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文出现个bug,宇文化及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带领军队威迫竟陵,只是俺没法修改前文章节,特此注明将前文“第五百二十四章”中的宇文化及改成“宇文阀”。感谢书友“天命一念”的提醒。
……
沈落雁手持笏板,在内宦的引领下,沿着凝碧池,往太后商秀琪的寝宫仪鸾殿行去。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往日那个见不得人的蛇蝎军师,而是大宋实际上的宰相,位高权重,总揽朝廷政务,一言便可定人生死,甚至可决定那些世家大阀的延续与荣辱。
她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女宰相,也正是因为她女子的身份,才能打破外廷与内廷间的天然鸿沟,毫无滞碍的进到外臣的禁地,太后的寝宫……有皇权支持的宰相,实际的权利甚至还在皇帝本人之上。
一袭窄袖轻衫,儒配长裙,将本就俏丽动人的沈落雁衬托得无上雍容,典雅与华贵完美的在她身上结合。高腰束胸,宽摆拖地,色彩鲜艳的百鸟裙在春日的风中眼花缭乱的缤纷飘动着,竟比周遭御苑中的百花争艳更加美丽夺目。
她的心情也同样缤纷多彩。
以往那些高高在上,觊觎她的美貌、她的身体,却不在意她才智的各色男人……
那些从不拿正眼瞧她,反斥牝鸡司晨,极尽侮辱的古板男人……
那些惯用眼神将她扒得精光,甚至想要对她用强的恶心男人……
要么被诛杀干净,家中女眷卖入教坊司,任人蹂躏,永世不得翻身。要么只能伏在她的身前,战战兢兢的哀求她施舍怜悯。
每当这种时候,她高傲的自尊心就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沉浸在近乎高/潮的极度兴奋中。
男人,男人!她见惯了那些看似刚强不屈,却在五木之下哭得比娘们还软的男人。也见惯平常正气凛然,私下里却卑躬屈膝,毫无礼义廉耻的男人。
更有那些在外飞扬跋扈,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男人。但只要抽去他们依仗的背景,种种不堪入目表现,甚至还远比不上从前被他们肆意欺辱的人。
近些年身居高位,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使沈落雁的气质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就算走在最威严庄重的皇宫之中,她依然昂头翩行,像只落入人间的骄傲凤凰,美目更从不斜视。盖因当世有资格让她多瞟哪怕一眼的人,都已没剩几个。
仪鸾殿外,暖阳斜照入殿门,沈落雁终于停下她骄傲的步伐,稍整仪容,迈步进殿。
太后的寝殿内,并非常人想象般富丽堂皇,陈设简单却极其雅致,无处不透出此间女主人的出尘脱俗。
不过这气氛着实雅而不俗的寝宫中,如今却仿佛弥漫着一种荡漾的春意。
近年已没有敌人的沈落雁,有些丢失了以往的警惕之心,但毕竟蛇蝎美人儿的天性犹在,突然警觉的停步。
她回头张望,发现为她引路的内宦早已退不见踪影。
而诺大的寝宫之内,居然空无一人!应该寸步不离服侍太后的太监和宫女,竟一个不剩,连寝殿外都好似无人值守。
沈落雁额上浸出冷汗,华丽的头饰微微颤动,发出清脆的呛啷声,传遍全殿,更显空旷和寂静。
她心中生出一种莫可名状的肃杀之感。仿佛殿内外的不可察觉处,已经埋伏好了无数刀斧手,只待人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将出来,将她剁成细细的肉泥!
太后商秀琪好听的声线慵懒的响起,轻轻柔柔的透出分隔的精致座屏:“沈相来得好快,只是缘何驻足不前?”
沈落雁心思飞快转动,皆不得所解,终咬紧银牙,冲殿内座屏方向拱手道:“臣沈落雁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居然未一拜再拜,更未行稽首礼。
虽然商秀琪贵为太后,更实际上执掌皇权,但沈落雁自恃是邪帝心腹,根本不惧。
平日里对商秀琪的尊敬,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私下里她从来都和商秀琪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她一直替风萧萧掌总一切的关系,地位还要隐隐盖过商秀琪一头。
毕竟商秀琪能鸠占鹊巢,成为太后,完全由她亲手执行的,既然知根知底,又如何能尊敬得起来?
对沈落雁扑面而来的戒备感,商秀琪却好似浑然未觉,柔声道:“这里没有外人,落雁不必多礼,进来说话吧!”
