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间,丹青阁静静耸立,楼阁二楼却成了宣泄的海洋。
林毅驾轻就熟,对于上来攀谈之人,他都会谈上几句,既不显得过分亲热,也不会让人感觉被冷淡。
如此一来,林毅更加受众人爱戴和追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对了,林毅和林玉寒的赌斗结束了没有?”
一句话仿若惊醒梦中人,直到此刻,众人才开始找寻林画的身影。
而此时,原本想无声无息悄悄离开丹青阁的林画,再次被数百道目光所注视。
此刻,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先前他剪出金龙盘柱后,被无数道目光所注视,他那时候的心情是神清气爽,是得意洋洋,是飘飘然的。
而此刻,众人的目光却犹如无数把利刃,将他刺得体无完肤!
“咦?林玉寒,你还是画狂人呢?怎么输了就像逃跑?”林小丫继续毒舌道。
“林小丫,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要逃跑?我……我只是内急,我要上茅厕!”林画气急败坏吼道。
林小丫双手环胸,审视着林画,冷笑道:“要上茅厕也要分出胜负再走嘛,谁知道你会不会尿遁而逃。”
“林小丫,你给我住口!”林画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宋丹书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迈前一步站在林画身前,一脸正气道:“小丫师妹,你可千万不要侮辱玉寒师兄,玉寒师兄不但是我们林族的精英弟子,他还是明珠学院的得意弟子。”
林小丫斜了宋丹书一眼,满脸不屑道:“嗑瓜子嗑出个臭虫,宋死绝,这里有你什么事?天知道林画输给林毅后,为了逃避五百块中品真元石的赌约会不会和你一样装疯卖傻。”
宋丹书一听,好悬没被活活气死!
他瞪大眼睛,傻傻的盯着林小丫,他做梦都没想到林小丫居然如此无所顾忌,大庭广众之下一下子就将他的丑闻给抖露出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
这时,林浊站出来给宋丹书和林画解了围。
“大家都是林族弟子,对外我们要强势,但对内我们一定要要团结。”林浊脸上堆满笑容,对林小丫说道:“小丫师妹,给师兄几分薄面,不要再旧事重提好不好?”
林小丫大眼睛一瞪,刚要出言讽刺,却看到雪儿姐姐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
“哼,就看在雪儿姐姐面子上,我不和宋死绝林玉寒两个小人一般见识。”林小丫忽然伸手一指林毅,对林浊说道:“那,刚才林毅和林玉寒的画作你都看到了,既然你是裁判,那就给他俩评评分吧,看看到底是谁赢了。”
林浊干笑一声,回身一指身后众人,大声说道:“我相信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到底是林毅胜了?还是林画更胜一筹,大家大声告诉我好不好?”
林毅心中笑骂一声老狐狸,他举步来到林雪儿身旁,和林雪儿肩并肩望向窗外湖面。
“那还用说?当然是林毅胜了,林毅开创了用沙子作画这一流派,说起来是当之无愧的开派宗师,他林玉寒剪了条纸龙而已,有什么资格和开派宗师相提并论?”
“对,说的很对。林毅的画不但巧夺天工,还令数十名师兄弟突破瓶颈,境界更上层楼,如果被家族高层得知此事,这绝对又是大功一件!。单凭这一点,就胜出林玉寒十八条大街。”
“我无条件支持林毅!林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我也无条件支持林毅,不过,我要向林毅拜师学艺,虚心向他学习沙画技巧。”
“对,我们都支持林毅,林毅不但让我们欣赏了一场雄壮唯美,凄婉缠绵的视觉盛宴,林毅还教会了我们四个字破而后立!”
众人情绪高涨,全都自力挺林毅。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
“我反对!我支持林玉寒,林玉寒妙手剪龙,金龙盘柱,这绝对是一种好兆头。这说明林玉寒胸怀腾龙之志。这样的天才注定非池中之物,终有一天会鱼跃化龙!”
“对,我们支持林玉寒。玉寒兄不但是明珠学院的得意弟子,还是我们蓝石城声名显赫的画狂人。画狂人怎么能败呢?要知道画狂人可是用明珠学院的金穗纸剪出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反观林毅,弄了两根破蜡烛,一块烂玻璃,几把沙子随意一扬。那叫作画吗?那分明是对无笔之画的侮辱!”
这人的话连林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什么两根破蜡烛?一块烂玻璃?你侮辱林毅可以,但你怎能这样侮辱我丹青阁?好像我们丹青阁里的东西都是破烂一样。
支持林画的只有宋丹书和他的小伙伴们寥寥几人,加在一起只有九个人,反观支持林毅的人足有二百多人,这一比较,高下立判。
林浊也有些为难,他这个老好人谁也不想得罪,最终他提议,让二楼楼阁内所有人举手表态。众人全都赞同。
当然,宋丹书连同他的小伙伴全都严词反对,结果反对无效。
最终,林毅以二百一十八比九的绝对优势,赢了林画林玉寒。
林画一言不,脸色阴沉,他对林浊抱拳道:“林浊师兄,请放宽心,我林玉寒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明日此时,我会凑够五百块中品真元石,如数送来丹青阁。告辞。”
林画说完,拂袖离去。
宋丹书等人狠狠盯了林毅一眼,跟在林画屁股后面急急追去。
至此,林毅和林画之争终于落下帷幕。最终林毅两战全胜,前来折辱林毅的林画等人铩羽而归。
林画离开后,林浊邀请林毅和林雪儿林小丫三人来到三楼贵宾室。
四人落座,侍女奉上香茗后,林浊开门见山对林毅说道:“林师弟真乃奇人,画山是山,画虎是虎,还自创了沙画这一流派。”
他说着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向林毅示好之状。
“林师弟,实不相瞒,先前你在楼下用沙画战败林玉寒时,我曾令人专门将此事禀报给了阁主大人。阁主大人亲自过问了你作画的始末,你猜阁主大人如何评价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