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发烧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到屋里细细说来。”师父有些诧异,眉头瞬间便挤在了一起。似乎狗剩的话让他倍感意外。
狗剩随着师父进到屋里,师父的母亲又去取了一副碗筷,腾出个地方让他坐下。
“什么事情还能比吃饭重要,吃点吧,边吃边说。”师父的母亲说道。
“是呀,人是铁饭是钢,不敢出了什么事情饭还是要吃的。”师父的父亲附和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吃一些好了。我说月明哥啊,你是不是出去有些久了,办法不管用了呀?”狗剩夹了一大口菜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管用?怎么可能呢?”师父有些纳闷的说道。
“月明哥,你说我还能哄你不成,再怎么我也不能拿这事情开玩笑啊。”狗剩倒也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食物。
“你别光顾着吃了,倒是给我说说详细的细节呀。”师父抓住了狗剩的手腕,让他不能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月明啊,管它什么事情,你先让狗剩吃点东西垫垫底再说。”师父的奶奶见师父拉住了狗剩的手,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师父撇撇嘴,不再过多的去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狗剩。
狗剩再次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抬手在嘴边摸了一把,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详细说说罢,你是不是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怎么可能不按照你的吩咐做呢,我绝对绝对是按照你吩咐做的,连一个步骤都没有错。”狗剩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语气非常肯定。
“诶,这就奇怪了,没有理由不管用的呀。走,带我去你家悄悄。”师父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月明啊,你吃完饭再走。”师父的母亲见师父准备离开,赶忙喊住了他。
“娘,我不饿,我先去瞧瞧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可是耽误不得,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师父的母亲一听师父说可能会出人命,瞬间闭上了嘴巴,看的出,她也是一个极为善良的母亲。
“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呀。”师父朝着依然坐在凳子上的狗剩招呼了一声便出了门,狗剩赶忙站起身,跟师父的家人打了声招呼后便赶紧朝着师父追了上去。
我当然要跟在师父身后的,毕竟这种可以学到东西的情况可是不多的。“我也吃饱了。”我学着狗剩的样子在嘴边抹了一把,也朝着师父追了过去。
“哎,这一对师徒还真是像,一个个都是急脾气。不管他们了,我们自己吃。来来来,丫头,多吃点,看你瘦的恐怕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吧。”身后传来了师父奶奶的声音,似乎是在劝黎九多吃东西。
师父的脚步很快,应该是急于到狗剩家里一探究竟,这次一路上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我们抵达狗剩家的时候,发现狗剩家里的阴气比昨天来的时候还重,因为他家已经不能用凉爽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有点冷。
师父在狗剩家里,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了一样,东边瞅瞅西边看看,最终才进入了昨天解决事情的那间屋子里。
“狗剩,找个梯子把我让你放在大梁上的东西取下来。”师父抬头朝着大梁上瞅了一眼说道。
我潜意识的抬起头,顺着师父的视线瞧了过去,只见那个毛茸茸的尾巴依然耷拉在大梁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
我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这冤亲债主没有地方可去吗?怎么一直待在这大梁上面。我也仅仅瞅了一眼便急忙收回视线,我怕再次着了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呢。
狗剩点点头,走出屋门一个转身便拿了梯子,放倒递了进来。
师父顺手接住梯子,直接将梯子靠在了大梁上面:“徒儿,你上去,把昨天为师写了字的黄表纸取下来。对了,还有那跟根,一并给我取下来。”
我有些犹豫了,难道师父没有看到那只碧眼狐狸吗?难道就不怕我上去之后直接中招掉下来吗?
“师父,上面有那个东西。”
“我当然知道有那东西,不然也不会让你上去了,虽说他看不到那东西,但眼下的情况不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牺牲一下你了。”师父说的理所当然,似乎别人的小命是命,而我的小命就不是命了。
“那……好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再次朝着大梁瞥了一眼。
“嗯,小心一点。”师父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我爬在梯子上,心中却在打鼓,我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视线的范围尽量缩小,这算是我在自保吧。
那大梁距离地面一共也就五米多的样子,我愣是爬了一分钟才爬上去,可见我心中害怕成什么样子,但师父吩咐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其实我也明白,有师父在这里我肯定不会丢了性命,只是会不会受到什么皮肉之苦就不知道。
当我爬到最高处的时候,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突然停止了摆动,尾巴上的毛也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拿点东西,你见怪莫怪。”我口中低声嘀咕着,快速的在大梁上扫视了一番,寻找着师父昨天写了字的黄表纸。
运气还算不错,那黄表纸距离我也半米多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
但是,距离黄表纸四五公分的地方,窝着那只碧眼狐狸,虽然它并没有将脑袋转过来,但却让我汗毛直竖,莫名的恐惧布满了我的心头。
我为了防止惊动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缓缓的将手朝着黄表纸伸了过去。
十公分……五公分……
当我的手触碰到黄表纸的一瞬间,我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轻轻一拉,那黄表纸居然裂开了一条口子,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快速往梯子下爬了几层,朝着师父晃了晃手中的黄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