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谈恋爱吗?谈恋爱逛个街怎么了?我要去买几件新衣服,陪我去。。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夏初晴冷哼一声。
“不去,逛街就是酷刑。”
“你陪影儿逛街的时候怎么就不叫酷刑了,哦,关键是,人家也不要你陪,是你每次死皮赖脸跟着。”
“夏初晴,信不信我打你?”宋衡道。
夏初晴就是随口一说,她知道宋衡不会跟他生气的。
她笑道:“信信信,走吧,陪我逛街,我请你吃饭。”
“那说好了,你逛你的,我既不参考,也不付钱。”
“小气鬼,知道了!”夏初晴拖着他就走了。
夏初晴和宋衡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特别轻松的,至少从小玩到大,友谊比海深。
而且,她深知宋衡只是看上去不靠谱,但其实很重感情。
她和宋衡出去逛街,买了很多衣服,都是要带去法国的。
肖莫给她买的那几件裙子已经被她压在了箱底,季节过了,她也不会穿了。就算以后再到夏天,她也不会再穿。
就当是一段夏天的回忆,轻易也不必去触碰。
第二天的时候,夏初晴如约去沈家看了许朝暮和小宝。
沈迟去集团了,小宝在跟老师学写字,许朝暮则坐在阳台上看书。
一切安静而祥和,夏初晴希望许朝暮能一直幸福。当然她也相信,有沈总在,他们都会幸福的。
有时候她真得很羡慕许朝暮,哪怕是经历风雨后,身边也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离不弃。
她知道,许朝暮和沈迟好几次都差点生离死别,但最终,还是爱情的力量大,不是吗?
夏初晴笑了,那天,她一直跟许朝暮聊到了很晚。
回来后,她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跟同学、老师们一一告别,又一个人在校园里走了走。
初秋的校园里还泛着夏季的闷热,只是夜晚已有秋虫在低鸣,一声长,一声短,好似叹息无止境。
朦胧的月‘色’洒在夏初晴浅绿‘色’的连衣裙上,她和树林融为一体,仿若行走在夜‘色’里的仙子。
她就这样一个人走着,没有任何人陪伴,一直走到校园里渐渐安静下来,她才返回宿舍。
因为新学期的缘故,C大校园的夜晚多了几分活力。
不少社团还在忙着招新,夏初晴已经不是学生会主席了,但她作为学姐,还是去社团看了一眼。
只不过,跟学弟学妹们都没有说自己哪一天要出国,她怕他们来送她。
最怕离别时……
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躲也躲不过去,反倒是这些天,过得格外迅速。
是很早的飞机,夏初晴没有让任何送,只让宋衡帮着她提箱子。
说不难过是假的,她真得很难过,就像要毕业了一样。
“开心点,法国小帅哥多呢,过去之后找一个,别被骗了就好。”宋衡亲自开车送她。
“舍不得。”夏初晴呢喃,目光看着窗外,这熟悉的校园。
“是舍不得学校还是舍不得我?没事,再过半年我也去了,你就能看到我了,别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吵死了,你让我静静。”
“不识好人心,还亏我起了个大早亲自送你,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起过这么早了吗?”
宋衡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空,打了一个呵欠。
起早,就是要他命啊!
“好了,好了,别看了,我开车了啊。”宋衡怕她难过。
“不要,你让我再看看。”夏初晴趴在窗口。
清早的校园带着轻微的凉意,一阵阵风吹来,吹得她发丝飘起。这风里有‘花’香,有泥土香,还有这几年最无邪的青‘春’回忆。
这片土地上有她的笑,有她的泪……
她记得啊,她曾经在这里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比赛,也记得自己接见过很多的大人物,拿过奖学金,得过各种奖,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太乖了。
如果重新上一次大学,可能……她会学坏点。
夏初晴笑了,至少也该谈个恋爱、挂个科什么的,要是打几场架,也不错吧?
想到这儿,夏初晴的‘唇’角溢出甜甜的笑意,笑容犹如天边浅浅的金‘色’光芒,不温不热,却又有着无限希望。
“大小姐,快赶不上飞机了。”宋衡看了一眼腕表,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说,我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毕业了……”
夏初晴有点伤感,或者,她连毕业典礼都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我哪知道,毕业就毕业了呗。”宋衡这个不解风情的,“毕业了多好,没有人管了。”
“也许,我不会回来了。”夏初晴看着窗外,目光‘迷’离。
“不回来也好啊,留在法国吧,到时候小爷去法国了,你就请我吃饭。”宋衡笑了,“反正我是没有希望留在法国了,回来还要接管老头子的生意。”
“你舍得把我一个人丢法国啊?”夏初晴开玩笑道。
“这个……”宋衡故作深思,“哎呀,你到时候找个法国小帅哥不就行了!”
“你说的对。”
“对的话就把窗户关上了,把头伸进来,别再恋恋不舍了,再不舍的话,飞机就不要你了。”宋衡笑道。
夏初晴这才真得听话地将头伸了回来,不再往窗户外面看。
纵有千般不舍,总得别离。
这个点,校园还处于安静状态,大家都在睡觉,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学生跑步从他们车旁走过。
宋衡驾轻就熟地开车,将车子驶离校园。
学校离机场有一段距离,夏初晴就给她的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第一遍没有打通,第二遍的时候,夏永方才接起。
“爸爸,你们到哪里了?妈妈呢?”夏初晴问道。
“你妈妈昨天临时出差,我还在路上,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别急,别急,赶得上就来,赶不上也没事,注意安全啊。”夏初晴连忙道。
“好,你到机场了吗?”夏永方关切地问道。
但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监视他的人,终究忍住哽咽。他没有办法送夏初晴离开……
“正在路上,衡哥送我的,放心吧,他开车水平还不错。”夏初晴笑道。
“哦,是阿衡啊。”夏永方道,“有他在,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