错了。”我白了欧阳楚楚一眼,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她的小命不丢,以后总归是能想到办法的。”
“能活命就好,我们去看看另一位同学吧!”欧阳楚楚说。
另外一位男生,也是高一六班的,名叫田雪峰。他的病房,就在隔壁。
接连疯掉的两个学生,都是高一六班的,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巧合了啊?
在听欧阳楚楚介绍完田雪峰的情况之后,我的脑海里,立马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想。
“怎么了?”见我在发愣,欧阳楚楚问了我一声。
“为什么前两个都是高一六班的啊?难不成他们班上,出什么幺蛾子了?”我皱起了眉头,道:“那东西就算是害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害。连续两次都选高一六班的同学下手,说明他们班上,很可能是有问题的。”
“叫你来给他们两个看相,不就是为了找问题的所在吗?”欧阳楚楚白了我一眼,说:“在这里再怎么猜都没用,我还是先带你过去看看田雪峰之后再说吧!”
欧阳楚楚打了个电话,工作人员很快便走了过来,把我俩带去了田雪峰所在的那个病房。
田雪峰不是躺在床上的,他一脸呆滞地坐在了床边,盯着窗外,傻愣愣地在那里看着。
“进来之后他就这样,不吵不闹的,就坐在窗边发呆。坐累就睡,睡醒了就坐。”工作人员跟我和欧阳楚楚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田雪峰的情况。
“田雪峰。”欧阳楚楚轻轻地喊了田雪峰一声。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真的傻掉了,还是欧阳楚楚喊得太小声了,没听到,反正他没有搭理她。
“神光退而乾干眉陷,曰苦而死也!”在仔仔细细地看了田雪峰的眼睛一眼之后,我一脸沉重地对着欧阳楚楚念道。
“什么意思?”那娘们应该是听懂了的,她这一问,是想让我确定一下。
“眼神里的光亮退去,眼睛干枯、下陷,这就叫枯而死之相。”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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