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只有一个感觉,没有人要她了……
后来……
许朝暮低下头,没有再去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说都这么多年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以后,她一定会对她家孩子很好的,把最好的都留给他。
这样一想,她又有些期待了,生活仿佛也充满了希望。
“好,你等我消息,我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孩子。”肖莫道。
“有你办事,我很放心。”许朝暮道。
“晚上太冷了,别着凉,我先走了。”肖莫戴上手套。
“嗯,路上开车小心点,小心烟‘花’爆竹。”许朝暮叮嘱。
“知道。”肖莫勾‘唇’一笑。
说完,他没有回头,往不远处自己的车走去。
满地都是红‘色’的爆竹屑,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火‘药’味,风一吹,随处可闻。这味道,给这除夕夜更增添了很多年味儿。
小区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家家户户几乎都亮着灯,很热闹。
肖莫走到车子旁时,才回头看了许朝暮一眼。
许朝暮还站在过道处,目送他离开。
他打开车‘门’,冲她挥挥手,喊了一声:“回去吧。”
说完,他就上了车,不忍再看她,直接踩下离合器和油‘门’,将车开出了小区。
车子消失在了许朝暮的眼前,但她还是在原地站了很久。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天,就是农历新的一年了。
新的一切,总是能带来无限希望和期待,她也希望,新年能多一点快乐。
过去的这一年,很多时候,她过得并不快乐……
她站在过道里,这时候,外面接二连三又响起了鞭炮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气息。
许朝暮抬头,正好看到一簇烟‘花’在天空中盛开!
她的‘唇’角也绽开甜甜的笑意,这一刹,她又想起了元旦前一天,她窝在沈迟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烟火。
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她给自己留了‘挺’多甜美的回忆的,也许以后想起来,会很温馨。
站在楼下看了好一会儿烟火,她感受不到冷意,只觉得很好看。
这是五年后回来,在国内过的第一个新年,一个人。
这个时候,她分外期待有一个宝宝,将来能陪着她……
肖莫从西园离开后,沿着马路一直从锦城往c市开去。
隔着窗户,他看着满天的烟‘花’。他的脑海里始终是许朝暮的笑脸,挥之不去。
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车子一直往前开,就在开了一小段路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原来,是许朝暮打过来的。
“肖莫,刚刚忘了跟你说,新年快乐。”许朝暮道。
肖莫勾起‘唇’角,一刹那,有一阵暖流滑过他的心中,再冷的寒夜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新年快乐。”他勾起‘唇’角,回道。
说完后,许朝暮就挂上了电话。
车子开到c市境内的时候,肖莫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c市远比锦城要热闹多了,很多大楼的电子屏上也轮回播放着新年的画面。这里灯光明亮,星火璀璨!
路上的人少了很多,但并不影响c市作为国际大都市的繁华感。
他开车路过沈氏集团大楼,大楼的电子屏上也播放着新年红红火火的影像,以及对沈氏集团来年的祈福。
肖莫放慢了车速,从沈氏集团大楼前开过,他拿起手机给凌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管家,新年快乐。”
“肖秘书,你也是,新年快乐。”凌管家有几分惊讶,她没有想到肖莫会给她打电话。
“沈总在沈家吗?”
凌管家摇摇头:“不在,四少醒来后就开车离开了沈家,我问了,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四少现在在哪。”
凌管家的语气里有着急、焦虑,她今天连家都没有回,一直守在沈家呢。
她就怕沈迟万一半夜喝醉了被送回来,没有人照应。
“谢谢管家,我知道了。”
“你要是知道四少在哪,就回我一个电话。”
“好。”
肖莫挂上了电话,将车往家里开去。
路上,他又给沈迟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肖莫倒不担心沈迟的,他知道沈迟有分寸。
他也不是很心疼沈迟,今天晚上许朝暮还跟他说:“肖莫,你知道吗?我怀孕的时候,好几次,被他那坏脾气戳的心窝子疼。最痛的两次,一次是差点流产,一次是早产前。”
这两件事,肖莫都知情。
差点流产那一次,沈迟和聂承朗还打了一架,至于早产前那一次,沈迟虽然没有冲许朝暮发脾气,但态度比较淡。
正因为这些事情肖莫都知情,所以,他才会坚持帮许朝暮一次的。
要知道,许朝暮除了沈迟,真得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而沈迟那样对待她,让她很寒心。因而,当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小家伙不在后,她真得是哀莫大于心死。
至于将来,他们俩还能不能在一起,沈迟能在多久后找到许朝暮,看他们之间的缘分吧。
也许,是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
当他的车正好开到家‘门’口的时候,时针指向十二点。
他坐在车上,看着漫天烟‘花’一朵一朵盛开,正是全盛的时候。
他没有舍得将车开进车库,而是坐在驾驶位,一点一点看着烟火从盛开到消逝,再从消逝又开满天空。
于此同时,c市的海岸边,一个孤独而萧瑟的身影坐在岩石上。
他的背后是大海,正面是无边无际的大地。
凌晨十二点时,他转过头,看着前方漫天无涯的烟火。
赤橙黄绿青蓝紫,和元旦前一天,他抱着她窝在沙发上看到的烟火,一模一样。
只是,烟火依旧,他怀里空无一人。
冬天的海风很烈,一阵阵从海面上刮来,带出腥咸的味道,发出呜咽的吼声。
海水拍打着海岸和岩石,啪啪撞击,在长空下留下久久不绝的回声。
冬天的风太冷了,刀子一样割在沈迟的脸上,掀起他的大衣衣角,吹起他的围巾。
海边很暗,没有什么光亮,只有遥远的地方,一团一团的烟火,绽放在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