沈落雁侧耳凝听着屏风内的动静,回道:“臣……不敢。”
她原本不信商秀琪敢对她不利,不过寝殿内的情形太过反常,不得不提上几分小心。
商秀琪轻笑道:“如果婠儿非要栽赃沈相刺驾,你在外间里间又有何分别?如今私下唤你来,自然是要找你说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
听她自称本名,沈落雁稍松口气。所谓不可告人的私事,八成是事关太后身份的秘事,的确不宜有内宦服侍在旁。而且商秀琪真要不顾后果,非找个借口杀她,在这魔门高手无数的禁宫之中,她也的确死定了,怎么反抗都没用。
但沈落雁的戒备之心并未尽去,缓步行到座屏侧边,往里悄悄窥视,立刻呆在当场。
薄帐轻纱遮掩下,竟是张雕琢精致的宽大龙榻,里面虽人影模糊,却可隐隐瞧出商秀琪正慵懒的侧躺榻上,朦朦胧胧的显出线条优美的娇躯曲线。
她身上竟穿着冕冠和冕服,这是本该是皇帝参加盛/大的祭祀典礼时,才会隆重穿戴的服饰。
玄色上衣、朱色下裳,配饰完整,却唯独没穿那件本用来遮盖腿根至膝部,以遮羞身体的蔽膝,只有半边袍角轻轻地顺着她纤细的腰肢覆落下来,将光泽玉白的腿根遮掩的若隐若现。
本代表无上威严的龙袍,居然这般松松垮垮,毫不庄重的让商秀琪披在身上,就算隔着纱帐,都掩不住无限春/光的外露。
沈落雁瞪大美目,张着红唇,半晌都没能合拢。什么戒备、什么警惕,全被抛到了九层云霄之外。
商秀琪从半遮半掩的龙袍中抽出玉手,轻轻拨弄着顺颈斜斜垂落前胸的一缕秀发,手皓白、发乌黑,皆都泛着奇异的亮泽,相得益彰,尤其惊艳。
她嘻嘻笑道:“见本后穿着龙袍,你很吃惊吗?”
沈落雁蓦地回神,苦笑道:“太后是否太心急了,现在外廷未平,心怀鬼胎者不可计数,宋家人更是不满你我久矣,还需徐徐图之,远不是称帝的好时候。太后……你,唉!若事不机密,只怕会立刻颠覆如今的大好形势。”
她总算清楚为何寝殿内外的情形如此反常!商秀琪居然迫不及待的穿上龙袍,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像冷水入滚油,立刻剧翻。反对之激烈,绝对还要超过她以女子身担任宰相时的百倍千倍,天下各处再次举旗造反,都在预料之中,
商秀琪却没答她话,反而微张樱唇,发出一声幽荡的轻唤,好似一只正在萌萌酣睡,却被主人玩弄尾巴而惊醒撒娇的小猫,身子微颤微抖,轻轻耸动。
她双颊上红透的霞云之艳丽,竟连龙榻前的薄纱帐都遮掩不住,诱人至触目惊心。
沈落雁花容失色,她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十分清楚女人会在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模样。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商秀琪居然这等胆大妄为。不单私穿龙袍,而且还穿着龙袍和一个男人秽/乱宫闱,甚至于当着她的面前……
商秀琪咬着下唇,仿佛在强自忍耐着什么,轻嗯轻喘着低声道:“落雁妹子莫要生气,婠儿是……”她像是突然间被抽空所有力气,扬长玉颈,发出一声足以荡魄勾魂的娇吟,柔弱无力的伏低身子,露出娇躯后的男人。
虽然有纱帐遮掩,但沈落雁还是认清了这男人的脸孔,登时倒抽口凉气,失声道:“邪帝!”双腿不由一软,跪到地上,伏身叩首,颤声道:“落雁拜见邪帝!”
她却根本不知道,风萧萧非但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淫/邪无忌,反而正手足无措,还莫名其妙中……
他并非什么都没做,只是已然做完了啊!刚见沈落雁进来,便臊得不敢抬头,更不敢乱动……他都不知道婠婠为何胡乱叫唤呢?
婠婠见沈落雁胆颤心惊的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抹微笑悄悄浮上她那美艳无伦的玉脸朱唇上,其幽艳诡美的模样,绝对可让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为她大动凡心。忽然提臀往后轻蹭,让风萧萧忍不住发出一声重喘,心中大叫“妖女”!
