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起来。.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沈迟大手伸进浴缸里,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嗯……”许朝暮勾住沈迟的脖子,“我最近又能吃又能睡,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不还是许朝暮么?”沈迟勾了勾‘唇’。
“也是,反正我比你小,要变胖变老也是从你开始。”
“……”沈迟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老公比你勤快多了。”
沈迟将她抱出浴缸,给她擦了擦身体,又替她穿好睡衣。
许朝暮抱着柔软的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老公,快来睡觉。”
沈迟笑了,看着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的许朝暮,他侧过脸,‘吻’了她一口,这才顺手关上了台灯。
黑暗中,许朝暮搂着他的脖子,很快就睡着了。
沈迟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哄着她。等她睡着了,他的大手才抚‘摸’上她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是他和她的孩子。
夜深人静,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想起她离开他的那几年,他就像失魂落魄了一样,总是莫名烦躁深夜,到了夜里就无法入眠,只有靠酒‘精’麻痹自己。
后来一到夜里就头疼睡不着,怎么都无法睡一个安稳的觉。
有她在身边,才是最大的幸福和安好。
……
几天后,沈迟去了一趟白家。
白宣拿着报纸坐在阳台上阅读,他的气‘色’好了一些,听佣人说,他也经常会出来走走,只不过,他总是会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发呆。
沈迟知道,纵使白宣和许梦夕之间爱情比海深,但他对这近三十年的婚姻生活也无法舍弃。
白宣毕竟和蒋芝兰、白曼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更何况,白宣很宠白曼。
从小到大,白曼的生活都是最好的。
人之常情,沈迟无法参与。但,他的眼中却容不得一粒沙子。
“沈总。”‘门’口的保镖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沈迟大步往客厅里走,白宣听到声音,抬起头。
“沈总。”白宣也喊了一声,放下了报纸。
沈迟直接坐到白宣对面的沙发上,他看了一眼白宣,淡淡道:“我来是找你说几句话的。”
沈迟面‘色’从容,白宣的脸上也没有看出多少慌张。
白宣点点头:“您说。”
沈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只录音笔,打开开关,经过处理的声音立即就播放了出来。
录音里透着暴戾和凶狠,一遍一遍提醒着许朝暮往事。
白宣的脸‘色’这才变了,他惊讶地看向沈迟:“沈总,这是?”
“不怀好意的人寄来威胁朝暮的,不过,被我拦截了。”沈迟如实告诉他,但眼睛却一直紧盯着白宣。
白宣脸上的惊讶和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沈迟也知道,这事情,白宣不太可能知道。
“沈总,查到是谁了吗?”白宣紧张地问。
许朝暮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白宣不希望许朝暮过得不好。
“是你的宝贝‘女’儿。”沈迟故意试探道。
“是曼曼?不可能,她已经改过自新了,她跟我保证过。”白宣不相信。
“我让肖莫顺着包裹单号查的,你要是不信,我也不会‘逼’着你去信。但,朝暮被人威胁一天,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沈迟沉声道,不怒自威。
“你打算怎么做……”
“朝暮来过几次了,在有一个问题上,我和她都是同样的原则,你说出白曼所在的地方。”沈迟道。
白宣摇摇头:“沈总,能不能放曼曼一次?我不相信这是她发给朝暮的,她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姐妹?”沈迟觉得这个词很好笑,“见过一心想害死妹妹的姐姐吗?”
“我……”白宣顿时不作声了。
“朝暮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打算为她考虑考虑?而且,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白宣抱着头,脸上是为难的神情。
他想起了上次许朝暮带小宝来的场景,小家伙一口一个“外公”地叫着他,他没有动心吗?不,他动心了,他甚至流泪了。
可事后他也想了很久,如果‘交’出白曼,白曼是一定没有活路的。肯定会和她的母亲蒋芝兰一样,一辈子蹲在监狱里。
这似乎,还是最好的下场。
手心手背都是‘肉’,白宣真的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这种录音要是被朝暮听到了,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沈迟怒道,“她现在怀孕八个月了,根本受不了任何刺‘激’!”
虽然许朝暮不像别的孕‘妇’那么娇气,但她也是有情绪的。
“这次寄的是包裹,那下次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沈迟问。
白宣心口一动,他缓缓道:“我……能不能再让我想想。”
他真得没有办法做决定,这个决定太难了……
“不能!”这一次,沈迟义正词严地拒绝。
许朝暮给了白宣多次机会,就是念在白宣是她亲生父亲的份上,但现在白曼已经欺负过来,他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很多事情,许朝暮做不了的,他沈迟可以。
白宣有几分错愕地看着沈迟的脸庞,沈迟面不改‘色’,不容商量。
白宣沉默了很久,一时间,客厅里一片安静,只听得到挂钟的声音。
很久很久,也不知是多久,白宣才站起身。
他走到楼上的卧室,沈迟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等白宣下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张卡片。
他将卡片递给沈迟,似有几分痛心:“沈总,这是地址,还有……内宅电话。”
沈迟接过卡片,原来上面写的地址是新加坡。
新加坡的一个小岛,他都没有去过,果然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沈总,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知道我也没有脸说。”白宣道,“能不能念在你和曼曼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让她终身监禁行不行?”
“这七年,我给过她多少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沈迟盯着白宣的眼睛。
他将卡片收进了西服口袋里,语气冷漠而无情。
“这一次,我相信她是真得会改过自新了,她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说很害怕,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白宣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