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在唐城喉结,鄢然狠辣的用力咬合着然后狠狠一扯,生生的就在他脖子连皮带肉的给撕扯下来一大块。
唐诚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盯着身的女人,拿下手一面已经死血呼啦的一片了。
鄢然慌忙起身,抹了把嘴的血迹踉跄着跑出房间:“伯熹,伯熹你在哪,我是妈妈啊”
嚷嚷了几声,其中一个房间里马大姐和两个男的诧异的走了出来,见鄢然后就愣住了:“她怎么跑出来了”
“给我抓住那个臭娘们,抓住以后往死里打......”刚才那个房间里,传来了唐城歇斯底里的吼声。
鄢然忽然咬牙转身就朝楼下跑去,这个女人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不能为的事绝对不会蠢着去干,她要是留下来不但自己没办法脱身也没可能救得了孩子,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跑出去,然后找丨警丨察或者找人帮忙。
鄢然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出了门之后拼了命的往街道跑:“救命,救命啊,救救我.....”
唐城捂着脖子,跟两个手下在后面疯狂追了过去,鄢然惊慌失措的回头发现几人越追越近,顺着街道一路逃窜,当逃过两条路口的时候前方就是死胡同了,鄢然仓惶下跑进了一条胡同内,唐城他们此时就在她身后不过两三米远,他一个手下见状突然扑了过去,一把就给人扑倒了。
“噗通”鄢然的身子倒地后滚了两圈发出了一声尖叫,两个人来一把就按住了她,抬腿踢了过去:“臭娘们,让你跑,你能跑到哪去?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今天晚肯定得把你给轮了,给你好日子你不过你非得作死是不是?”
不远处一个躺在地的人影坐了起来,皱眉着这边,三个男人围着地的一个女的拳打脚踢,那女人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夜空传到了安邦的耳朵里,让他感觉有一丝熟悉。
鄢然挣扎喊叫着,突然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她下意识的喊道:“救我,大哥救救我”
安邦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望去,清了地的女人,几天前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在郑州的公交车要不是她帮自己掩饰了下,可能他现在还无法安然到达广州。
安邦叹了口气,无论是这个女人曾经的伸手援助,还是他曾经身为军人的身份,见这一幕都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啪”安邦抽出一根烟点,迈步走了过来,烟雾缭绕下,唐城等人并未清他一脸的戾气。
安邦很窝火和闹心,本打算来广州要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藏着的,但面前这女人他却不能不管。
“踏踏踏,踏踏踏”安邦突然快跑起步,人凌空而起,抬腿下落,一脚就蹬在了唐城的肩膀。
“唰”人朝后跌了过去,安邦落地的同时,右手握拳伸手一拳轰在了一人的脸,接着膝盖抬起奔着第三个人的腹部撞了过去。
一根烟只抽了几口,唐城三人倒地不起。
安邦出手这还算是压着打呢,没有尽全力,侦察兵在战场和敌人交手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出手就死,因为你稍一迟疑搞不好躺在地的就是自己,而假如等到安邦掏出三棱军刺的时候,唐诚三人注定会成为三具尸体。
地唐城的手下挣扎着刚想站起来,安邦手插在口袋里,抬腿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脑门:“老实躺着别动,动一动我踢断你脖子”
唐城倒在地,半仰着脑袋着面前出手就放倒了他们的这个男人,漆黑的夜空下,他心底忽然颤了颤,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杀气,但就是感觉身前的人让人有点心惊肉跳的惧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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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能活着从战场的死人堆里走出来,举手投足之间早就沾染了洗刷不掉的血气。
鄢然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抱着安邦的腿嚎哭道:“大哥,救救我儿子,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了”
“怎么回事?”安邦问道。
鄢然急促的道:“我刚到广州就被骗了,是一个老乡把我带到了这来······”
安邦听完后皱了皱眉,一脚踩在唐诚的手拧了拧问道:“孩子呢?”
“在,在我家里关着呢,人,人没事,哥们你轻点,轻点,手要断了”唐诚疼的呲牙咧嘴的道。
“带我过去”
唐诚领着安邦和鄢然返回家里,在楼下的一间房里找到了被关着的儿子,鄢然见儿子没事顿时就扑过去,搂着孩子哭道:“儿子,你可吓死妈妈了,你没事吧?”
孩子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着门口站着一个仿佛标枪一般挺拔的身影,声问道:“妈妈,是这个叔叔救了我们么?我们好像见过他,在老家的时候,是不是?”
鄢然抹了把眼泪嗯了恩,朝着安邦连连点头道:“大哥,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鄢然这一天过的简直就是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十几个时的时间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现在总算是落地了。
“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从郑州跑到广州,你这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安邦无语的了两句,然后转头伸手一把拽住唐城的脖子将他给拉到身前,道:“会不会报复我?”
唐诚忙不迭的晃着脑袋,这是个没什么能耐但脑子却并不蠢的人,安邦让他怕了。
“那她们呢?”安邦指着母女道。
“不敢,兄弟我错了,再也不敢难为她们了”唐诚就是个不入流的混子,干点男盗女娼的勾当,碰到软柿子他还能捏一下,但碰到硬茬子直接就趴趴了。
安邦松开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脸蛋道:“记住,人活一辈子就是再穷也得有骨气和尊严,你对女人和孩子下手,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去了吧,记住了别有下次,不然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安邦完,转身走了出去,鄢然连忙拉着孩子跟了出来,当她见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马大姐时,眼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恨意,这个老乡瞬间就破灭了她不久之前勾画出的一幅美好蓝图。
出来之后,安邦返回张峰的家,走了几乎他回头,无奈的发现鄢然拉着孩子楚楚可怜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见安邦停下来,鄢然很不自在的摆弄着衣角低着脑袋,孩子抬着脑袋眨着大眼睛着他。
安邦无语的叹了口气,头疼的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啊?”
“我,我没有地方去了”
安邦走前,低下头轻声道:“郑州的事你还没忘吧?车的丨警丨察就是找我的,一个身背着案子四处逃窜的人,你跟着就不怕?刚才那些人可能干的就是拐卖的勾当,但我干过的也许比他们可要恶劣得多,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见得比他们差到哪去,明白么?”
鄢然牵着孩子忽然开口道:“叔叔,你不是坏人”
安邦诧异的摸着鼻子问道:“怎么呢?”
“妈妈,你的眼睛里很干净······”
安邦愣了,顿了半天才摊开两手道:“抛开这个不,我自己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呢,也是来投奔别人的,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啊?我都身不由己呢,哪来的心思管你们啊,赶紧找个地方呆着,明天一早买票回家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