沈落雁立刻将身子伏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婠婠媚意十足的向她细声道:“你也过来吧!婠儿一个人……实在承受不了邪帝大人的爱宠。”
沈落雁娇躯发僵,呆在当场,她没想到婠婠召她入宫,居然是让她侍奉邪帝……或者这本就是邪帝的意思。
风萧萧简直比她还呆,刚想张嘴,却又让婠婠给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话语顿时变作喘气,好似正火势大炽,无可遏制。
沈落雁终于回神,神情略带苦涩和无奈的咬了咬下唇,手足并用,慢慢爬向龙榻,边爬便褪去身上的衣物。
她虽不算忠贞节烈的女子,但她这辈子都在努力争脱出男人的掌控,希望有一天能够自由的选择男人,而是不是被男人选择……她几乎快要做到了!
可惜她一切权利都是来自邪帝,没有邪帝的支持,她立刻被打回原形,重新任人摆布。所以她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风萧萧对她的任何要求,只能由他予取予求。
沈落雁终于爬到榻前,外袍也被她褪在一旁,更露出扑粉香肩,风萧萧才终于回过气来,嚷道:“不用……不用,你快出……你先退下吧!”
他任旧懵懂无知,完全不知自己这番话语,对沈落雁是何等残酷。
沈落雁果然如遭雷击。
被邪帝肆意索取,虽然十分屈辱,但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邪帝愿意要她,其实还算是她的福气、她的幸运。
却在突然之间被弃如敝屣,这种打击是任何女人都难以承受的,何况沈落雁本就是个骄傲之极的女人,对自己的美貌和智慧一向尤为自信!
她眼眶都红通了,俏目泫然欲滴,失神的爬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连褪落地上的外袍都忘记捡起。
婠婠瞧她失魂落魄的倩影消失在屏风后面,俏脸上浮起隐隐笑意,心道:“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她目光瞟往榻头的宫壁,哪里和刑室那边一样,也有一方隐蔽的窥孔,正对着龙床。
她暗暗寻思道:“与沈落雁相比,师妃暄的意志真是超乎想象的坚定,明明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好似下一刻就会坠入深渊,却始终没有……”
……
接下来的日子,风萧萧如同飘荡在云端天宫,师妃暄却苟活在无间地狱。
婠婠则如鱼得水。
她并不欺辱师妃暄的肉/体,却几乎在一刻不停的折磨着师妃暄的灵魂。她想将师妃暄的意志彻底击溃,风萧萧自然是她最好的武器。
风萧萧虽然频繁的讨要师妃暄,却总让婠婠巧妙的移转话题,就算风萧萧忍不住大发脾气,婠婠也丝毫不为所动……她总有办法化雷霆之怒为绵绵春雨。何况以风萧萧如今的状况,其实根本拿她无可奈何。
婠婠盘算的很精明,尺度拿捏的尤其好,只要她全心侍奉风萧萧,不对风萧萧做任何不利的事,那么风雪也不会对她生出敌意,更不会出面干涉或阻止。
婠婠就算从前不知风雪对师妃暄没一丁点好感,但师妃暄将风萧萧骗来洛阳的行为,也足以让她弄清楚,风雪是不会去理会师妃暄处境的。
只要她不真杀了师妃暄就好,毕竟不论是她还是风雪,都必须考虑风萧萧的感受,不可能真杀他女人,让他记恨一辈子的。
不过风雪不理不问,不代表别人也会放任风萧萧在外面胡天胡地,没日没夜……
黄蓉终于带着一大家子人找来了神都洛阳。
别看婠婠执掌皇权,连沈落雁都再不敢违逆她分毫,更将外廷反对她的势力渐渐剪除殆尽,原本的皇族宋家也被她打压得唯唯诺诺,不敢怒也不敢言。但在皇宫禁苑之中,黄蓉轻而易举便喧宾夺主,堂而皇之的当起了无冕的太后。
这座本该是宋家皇帝执掌的皇宫,反倒像是变成了风萧萧开的后宫……
众女人联合起来帮他一手遮天,将本就密不透风的皇宫更是遮掩的滴水不漏。
诺大的外廷,几乎没几人知道皇宫内已经变了天,而知道情况的寥寥几人,也不外乎少数魔门高层、沈落雁,以及执掌禁卫的宇文阀等与风萧萧利益攸关的人。
本来唯一可虑的是身怀仇恨的“阴后”祝玉妍,但风萧萧一大家子都来了皇宫,风雪自然也跟了过来,有她坐镇,祝玉妍苟且尚显艰难,根本掀不起什么风雨。
至于一直打算取代婠婠地位的白清儿,反而过得相当滋润,甚至连婠婠都拿她无可奈何。
