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跟前男友在一起,就是大度了?”沈迟冷哼一声。
凌管家可算是明白了,四少这是吃醋,而且,醋劲儿还‘挺’大。
不过也难怪,那个聂承朗看上去样样不差,四少也有了危机感。最最关键的是,许朝暮肚子里怀的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不可理喻。”许朝暮懒得跟他吵,准备上楼睡觉。
“没事,没事。”凌管家拉住许朝暮,劝道,“四少,朝暮在跟你开玩笑呢,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她一般见识。”沈迟若无其事道。
“是,是。”凌管家又压低声音对许朝暮道,“朝暮,你去上楼睡觉吧,以后吵架归吵架,可千万不能动手。”
动手?
许朝暮一愣,她动手?她就算是动手,能动得过沈迟?
“我没有跟他动手!”许朝暮当即否认。
“这……朝暮,四少手臂上的伤还‘挺’明显的,男人都‘挺’要面子的,他这伤在手臂上,难免会有人问的。以后啊,可别再动手了。”
特么的!许朝暮愤怒地看向沈迟,结果某人一脸云淡风轻。
他手臂上的伤跟她有什么关系?
“四少,您也别跟朝暮生气了,朝暮也是一时失手。”凌管家又来劝沈迟。
沈迟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臂:“我不怪她。”
靠!
许朝暮明白了,这只腹黑的狼是在报复她!
一来,报复她跟聂承朗出去吃饭,二来,报复她上次跟凌管家“假告状”,说他打了她一巴掌的事!
一定是了!
这男人,原来这么记仇!
真是小心眼,小心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她一定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他的!一定是眼瞎了!
不过,许朝暮是谁,她要是不给报复回来,她就不叫许朝暮。.pbx.
凌管家对沈迟投去赞许的目光,她觉得沈迟还是‘挺’大度的。
许朝暮冲沈迟轻轻一笑,上前勾住了他那只受了伤的胳膊。
“凌管家,你怎么也不问问他,我为什么要跟他吵架?”
沈迟不动声‘色’,继续听许朝暮说。
凌管家好奇,摇摇头:“不知道。”
“那凌管家你给评评理吧。”许朝暮小脑瓜子一转,某些十八禁杂志里的梗,噌噌噌就冒上来了,“前几天晚上,他喝酒了,喝得醉醺醺的,爬到我‘床’上来。我力气不及他,挣扎无果,就用一只杯子砸到了他的手!”
说完,许朝暮很得意。
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天衣无缝。
他让她背黑锅,她就把这锅再给他甩回去。
果然,沈迟脸一黑,冷睨了许朝暮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许朝暮给吃了似的。
这丫头,长本事了。
凌管家一听,果然就开始劝沈迟了:“四少,朝暮的孩子才三个多月,不行的……”
许朝暮又委屈地拉了拉凌管家的衣袖,哽咽道:“凌管家,我还没有说什么,他倒恶人先告状。”
“我明白了,明白了。”凌管家拍了拍许朝暮的手,又小声道,“不过,你也多体谅一下四少。”
“哼。”许朝暮冷哼一声,“自己用手解决嘛,或者出去包小姐。”
沈迟脸又是一沉,他上前,一把抓住许朝暮。
凌管家捂住脸:“你们聊。”
年轻人的话题,她不适合参与了。说完,她就走出了客厅……
许朝暮知道的,凌管家战斗力一向比较弱。
许朝暮笑眯眯地看向沈迟,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她就喜欢看到沈迟这副吃瘪的样子,真好!
“高兴了?”沈迟低下头,沉声问。
她的小脸蛋上都是儿一般的笑容,笑得别提有多开心。
“以后少在背后编排我。”许朝暮哼道。
“幼稚。”沈迟道。
“对了,还有,你别‘抽’烟了,你要是再‘抽’烟,就别碰我。”
许朝暮推开他,这会儿他一靠近她,她就闻到了一股子烟味儿。
她皱了皱眉头,吸烟对他自己身体不好,对她宝宝也不好。
“对不起。”沈迟很抱歉地跟她说了一声。
他忘了,她是孕‘妇’。
他总是想不起来她怀孕,在他心中,她还是那个喜欢跟在他身边的小丫头。
五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做好她已经是母亲的准备。
“嗯。”许朝暮不理他了,准备上楼去睡午觉。
这一次,沈迟没有拦她,而是任由她往楼上走去。
许朝暮一边从旋转楼梯往上走,一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打开房间‘门’,她很满足地睡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她躺在‘床’上,给于薇薇打了一个电话。
“薇薇,我到家了,你到哪了?”
“承朗还在开着车,他等会儿送我回家。”
“嗯,好,路上小心。”
“你快睡个午觉吧!”于薇薇道。
“好嘞,那我先挂电话了,么么哒!”
许朝暮高兴地挂上电话,盖上空调被就准备睡觉。
于薇薇也笑着收好手机,看了一眼开车的聂承朗。
聂承朗道:“你这几天还是暂时不要去研究所了,我怕那群人再过去。”
于薇薇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你存一下我的号码,要是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打电话给我。”说完,聂承朗就报了一串号码给她。
“真是谢谢你了。”
“又跟我客气。”聂承朗笑了。
聂承朗一直将于薇薇送到了她的小公寓楼下,于薇薇跟他挥了挥手,笑着告别。
聂承朗目送她上了楼,才放心地开着自己的车离开。
两人各自离开,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的厉北廷。
这个季节的银杏树还是绿‘色’的叶子,枝头挂着丰硕的银杏果。风一吹,银杏叶和银杏果就都摆动着身子,摇晃起来。
厉北廷的肩头已经落了两三片银杏叶,绿‘色’的叶子点缀着他的墨‘色’衬衫,有几分突兀。
也不知,他在树下站了多久。
从于薇薇下车,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慢慢儿,她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小公寓,他都始终没有离开。
正是中午,太阳光从枝叶间的缝隙投‘射’下来,斑驳的光影印在他的衬衫上。
树下的男人,眉宇间都有几分落寞。
形单影只,茕茕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