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飘香狗肉馆,钟鑫与陈一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这一次到来,两人身边多了一位美女——欧阳萱儿。
这样的小馆子,即使家道中落之后,欧阳萱儿都没进来过。虽然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但在欧阳萱儿眼里,哪里都是脏的,哪里都不适合落座。
近乎被胁迫着坐了一路的飞机,近乎被胁迫着陪着钟鑫逛了一个下午的燕京城。欧阳萱儿满肚的苦水,无处申述。临近黄昏时分,欧阳萱儿带着钟鑫与陈一逛到了王府井大街,接近了甄诚家的四合院。
钟鑫的功夫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冒然的说不,这种冒险的事情,欧阳萱儿暂时不敢轻易的做。
钟鑫手脚还算是干净,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这是欧阳萱儿不想立刻翻脸反抗的主要原因,但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欧阳萱儿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
欧阳萱儿不知道钟鑫到底要干什么,偶尔瞥视钟鑫那精明的眼睛,欧阳萱儿有一种泥足深陷的感觉,一种危险临近的直觉,让欧阳萱儿不得不急迫的试探眼前一老一少的底线!
在不正确的地点,遇见了本不应该遇见的人,一场厄运,难道就这样到来了吗?直觉上,欧阳萱儿觉得,自己已经被绑架了,只是自己面前的绑匪很温柔,没有给自己戴上镣铐而已。
“你不点儿几个自己爱吃的菜吗?”点好自己喜欢的几个拿手小菜,钟鑫满脸笑容的看着欧阳萱儿,“忙活了一天,你应该饿了吧!”
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温柔的声音,在这样迷人的黄昏里,很容易让一个普通的女孩感动。可惜的是,欧阳萱儿不是普通的女孩。
外表俊朗的帅哥,举止潇洒从容的男人,欧阳萱儿见的实在太多了。事实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多,真正货真价实的却没有几个。
“我回到燕京,有很多事情要做!”欧阳萱儿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喜欢的菜肴,落落大方的看着钟鑫郑重的摊牌,“我不能总这样陪着你们!这顿饭算我请,如果在机场上我有什么得罪的,这顿饭算我赔礼道歉了!”
陈一的神色变了变,看到钟鑫依然满脸的笑意,冷哼一声,看向别处。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丫头片子,居然敢拒绝少主的好意,难道是想找死吗?
“欧阳萱儿,对吗?”钟鑫依然满脸的笑容,盯着欧阳萱儿轻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总是不喜欢记住别人的名字,即使美女也不例外!”
“对,我叫欧阳萱儿!你可以叫我萱儿!”虽然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明确名字了,欧阳萱儿依然没有丝毫的懊恼。
面前的一老一少很危险,自己在面前这两个人眼里,明显就是会说话的动物。虽然努力的回想,自己依然搞不清楚,眼前这两人为什么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如果是恐怖分子,或者是报复自己的政敌,那么他们已经有太多的机会做掉自己了。但令欧阳萱儿异常不解的是,钟鑫在自己说明心意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表情。强压着内心的忐忑,欧阳萱儿再一次大声而又肯定的重复自己的名字。
“萱儿,萱儿!真是如花般的好听的名字!”钟鑫点了点头赞叹道,“有些事情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虽然你想搞清楚整件事情,很是合理,但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知道!”
“知道不知道,我没什么兴趣!我只想离开,可以吗?”欧阳萱儿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愤怒的低声说道。
“这个貌似不可以!”钟鑫手指敲击着桌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冷冷的自信的回答道,“我钟鑫看上的女人,一个都跑不掉!”
“——”欧阳萱儿抬手捂住眼睛,冲到嘴边的言语,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自恋的人,自己也见过,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遇到了一个自大狂。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陈一看了欧阳萱儿一眼,冷声警告道,“被我们公子看上,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好的听话,否则又你的苦头吃!”