因为她是风雪手中最重要的筹码之一,只要白清儿一天活得好好的,婠婠就有可能被她取而代之,就像一柄悬挂在头顶的利剑,让婠婠无论如何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太后商秀琪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婠婠,一个便是白清儿,两人都可以轻易转换身份,少了谁都行。
风萧萧之前苦心设计的诸事皆定,风雪于此世的人间事便再无牵挂。
要知她于萧关一役时,就在风萧萧这个道心,以及众女魔种的助力下,成功臻至大圆满的至高境界。
她本想等到婠婠正式登基之后,便和风萧萧一起破碎虚空,反溯前世,最后回到他们结识并相伴终生的起/点,了结当年功败垂成的遗憾之事。可惜风萧萧却开始显露出种种异常状况……
风萧萧本就功力与境界奇高,又身怀“道心种魔大法”,无时无刻不再疯狂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虽然之前让风雪吸纳太过,但之后的日子,仍旧迅速返回巅峰,并且还在不停的拔高。
这本来是件好事,却产生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甚至危及生命……
风萧萧一路行来,累世奔波,因奇诡奇险的心法,虽然功力提升极快,但也多次遭受精神力和功力的反噬,时常陷入濒死的境地。
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但究其原因,一是有风雪这个顶尖的魔种鼎力支持,二则他的阅历也在多年的奔波闯荡中愈积愈深,足以支持他的境界和精神,熬过反噬。
他如今的功力和精神力都快与大圆满的风雪比肩,但自身的阅历却所剩寥寥,没有阅历的境界,就好像空中楼阁,只需一阵轻风来,就会彻底崩塌。
也就是说,风萧萧的功力越深,遭受突然反噬的可能性就越大。风雪几乎为此愁白了头发。
她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或许行得通的办法,就是设法散去风萧萧身上的功力和精神力,让他重新积累阅历,重新修炼境界,齐头并进,便可保无恙。
不过大唐世界的灵气浓度实在太过浓烈,风萧萧散去功力和精神的速度,居然还比不上被以“静心诀”为本体的“道心种魔大法”吸纳灵气,重铸功力和精神的速度。
而且这同时疯狂增减内力的情况太过凶险,稍不注意便会让风萧萧在一阵剧烈爆炸后散为灰飞……
在一次差点让风萧萧解体的行功过后,风雪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个方法,转而选择另一个风萧萧之前不肯同意的办法。
以风雪如今的境界,完全可以带着他破碎虚空,离开大唐……时代越是靠后,一方天地间的灵气浓度便越是稀薄。快要将风萧萧撑爆的庞大功力和精神力,便会自然而然的散去,直至与世界的灵气浓度相持平。
毕竟风萧萧的底子实在深厚,只要阅历重新积累,境界就能轻易恢复到从前曾经到达过的程度,所以损失并不算大。
可惜风雪境界再高,也没可能将风萧萧和他的一众女人一次性全部带走,分批倒是可以,不过破碎虚空何等困难,每经历一次,风雪都会消耗甚剧,没个三五年都别想恢复过来。
幸好消耗的并非是内力,而是精神力,就算在灵气稀薄的世界里,也不影响积累的时间。
以风雪如今的能力,只能带走包括风萧萧在内的三人,三五年后方能返回一次,再过三五年才又能带走三人和风萧萧重逢。
要和自己深爱的女人们分离如此漫长的时间,风萧萧自然不愿意。
风雪却认为不同的世界,时间流逝的速度是不相同的,她真要往返一次,一来一去,看似需要近十年,但大唐这边或许才过去一两年而已,并非不可接受。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只能待她真正溯反回去过一次,才能以那边过去的时间,确定她的理论是否正确。是以风萧萧一直犹豫难决。
风雪本想先独自证明这个理论是否正确,但这个念头旋即打消,若是不正确的话,风萧萧只怕无法活着撑到她返回。
她最后无奈,终于抛出了杀手锏,缓缓说出几个名字,也就等于重新唤醒了风萧萧尘封已久的一段段美好的记忆……原来前世,还有那么多痴痴等待他相聚的痴心女人……阿珂,曲非烟,芷若,黄衫女,程英,婉清,怜星,邀月……
日落月新生,月黯日复明,难去难舍间,踌躇泪湿襟……
他只能带走两个女人,带谁呢?
