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奇我要玩什么新花样,说完,我按了服务铃叫来服务员,让她给我拿一瓶白酒,一瓶洋酒,再来一瓶红酒,给我二十四个小杯子,每个杯子里兑上三种酒,十二杯给三亚老板,十二杯是我的。
我指着酒杯笑说:“今天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再这么一杯一杯灌下去,也喝不出什么意思。现在,我们一人十二杯,我们看谁先喝完,并且还不倒下,若我输了,随哥哥处置,若哥哥你输了,那合同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哟。”
说出这番话,我差点没在心里把自己给恶心死,不过仿佛我天生就是演技派,喝了这么多酒,我虽然醉,但肯定没有面上这么醉,与一群大老爷们喝酒,我就是再会喝,也不会去逞强,之前有跟钟依依一起出席饭局,大部分酒我都会让钟依依给我挡掉,上次的提议钟依依口头上没有答应,但举动上,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那就是合作。
我会说,钟依依会用身体诱惑。两个人出席活动,还真是无往不利,其实干这行,私底下再怎么争风吃醋,也别拿到明面上来,特别是在伺候客人的时候。人家是花钱来享受的,而不是看女人勾心斗角,钟依依这方面的定力还是不够足,但有我在,也就不再出错。
不过今天跟冯莉莉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说呢,简直就是杨柳儿忠实的狗,她做不出林淼背后介绍人的事,但也不会像钟依依一样给人使绊子,更不会帮衬着,不过跟她出来有一个好处,不争,大家各自做自己的。
我那句随他处置让三亚老板很是心动,可一看到十二杯酒,神色有些犹豫了,煤老板见这是个拿下合同的好机会,自然在一旁激将说:“老陈,你可是号称千杯不醉,这才十二杯,你不会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吧。”
三亚老板被人揭短,轻哼一声:“喝就喝,我今晚可是等着小妹妹跟哥哥好好运动运动。”
我嫣然一笑,执起酒杯就往口腔里倒,我不敢让它在口腔里停留。直接吞下去,一杯,两杯……
三亚老板也一杯一杯的喝,其它人一旁起哄,之前三亚老板就喝了不少,他号称千杯不醉,我当时提出这个游戏也怕,怕输,可我不能认输,只能赌。
赌还有机会,不赌,今晚肯定得被灌醉。
所幸的是,我赌赢了。
大家起哄兴奋,三亚老板一时高兴,喝的急,接连喝了八杯下去,一下子没缓过来,三亚老板喝不了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我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已经喝了七杯的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又是一阵绞痛。就像是那种拿刀子在里面不断搅拌,我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手拐撑在桌上,手颤抖的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我使劲儿甩了甩头,才稍微有点正常。
三种酒混合在一起,难喝不说,后劲儿特别大。
我撑着桌子站起来,脚下虚浮,身子不稳,差点栽倒在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被我生生压下去了,煤老板看着我拿下合同,起身扶着我往洗手间走,一进洗手间,扶着盥洗室吐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煤老板轻拍着我的后背,等我好点了,他的手开始往我的臀部下移,赞赏的说:“小若,你是我见过最能喝又懂事的人。长的年轻漂亮,不如就跟了我吧,只要你点头,也不用出来受这份罪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怎么样?”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我不着痕迹的躲过煤老板的咸猪手,微眯着眼睛,装傻笑说道:“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呢?”
“买,都买。”
煤老板趁我酒醉,手越发没规矩的往我裙子里探,今天我穿的是一条高开叉的裙子,我的腿纤长,在走动之间,若隐若现的诱惑,最是吸引人。
陪酒以来,让男人揩油是在所难免,可没谁像煤老板这样将手探进我的那里,除了跟雍正兴亲密过之外,再没男人能真正靠近我,所以当煤老板刚将手探进去时,胃里又是一阵难受,恶心的想吐,而我一个没忍住,直接吐到了煤老板的衣服上,那种酒气混着恶心胃液,臭的连我自己都受不了,煤老板的脸顿时黑了,刚起的兴致也烟消云散。我忍着难受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我扶着盥洗室又是一阵吐,煤老板兴致缺缺的说:“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整理一下,待会过来接着喝。”
你看,这就是男人,刚才还说连天上的星星的给我,此刻就是商场上的工具。
煤老板走后,我停止了呕吐。捧了一把水漱口,又用清水拍了拍脸,手捂着绞痛的肚子,靠着盥洗室,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走出洗手间。
回到包房。喝醉了的三亚老板已经被人送了回去,另外两位还在喝,不过正事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纯玩乐,酒过三巡,又美女在怀。男人们早就忍不住了,开始摸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冯莉莉陪的一位三亚老板说要离开,这离开自然是就近找酒店办事,煤老板早就安排好了,给冯莉莉使了个眼色,让她带人去酒店,煤老板也跟着出去送客。
人都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微微蜷缩在椅子上,脑袋趴在桌子上,肚子越来越疼。进来收餐具的服务员见我脸色苍白,也吓了一跳,她伸手轻轻戳了戳我的肩膀,叫了我一声,可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服务员这下慌了,连忙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我听着一阵脚步声,很是急切的样子,最后一双熟悉的皮鞋映入我的视线,一个男人伸出清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一把将我抱起来就朝外走。
我捂着绞痛的腹部,想要睁开眼睛去看抱我的人是谁,可怎么看,都只看见一个坚硬的下巴,其它的再也看不见,最后我渐渐痛晕了过去。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当我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医院里,手背上插着管子,耳边是滴答滴答的输液声,窗户外面一片漆黑。旁边坐着一个我怎么也没想到人,是陆杰铭。
陆杰铭手里拿着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而我轻微的动作,将他惊醒了,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一贯清凉的声音问:“好点了没有?需要叫医生吗?”
“你怎么在这?”我用另一只没有吊瓶的手撑着坐了起来问。
陆杰铭很无语的看着我:“你胃穿孔,我送你来的医院,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对于胃穿孔的事,我没多大反应,从踏入这行,开始喝酒时,我就已经将身体置之度外了,所以我也就轻轻应了一声:“嗯,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杨柳儿让我入了这行,可她也警告过我,别对陆杰铭有非分之想,所以只要是陆杰铭的局,我从来不会去参加,没想到今天会在酒楼遇上,他肯定是知道了我陪酒的事,不知道怎么的,上次陆杰铭看见我堕胎从医院出来,现在又看见我陪酒,他将我最狼狈的一面全部看到,若换做以前那个好强的我,肯定羞愧死,可我既然没有,而是很坦然的面对。
陆杰铭对于我冷淡的反应似有些怒意,他压着眉心,质问口气说:“你的身体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