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小孩子都下得了手,这女娃娃太可怕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在小声议论。
村民们畏惧的看着柳笙笙,时不时的就有人小声嘀咕,「还好刚才咱们没有反驳她,不然咱们估计也全死了……」
「李老头家怎么会招若这两个恶魔,好恐怖啊。」
「小声点说话,小心被听到了。」
「那女的肯定是妖怪,凭空都能变出针来,而且还能用针杀人。」
「天啊!我也觉得她是妖怪,咱们能溜了吗?她会不会也灭咱们的口?」
「……」
村民的议论声很小,但是议论的人多了,人群顿时嘈杂了起来。
柳笙笙并没有把他们的话往心里放,只是马上往回走去。
小清轻轻拉住她的手,「姑娘……」
「怎么?你也觉得那个山贼不该死?」
「没有……」
「没有就回家吧,那小山贼的刀上都是血,说没杀过人你信吗?他昨日就来过你们村,村里死了那么多个村民,指不定就有他杀的,这样你们还觉得他可怜吗?」
柳笙笙的声音云淡风轻,又说:「如果今日放走了他,而他往后又继续伤人,甚至哪一天就回来寻仇,那时我可不在,没人帮忙的你们,还会觉得他只是个小孩吗?」
小清呆呆的点了点头。..
「姑娘说的对,是人都有同情心,可是同情心也要分人的,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每一个都该死!他们活该!」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的说:「乡,乡亲们,我们大家一起清理这些山贼的尸首吧……」
说话间,好几个村民都跟着小清清理起了街道。
当然也不少人胆怯的看着柳笙笙,眼里有害怕,有恐惧,就是没有丝毫感激。
柳笙笙倒也完全没有在意。
南木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
柳笙笙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许久才说:「去哪?」
「回去。」
南木泽道:「已经两日没有回去,江城该闹成一锅粥了。」
「也是。」
才过两日……
柳笙笙垂下眼眸,她差点以为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她看了眼南木泽拉自己的手,又问:「你说,错过真的就是一生吗?」
见南木泽没有回话,柳笙笙又接着说:「我从未想过有人能守另一个人一生。」
「倘若我能……」
柳笙笙笑道:「等你老了再说这话吧。」
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
原本留在这里,是想帮忙医治李老头和叶婆婆,如今他们两个都不在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是时候回去了。
只是她又想到了景淳。
「那货帮忙去拿人参,也不知道上哪拿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不必等他,他回来见不到你我,自会回去。」
柳笙笙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南木泽又接着说:「等或不等,他都得白跑一趟,但若能早一些回去,或许能早一点解决战事。」
看着周围的惨状,柳笙笙叹了口气。
这战争确实应该尽快结束……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大叔的声音。
「来了来了!有官兵进村了!」
此话一出,所有村民都欢呼起来。
「怎么官兵?是来对付山贼的吗?」
「昨
夜我儿子连夜进城报官,这会官兵来到,肯定就是来处理山贼一事了!」
「这下可怎么办咯?所有山贼都死了,咱们该不会被抓去坐牢吧?」
「瞎说什么呢?山贼可是要人命的,杀山贼怎么可能要坐牢?」
「这谁知道啊?城里的官兵都黑着呢!」
「反正人不是咱们杀的,真有什么事,就说是那两个人干的……」
「这不太好吧?」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时不时的就会看柳笙笙与南木泽一眼,虽然眼神依旧带着害怕,但此刻明显傲了许多。
或许是觉得有人撑腰了,带头闹事的那个大婶又双手叉腰了起来。
「某些人本事那么大,是人是妖都说不准呢,官兵来了,刚好治治她。」
一旁的大叔看不过去,「你可闭嘴吧!要不是人家,你这会都进棺材了。」
「闭嘴干嘛?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这俩可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唉,咱们还是赶紧去找官爷吧,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可把我给吓死了。」
「……」
说话间,果真有一大群官兵从村口走来,领头的几人十分眼熟,定睛一看,竟是逸舟和陈又。
柳笙笙抬头看了南木泽一眼,「他们挺厉害,这都能找过来。」
南木泽却说:「两个废物,早就让他们下悬崖找,找到现在。」
柳笙笙:「……」
还有这事?
在悬崖下找了一天两夜才找到这?
他们该不会把悬崖下边的整片森林都搜了一遍吧……
「官爷啊!你们可算来了!你们是来帮忙剿匪的吧?哎呦喂,那些个山贼可把我们吓死了,昨儿个他们突然闯进我们村,杀了好几个乡亲,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一位大娘飞扑上前,跪到了逸舟面前。
那位凶神恶煞的大婶也跟着跑了过去,「山贼全被杀了,是那两个人杀的!他们连小孩子都一起杀了,特别可怕,两位官爷,你们快把那两个人给抓起来好好审审,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啊!」
小清一听,顿时着急的说:「大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咱们大家早就被山贼们给砍死了,那些山贼手上都拿着刀,几乎是见人就砍,每个靠近他们的都被他们捅了刀子,那么可怕的人,死了也是活该,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大婶冷嘲,「山贼确实可怕,可他们也很可怕好不好?刚才还把我们大家拿去训,要不是怕了她的妖术,大家伙都不会服她!」
说着,她还看着周围的人说:「是吧大家?那两个人确实很恐怖吧?」
可是周围的村民全部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认同她的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大婶不悦,还在强词夺理。
「大家都不说话,肯定是被吓到了,由此可见那两个人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