这日小黄蓉腻在他怀中,一阵没羞没臊的抵死缠绵后,向他吐露了一番心里话。
她说她做了对不起风萧萧的事,没脸再跟着他,而襄儿还小,却已经颠沛流离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她也不许她离开自己身边……
风萧萧登时神情呆滞,哽咽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黄蓉见他真受打击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
她有日不慎,让尚秀珣给睡了……细细追问后,风萧萧发现其实也怪不得蓉儿,那时恰巧长安杨公宝库开启,风雪正取得邪帝舍利,向众魔种疯狂抽取精神和功力,以吸收邪帝舍利。
而风萧萧也在大战佛道二门众高手的紧要关口,非但没能反哺众女,反而同样也在消耗魔种的功力与精神,那时不光是黄蓉和郭襄,师妃暄和婠婠同样陷入难以动弹的尴尬境地。
结果就让觊觎黄蓉久矣的尚秀珣给扑到了空子,虽然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根本不得其门入,但黄蓉也的确让她给乱搂乱抱乱亲了一阵。
这件事,黄蓉根本不敢让风萧萧知道,反倒让尚秀珣给拿住了把柄,不时口花花的调戏几句,却也没敢真找黄蓉再来一次。后来风雪后来坐镇飞马牧场,她就连口头调戏都不敢了,但黄蓉一直羞耻之极,更将这当秘密埋在心底。
如今若非风萧萧不得不离开,她舍不得继续欺瞒,还未必真敢坦白。
风萧萧听得哭笑不得,要说生气,真还未必,要说没生气,也不是完全没有。
毕竟他女人众多,平常胡天胡地的时候,几人厮混到了一起也属常事,陷入那种极度的意乱情迷的时候,众女有意无意中,颠鸾倒凤的事情,也偶有发生,反而更增情/趣。
女孩子们嘛!搂搂抱抱真不算什么大事,就算亲个嘴,也属正常。只不过尚秀珣可不是他的女人,他难免还是会生出些许醋意,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没想把尚秀珣如何如何。
但风萧萧大度,不代表风雪也大度,她知道此事后,连夜赶回飞马牧场,几天后就把尚秀珣给扒光了扔到风萧萧的床/上……在风雪看来,处理的办法很简单,尚秀珣若不从,就是个死,风萧萧若不肯接受她,她也是个死。
没想到这一遭反倒彻底成全了尚秀珣,她此后竟正大光明的缠上了黄蓉,而且食髓知味的她,从此更加过分……
这下连风雪都是一脑门子黑线,却再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有了商秀珣和郭襄的双重慰藉,就算风萧萧暂时离开,黄蓉应该也不会那般难过了。
至于婠婠,她做梦都相当古今第一位女皇帝,自然是不肯随风萧萧离开的,而师妃暄在她的极力打压下,非但没有崩溃,反倒好似解开了暗藏已久的心结,不再那种一贯清清冷冷的出尘仙子模样,俏脸上时常带着明媚的笑容。
就算在私房之内,也不再抗拒风萧萧有时绝对算得上极度荒唐的行为。
风萧萧问她愿不愿随自己离开,她也只是微笑着摇着头,并没有半点怨怪的意思,反而更加妩媚相待,像是想要竭力想要补回往昔对夫君的亏欠。
最终决定随风萧萧一同离开的女人,便剩石青璇和尚秀芳。
风雪暗里十分满意,认为有此双姝琴箫相伴,蝶舞相随,结伴江湖,想必风萧萧无论身处何方,也绝不会感到寂寞的。
终于到了分离的日子……
黎明时分,银河出天际,月波散皎尘。巍峨雄伟的洛阳宫被这副前所未见的奇景渲染得恍如仙宫幻境。
宫墙一角,仿佛早就失踪的石之轩负手而立,人在突然卷起的风中,仰望朦胧半亮的夜空,显得无比的飘逸潇洒,低吟道:“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悠悠洛阳道,此会在何年?小青璇,你走好。”
他嘴角带又带起一丝莫测微笑,复吟道:“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风萧萧啊风萧萧,你走的可还安心?就不怕回来之后,发现沧海已变桑田么?”
他的声音仍在墙角的旋风中渐渐溢散,人却早已了无踪迹。
本部完~
全书完~
Ps:俺本想再写一部短篇,讲诉风萧萧一世世的返回,找回他女人的故事,但因需尊重金庸大师版权的关系,俺并不打算再写金庸世界的故事,本部的黄蓉郭襄也几乎消减了全部戏份。既然不好只返回到半途的古龙世界,所以也只能就此完结了。虽然颇有虎头蛇尾的感觉,但俺只能说抱歉了。
最后一次感谢一直以来支持俺的新老书友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