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一次和东北老虎团的军演,在山里安邦和王莽两人离开大部队之后,藏在林子里在一天晚偷袭了老虎团的驻地,他俩悄然无息的就把指挥部给端了,然后把十几个作战参谋全都给绑了起来。
两个人就端了敌军的指挥部,有首长当时就拍手称赞道:“再往前走几十年,我军肯定又多两员虎将,再往前几百年,这就又是个猛张飞和赵子龙,绝对的好苗子”
那一次观演练的还有东北老虎团的一位首长,完安邦和王莽的演练直接就和李长明的爷爷讲:“我拿两个加强旅的装备和你换这两个子去我们老虎团,人给我,东西你随便挑”
李长明的爷爷当时就冷笑着回了对方一句话:“得此良将,三军之福,你的代价太低了”
安邦服役的时候,他是军部里公认的单兵作战王者,可让人放心托付后背的战友,也是首长眼中不可多得的一员良将。
红旗学,中午的时候忽然走出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穿过校门来到马路对面,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出现在安邦的眼前。
安邦“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抻了抻自己衣服的褶子,笑的春光灿烂。
陆曼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能让安邦卸下一身铁血的女人。
王莽收回胳膊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咧嘴笑道:“哥,陆曼来了”
安邦回头照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跟你过多少次了,叫嫂子”
陆曼是红旗学的老师,年方二十入青春年华,时候流着鼻涕就喜欢跟在安邦的屁股后面,对他充满了无限的崇拜。
不论何时陆曼出现在安邦的面前他都会对这个姑娘有着新的感悟,就比如现在风和日丽,阳光下陆曼穿着一身连衣裙梳着精致的短发从远处出来,额前几缕留海随风摆动,脸洋溢着带着两个酒窝的笑容,把安邦给的惊呆了,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他才想到一个词。
“倾国倾城!”
安邦像夹着尾巴似的,站在陆曼的面前,大献殷勤的问道:“吃饭去么,一起呗?”
陆曼脸忽然娇羞起来,露出一抹绯红,她咬着嘴唇跟旁边的女老师们声道:“你们先去,我一会就过去找你们”
几个老师捂着嘴轻笑,调侃了两人几句后就走了,安邦笑呵呵的和她们打着招呼然后转过身跟陆曼并排走着,道:“人艺那边晚有个话剧,九点开始,我弄两张票然后八点半过来接你”
陆曼瞪着眼睛,鼓着嘴道:“不去”
安邦也不搭话,歪着脑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陆曼被他了半天,跺着脚道:“,什么?进眼睛里就拔不出去了”
“嗯,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拔不出来才对”安邦笑嘻嘻的用胳膊蹭了下陆曼,道:“好了,不见不散哈,八点半我过来接你”
陆曼哼了一声:“我还没答应你呢”
“那你也没拒绝啊?”安邦十分无赖的道:“都要是我安家过门的媳妇了,你不答应我答应谁啊”
安邦送了陆曼一段,然后又跑了回来,搂着李长明的肩膀道:“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这是党和人民对你忠诚度的考验,务必要完成,请李长明同志服从命令”
李长明无语的道:“每次约会,你都让我和王莽为你劳心劳力的,你能声谢谢么?”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人艺今晚九点有话剧,去给我弄两张票来,座位靠前??????送票的时候,顺便把车子也扔下来”
安邦在追陆曼这件事,是真用了心的,不光自己用心,也把狗腿子王莽和军师李长明给拽了,穷三人之力狂追陆曼,从到大都是这样,终于在安邦老山前线之前修成正果了,婚事已定。
晚八点半,安邦开着辆二一二吉普,来到了市教委的宿舍楼下,点了一根烟后静静的等待着,没过多久,穿着一身连衣裙的姑娘像一朵蝴蝶似的,飘了下来。
安邦很绅士的掐了烟头拉开车门,把人给请进了车里,他跑到驾驶位发动吉普,朝着人艺剧院开去。
那年月情侣之间约会就两个去处,逛公园,然后要么电影话剧,过程十分单调没什么娱乐活动,但能电影话剧的也得是条件好点才行,安邦的工资还可以,平时消几乎都是蹭李长明的,剩下的钱他就全用来和陆曼约会了。
今晚的话剧是魂断秦淮,在那个年月里难得能有一部爱情类的话剧演,一男一女了之后多半都是能擦出火花来的。
晚十点半,剧院散场,安邦拉着陆曼的手走了出来车回宿舍,这个年代是没有套路的,完电影开个房什么的,基本都是各回各家。
安邦开车带着陆曼回到宿舍,车外,他叼着烟擦着她脸的泪痕道:“弄干净了,不然你回到宿舍她们不定还得认为我是怎么欺负你了呢”
陆曼挥着拳头落在林天安邦的身:“都是你,带我这么伤感的话剧,弄的我现在还在想柳如是呢”
安邦龇牙咧嘴的抽着冷气,陆曼慌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被三叔给抽了一顿”
陆曼心疼的拉着他的手埋怨的道:“你怎么老惹事生非?被李长明的叔叔打过多少次了,就不能让人省省心么”
安邦呲牙笑了笑:“皮厚,没事·····等结婚以后我就稳定了,毕竟没准什么时候就能当爹了,到时候我不得给我孩子有个表率么,你早点嫁给我,我就能早点老实了”
陆曼咬着嘴唇声道:“想哪去了,美的你”
两人在宿舍楼下温存了几句,安邦车离开,陆曼冲着他挥着手,安邦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后道:“回去吧”
“我着你走??????”
安邦踩下油门二一二吉普驶离宿舍,拐弯的时候他朝着后视镜里的未婚妻来了个飞吻,陆曼直到车子没影了才转身要回去。
“嘎吱”突然,一辆伏尔加轿车急刹停在了陆曼身前,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人,直接奔着陆曼去了,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一人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另外一人抬起她的身子就给塞到了车里,伏尔加关车门迅速驶离。
前后没超过一分钟,陆曼没叫出一声,而离开的安邦自然也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幕。
宿舍楼外的收发室里,门的老大爷狐疑的着远去的伏尔加轿车,隐约间似乎到车内有人在挣扎着。
几分钟之后,楼宿舍里,一个女老师躺在床诧异的问道:“刚才楼下有车灯晃过,不是曼回来了么?”
漆黑的教委宿舍楼下,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无人关注。
而在十几个时之后,一件大事传遍了京城下。
半个时后,京城,某四合院外。
伏尔加停下后陆曼让人推了进去,一间屋里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着的确良的白衬衫,脚蹬着双黑色的皮鞋。
“六爷,我们回来了”
中年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右侧额头有一道伤疤,鹰钩鼻子剑眉如刀,起来给人的感觉十分硬朗,只是身却又很明显的带着股阴郁的气息。
“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不知所措的陆曼被人给送进了房中。
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人绰号叫六爷,京城里鼎鼎大名的顽主,在那个年月里京城中有两种人物名头最响亮,佛爷和顽主,前者是一帮地痞流氓,后者则是一帮背景深厚,并且游手好闲的少爷们,也就是属于那种有背景的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