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的*还和野人连在一起,但脑袋和上身却被蟒蛇吞到了嘴里。神婆浑身抽动着,身体上沾染着鲜血,野人那站立的身体却舒爽的颤抖着射出了白色的液体。
事情来得突然,画面来得震撼。甄诚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野人已经将自己的身体与神婆的分开。
“咯吱——咯吱——”神婆不叫了,身体在蟒蛇的血盆大口中,发出了令人浑身冒冷汗的咯吱声。
小黑和其他的一群野兽惊恐的逃离出去很远,而野人依然欣赏着眼前神婆被蟒蛇活吞的血淋淋的画面。
甄诚握紧双拳,很想冲出去轰杀了这个野人。恶心的画面像生了根一样印刻在甄诚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血淋淋的恶心。
“吼——吼——”野人那腰胯之物迎风抖动着,那白色的像牛奶样的液体散出的气味,与氤氲着水汽的空气融合在了一起。神婆的身体被蟒蛇吞下之后,野人突然对着周边的森林怒吼,像是在发泄愤怒,又像是在召唤同类。
“杀!”野人突然对着小黑挥出了手臂,原本瞪大了眼睛,异常惊恐的兽群突然发了疯似的向小黑扑去。
野人的命令出乎意料,小黑被一只只凶猛的野兽追击的险象环生。
“应该教训!”对于小黑与外人勾结的事实,甄诚很是气愤,看到小黑被追得狼狈的模样,甄诚恨恨的低声暗骂,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除非小黑遇险,否则甄诚绝不会出手相救。神婆突然死了,眼前的野人是自己追查下去的线索。
“难道这才是被灭族村寨的少主?”小黑被一群野兽追击逃跑,野人似乎没有追赶的意思。
蟒蛇那鼓胀的肚子似乎还在蠕动,昂着脑袋,吐着鲜红的长长的信子向野人发出嘶嘶的献媚的叫声。
“嗖——”野人动了,速度很快,行进的方向是野人山的山顶。
甄诚没有急着起身,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直觉上,甄诚觉得,这是野人的试探。
果不其然,十分钟之后,野人突然又突然出现在刚才消失的地方,眼神中透着警觉,四处环顾一番,再一次施施然的离开。
“雕虫小技!”甄诚暗暗冷笑,一个瞬移,远远的跟随。
z省的大山虽然不能与野人山相比,但丛林的生活都是大同小异。接受过特种训练的甄诚,即使不使用内力,在丛林里跟踪一个野人,也像玩一样。
稳妥起见,甄诚没敢过于托大。每次野人变化方向,甄诚都耐心的等待片刻之后,再瞬移跟踪。
野人要去哪里,甄诚不是很清楚。野人山的纵深虽然只有两百多公里,但覆盖的区域却上万公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时间在无声无息的跟踪中渐渐的流逝。
原本以为野人会一直上山,哪里想到,再即将要接近本帕本山峰顶的时候,野人又突然的折返向另外一个方向。
野人山,朝向东面和南面的地方,偶尔还可以找寻到人为攀登的痕迹。转向北面,气温低了很多姑且不说,树丛变得更加难以行走。
赤身**的野人,谨慎小心的走了一段路,走到一处古木森天的大树林里,停住了脚步。
“难道我判断错了?”甄诚很是诧异环视周围,预感知能力打开,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人存在。野人突然停在了这里,难道是发现了自己?