“我本来就是福薄之人!我真想不明白,我身上的什么优点,会引起你的欣赏!”迅速的平复怒气,欧阳萱儿冷冷的回击。
“嘘——”钟鑫一副神秘的模样,抬起两根手指,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陈一的脸色突然变了,因为在包厢的隔壁传来了清脆的茶杯盖敲击茶杯的声音,一声一顿,清越而又响亮,像是深山的木鱼,震撼人心,令人警醒。
原本想发火的欧阳萱儿,看到陈一那一脸郑重模样的时候,不由一喜,心里暗道,“难道是甄诚来万里飘香狗肉馆了吗?
“真没想到,这燕京城里居然也有高人!更加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遇见了同道中人!”陈一正襟危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嘴唇一开一合,声音不高,但却点对点的传出很远。
“我也是同感!”五祖的嘴唇同样动了动,眼前的空气打了一个漂亮的气旋,循着陈一的声波,发出自己的冷哼。
吴耀祖和羽千颜双手握拳,静静的坐着。一种像冰窟一样的寒意在包厢里弥漫,吴耀祖即使再笨,也知道今天遇见麻烦了。
五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兴起,习惯性的敲击茶杯,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茶杯盖敲击茶杯,这是五祖年轻时候就养成的习惯。自己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听的就是这清脆的声音。多年来,五祖每次吃完饭,都会这样敲击。即使在开卡博峰,只要是喝完茶,五祖都喜欢这样做。
看上去很简单的敲击,在不同的人手里,有着不一样的技巧和含义。五祖的敲击声中,包含着对妻子的思念,流露出的是一种崇尚老庄,渴望长生的心声。
这样的心声,是修真之人的共识。听在陈一的耳中,又怎么会听不懂呢?
陈一陪着钟鑫去了野人山,呆了足足一天,也没找寻到云松道人。能探知到魔王是否复生的玉佩在云松道人的身上,陈一和钟鑫等了一天,没有办法确定什么,云松道人也没有任何回到野人山的迹象,没有办法,两人才准备回喜马拉雅山学院复命,准备让院里派人出来,找寻云松道人的下落,拿回玉佩。
云松道人是死是活,钟鑫和陈一一点都不关心,但云松道人手里的玉佩却很重要。按照陈一的想法,最好从昆明直接飞回吉林,然后直接回学院。但钟鑫极力反对,一定要到燕京转一转,陈一劝服不了钟鑫,只能作罢。
一路上,钟鑫与陈一曾经猜测过云松道人可能的去处,其中的一种可能,就是云松道人发现了其他的修真门派,带着玉佩逃离了。
无独有偶,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馆子里,遇见了同道中人,陈一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一来一往,大致上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五祖和陈一居然神色平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了。
两块砖厚度的墙壁,对于陈一和五祖而言,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只要两人愿意,吹上一口气,都能把墙壁捅个大窟窿,但两人都没有这样做。
“喜马拉雅学院陈一,金丹期中期修真之人!”陈一朗声报字号!
对方率先报了名号,这让五祖很为难。开卡博峰这么多年,一直与世无争的修炼,积蓄力量,最怕的就是招惹到外来的势力。自己此时如果也报了家门,会不会引起对方的兴趣和怀疑呢?
“口天吴,祖宗的祖,散修之人,吴祖,金丹中期修真之人,有礼了!”五祖隐藏了开卡博峰的来历,报了名号,报了修为。
居然不说来历?陈一听完五祖的言语,皱了皱眉,沉默了。按照道理,自己报了家门,对方没理由隐藏。世俗之人可能不知道喜马拉雅学院,难道在华夏国,还有修真界的同道,不知道喜马拉雅学院的存在吗?
钟鑫眼神冷峻,淡定的喝着茶水。从喜马拉雅学院出来,钟鑫最渴望的就是结交一下其他的修真门派或修真之人,不管是坐而论道,还是动手切磋一番,回去之后,都是难得的吹嘘资本。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钟鑫异常的兴奋。
“可否见面聊上一聊?”看到钟鑫跃跃欲试,陈一再次开口,大声邀请道,“我这里有上好的饭菜,可否请道友过来一叙?”
“客气了!吴祖何德何能,哪里敢妄谈生死大道!误打误撞,修得了这点儿微末本事,可笑之极!”五祖神色一紧,冷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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