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抚摸着她凸起的腹部时,心中涌着一股强烈的**。
这**,如蚂蚁一样,在他的心上啃噬、肆虐,让他的心口久久无法平静。
“暮暮……”他低下头,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旋。
许朝暮被他撩拨得心潮澎湃,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高手。
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练过,才会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境界。
“沈流氓……你这样天天自己给自己点火,身体吃得消吗?”许朝暮好心提醒他。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能看不能下手,很痛苦吧?
果然,沈迟的动作停止了,他俯在她的耳边,哑着嗓子无奈道:“小东西……”
不过,今天晚上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好歹又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一遍。
五年后第一次验货,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只要他觉着好就行。
至于某些太小的地方……没关系,他可以亲手带大。
“王八蛋,你在浴室里不觉得热吗?”许朝暮开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他。
她抬起头,果然,见某人额头上都是汗。也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忍出来的。
这会儿,他将她搂在怀中,她深深地感受到他身上某处强烈的反应。
她的脸红了,这男人真是忍者神龟。等会儿回去,估计又得自己解决。
想到这儿,她倒是洋洋得意。他自己点的火,哭着也得灭完,跟她没有关系。
“你觉得呢?”沈迟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耳垂,又使坏地轻轻一咬。
“啊……”许朝暮娇俏地嘤咛,浑身一颤,她这不经人事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的身体里忽然也在叫嚣着一股渴望,她蹭着他,有些难受……
此时的沈迟愈发使坏地将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她。
“不要……放手……”许朝暮躲闪,想推开他。
“暮暮,你明明也是想要的,对不对?”他哑着嗓子,俯在她的耳畔。
“没有……你……啊……你松开……不要……嗯……”
许朝暮想让他放手,可是说出口的话和声音让自己都不由一阵脸红。
沈迟探索着她的身体,只是,当手拂上她的腹部凸起时,所有的**又都熄灭了。
感受到他手上动作的戛然而止,她这才将他的手拽了出来。
这个流氓!禽兽!
还知道她怀着孩子呢,还好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许朝暮理了理自己的睡衣,脸蛋儿还是红得厉害。
就在她想走出去的时候,沈迟忽然拽住了她的手:“别动。”
“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离家出走了。”
“我不乱动。”
沈迟用一只大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替她别开耳边微湿的碎发。
她的脸上有娇羞的红晕,这样子的许朝暮就如一碗醇香甘冽的清酒,让他沉醉不已。
他看着她,另一只手又滑进了她刚刚整理好的睡衣。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将手抚摸上了她的后背。
刚刚在替她换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后背上那一小处狰狞的疤痕,那是她光洁肌肤上唯一的缺陷。
此时此刻,他温热的掌心就这样摩挲着她的疤痕。
许朝暮的心抖了一下,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用尽力气去挣扎,她想推开他:“不要碰……”
可沈迟没有依,眉头都拧了起来,他心疼地问了一声:“当年……是不是很疼?”
随着他大掌的滑过,她浑身都在颤抖。
当年,当年……
那颗子弹穿过她后背的时候,疼吗?
那一刹,她只知道,他没事了,而她,也解脱了……
替他挡了那一颗子弹,她没有后悔过。
最疼的时候应该是取子弹的时候吧,那时的她总以为自己在下一秒就会死去。
那种痛,痛不欲生。
可,上天没有遂她的愿,她活下来了。只是那时,她从未想过,五年后的自己还会跟沈迟在一起。
她总以为,他早就结婚了,跟他心爱的女人白曼。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
她想象过无数次,他的孩子一定很可爱,也很聪明,就跟他一样。
在巴黎的时候,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口就如针扎般疼痛。
那种心上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还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
她记得,她曾经自虐地掐着日子,幻想着他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地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他一定会抱着他的孩子,爱不释手,如果是个女儿,就一定很完美了。
在巴黎的她,就这么自虐着。她总是能在她想着他的时候,又想起客轮上白曼的那些话……
白曼说:“许朝暮,你别自欺欺人了,是周染害死了你妈妈,沈迟,是你杀母仇人的儿子!你看看你,傻成什么样了,居然爱了沈迟那么多年。”
白曼说:“你看看你,那么爱他,你说你是不是很下贱?连仇人的儿子都爱,你妈妈死都不瞑目啊,你说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恨死你……”
许朝暮的耳畔又回旋起了当年白曼尖锐的声音,心口那种如被刀钻的疼痛感又回来了。
她躲开了沈迟的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走开,你不要管我……”
她仓皇失措地从浴室逃开了,她飞快地往外面跑,她的心里有一把刀在来回绞动……
妈妈……她每次想到她的妈妈,她都觉得罪恶。
她不仅没有能力去替她的母亲报了这仇,而且……而且还在爱着沈迟,爱到无可自拔。
白曼说的对,她就是下贱啊,她的妈妈怎么会瞑目……
心中的那把刀越绞越厉害,每一次,都将她的心口戳的鲜血淋漓。
“暮暮!”沈迟也慌了,他从浴室里追了出去。
他抚摸她的伤疤,一定让她想起了往事,一定揭开了她看似愈合的伤口。
她肯定想起了她的妈妈,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他不对,她的母亲许梦夕是他们之间的一道禁忌,他以为五年过去了,她早就释怀了,可他错了。
这种生与死的鸿沟,又岂是五年时间能愈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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