野人灵活的上了一株三个成年人粗细的一株大树,从一处树洞里拿出一个布包和一把闪亮的宝剑。
黑夜过半,天色渐渐放亮。虽然有水雾的遮掩,甄诚看不清楚野人再干什么。但眨眼间,甄诚就全都明了了,一颗心也情不自禁的狂跳。
前一刻,还赤身**的野人,眨眼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青布道袍的俊朗青年。
“哗啦!”野人握着宝剑,顺手翻了一个剑花,手法灵巧,威力惊人。剑锋扫过之处,鲜嫩的野花撒了一地。
野人把自己披散的黑发挽成发辫的模样,抬了抬腿,甄诚明显能看到那青布道袍下面的长裤。
“难道这野人是修真门派的弟子?”一个大胆的假设,在甄诚的脑海里渐渐形成。一种危机感让甄诚更加的小心谨慎。
穿上衣服的野人,走路明显慢了很多。好像是怕树枝割裂了道袍,每走一步,野人都异常的小心。
当东方发白,甄诚感觉到意兴阑珊,心浮气躁的时候,甄诚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处开阔地。
甄诚不能再跟随了,因为前面的开阔地上,出现了二十多个跟野人一样装束的年轻人。
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身材,眼神,也极其相似;甚至连那脸上的绒毛都极其相像。
“猴娃,你昨夜又去做那污秽之事了吗?”迷蒙的水雾,淡淡的晨露,甄诚刚刚隐藏好身形,一声清亮苍老的责备声响起。
声音来自哪里,仓促间,甄诚确定不了方向。
“师傅!”被甄诚跟踪了一夜,被称为猴娃的野人,很是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难听的字眼。身体不住的颤抖,眼神中透着恐惧,那硕大颀长的身体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下。
“师傅!”原本在练习剑术的其他野人,也突然跪下,满脸的虔诚,恭敬的笔直的望向天空。
甄诚顺着野人们的视线望上去,一团像小山一样的树冠向甄诚的双眼*迫而来。
这是三株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云松,成品字形生长。
在缅北,一株成人大腿粗细的云松,市场价格就达百万元华夏币。
而甄诚眼前的这三棵云松,目测直径就足足有十米左右。三株大的云松,遮天蔽日般的高耸入云,即使以甄诚的视力,依然难以找寻到树冠中发出声音的那个老人。
伸展向四周的云松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看这云松的枝干,好像早已枯死,但在这里伸展着悲怆的历史造型,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茂密的枝叶之后,猛地传来苍老的人声,矫情而透明。
“原来别有洞天啊!”浓雾中,甄诚看到,在这三株巨大的云松之上,虬枝掩映之间,树冠之上,搭建了一间间秀气的小木屋,一间连着一间,就像一颗颗熟透的苹果挂满了枝头。
也许是刚才太关注野人的缘故了,甄诚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向天上看,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临空的村落。
三株巨大云松的后面,依然是成片的云松。虽然没有这三株高大,但也一样的古朴苍劲。
成片的古树掩映着山岗,放眼望去,四周山色连天,苍翠入眼。一棵棵枝繁叶茂、葱茏劲秀的古树,昂首云天,巍峨挺拔,树冠相叠,枝柯交错,浓绿如云,给眼前的木屋描上一层神秘深幽,如梦如幻的色彩。
面对这一株株千年古树,甄诚不由浮想联翩。
古树以其历经的沧桑和厚重的历史,承载了人类从愚昧走向文明的整个进程。
人类始祖曾以树取果,以树作巢,以树取火,以树架屋,以树制作工具猎食御敌,以树作为休养生息之地。后来,以树皮写字,记载着人类变迁;以树作舟,经过漫长的旅程,抵达文明的彼岸;以树作史料,将珍贵的绿色遗产毫不保留地馈赠给了子子孙孙。树之于人,功莫大焉。
面对古树,甄诚体内的枯木功法突然疯狂的运转,吸纳着四周狂涌而来的灵力,甄诚丹田内的灵力好像一下子充沛了很多。
甄诚神情恍惚,好像一粒四处游荡的树种,突然找到了寻觅多年的家乡。
甄诚似乎听到了大地母亲的召唤,听着古树久远的悠古回声,甄诚仿佛感受到了古树的灵魂所在,感悟到了古树的内在精神。
面对这一株株千年古树,甄诚情不自禁的想,在树的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人类之于古树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朝代更迭,春来秋往,灰飞烟灭,树是人非。秦皇汉武,不也化作粪土么?而树,则千年葳蕤,万年长青。那树冠、那树枝、那树干、那树根……
曾经如诗的一切,而今一切的如诗。好像一切都已烟消云散,而一切又似乎千古不变。
作为有血、有肉、有思维的人,不就应该像古树那样不畏严寒霜冻,不畏盛夏酷暑,不畏环境恶劣,不畏气候变迁,一旦扎根,就一如既往,顽强生长;就应该像古树那样将根须深扎大地纵深数十米,伸展大地面积数百米,将生命的全部意义凝结于大地;就应该像古树那样拔地而起,脱颖而出,将竞争二字在自然界展示得淋漓尽致;还应该像古树那样从不炫耀自身的粗壮、高大,而将自己凝敛厚重、朴实无华和脚踏实地风韵展现给世人;从不夸耀自己的冠韵、绿荫,而是默默地支撑起绿荫华盖荫护前行的旅人吗?
突然间,甄诚似乎悟到了什么,如痴如醉,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
“噗——”甄诚听到自己丹田中发出了像小鸡破壳而出的碎裂声,一种舒爽的感觉笼罩全身。
“蓬——”甄诚还没有来得及仔细体味,身体突然传来了猛烈的撞击的疼痛感。还没来得及反抗,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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