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援朝贱嗖嗖的道:“哎呀,要不我正好趁这个机会找她赔偿一下,把你娶媳妇的问题给解决算了,让她为你的后半生幸福买单吧”
王莽嗯了一声,道:“娶了她,少奋斗几十年啊”
“滚,我他么的又不是吃软饭的·····”
几分钟后,黄连青把医生找来,全面的给他检查了一番,问题确实有,新伤没什么事,主要问题出在了旧伤,但远远达不到身子瘫痪的地步。
检查完之后,李家的人就过来了为安邦安排转院,下午的时候他就入住了香港最好的私立医院,然后被内科和外科的权威医生进行诊断,最后得出结论。
“病人有七成以的可能性痊愈,手术的成功性有百分之八十,但不排除有任何失误的可能”
黄连青皱眉问道:“那就是还是有危险了?”
医生淡淡的道:“就算我觉得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也不会这么,没有哪个医生会如此给自己的病人打包票的,我能出这个数字已经算不错了,黄姐”
黄连青低头询问道:“养和医院是香港最好的私立医院,这里的医生都是最权威的,放心,我觉得你会没事的”
安邦十分坚强的道:“战场都过了,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结果我接受不了?”
经过医生的商讨,手术定在了五天之后!
进入养和医院后,王莽他们轮番在这守,一切的医疗用自然由李嘉强来承担,这家医院本来就是他们集团下属的,而黄连青在他入院当天后就回到家里。
黄子荣的书房里,父女面对面的坐着。
“我已经为你联系了四个保镖,有两人是从美国陆战队下来的,还有两个参加过佣兵推出后还有过多年的保镖经验,从此以后你出门必须带他们”
黄连青没有反对他的安排,连续两次遇险,她也觉得有必要给自己准备一下了,她是黄子荣唯一的女儿,她要再出以外,香港船王的基业恐怕就要葬送了。
“关于,那个安邦为什么会救你的问题,你考虑过了么?”黄子荣问道。
黄连青没回答他,而是反问道:“爸,你应该调查过他了吧?”
“嗯,查过,有一些内容已经出来了”黄子荣道:“几个月前他从内地偷渡到香港,之后就在九龙城的码头当苦力”
“这个我知道,那时我曾经和他见过一面”
黄子荣接着道:“在码头的时候,和生堂的人克扣了他们这伙大圈仔的工资,于是安邦当天就带人抢了他的赌档,把钱带走后就离开了码头,再后来不知道他和新安社有了什么冲突,于是他们在圣玛丽医院交火了······这是个很精明的大陆人,来到香港几个月就从和生堂一个坐堂大佬那里弄了一间酒吧,不过有一点不清楚的是后来酒吧被封了,原因是因为他得罪了大马的冯家,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
父女两人交谈了片刻之后,几乎酒吧安邦的底子给谈的差不多了,重要问题还是落在了这次黄连青被绑架,安邦突然出现这件事。
有些事情,你不能单单用巧合来形容,特别是像这些大富豪,他们对于巧合向来都是不太相信的,始终觉得无缘无故这个词非常的不可靠。
黄连青道:“在转院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找到我,并且还冒险救了我”
安邦对此的回答其实非常简单,并且具有个极其具有服力的理由。
“你和李先生出事后,我就被警方带走了,不过从警局出来后我就开始追查你们的踪迹,我当过五年的侦察兵,曾经打过仗,对于追踪我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查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最后在大屿山附近的渔村,发现了那个曾经露面的劫匪,就在你们交易的前一天,后来我等其他劫匪出去交易的时候,尾随了你们乘坐的那辆车”
“至于我为什么要救你,原因很简单······我想以此做一个交易,我救你一命,你答应我们大圈用黄氏船务的资源,来进行走私,你这条命值不值这个交易?”
“那你觉得,他救你的这个理由站得住么······”
黄连青想了想,然后非常肯定的道:“绝对,他当时找我的时候走私的愿望非常迫切,从他们大圈的生存状况来,他是非常需要一条财路的,而且这个也不是最关键的,他和我过,最关键的在于他得罪了冯明堂,他通过救李泽明这件事,让李家欠他一个人情,来避免遭受到大马冯氏的报复,我觉得这两点有足够的理由让他去救我们”
黄子荣嗯了一声,颇为赞许的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要进入走私的行业么?他接手疯彪的酒吧后,就把涉毒这一项给砍掉了,不打算贩毒,收入来源的一半被砍掉后他就需要另外一条财路了,所以不得不进入走私行业”
黄连青哦了一声,恍然了,难怪她拒绝之后他会这么失望,自己属于断了大圈的希望了。
黄子荣笑道:“我女儿的这条命,岂止是多少钱能来决定的,他既然救了你那就投桃报李好了,可以带着他,我们吃肉给他一点汤,也没什么问题”
黄子荣完这番话之后,远没有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过去他所谓的吃肉大圈喝汤,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调了个个,香港最大的走私集团从黄氏易主了。
九龙城警局,重案组。
骆家劲的办公室里,伙计正在和他汇报:“那辆货柜车我们查到了,虽然发动机号被磨掉,车牌换了,但还是排查出属于九龙码头的,我们去了人询问,他们几天前车被盗了”
“黄先生和李先生还有黄姐那边也配合我们调查了,绑匪全都蒙着面不见脸,但唯一的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伙人都是大陆人”
“sir,掉到海里的那辆车也捞来了,两亿五千万一分都没少”
“遗留的枪支还有弹壳,我们也比对过来了,这些武器来路都很黑查不出来是从什么渠道流入香港的”
骆家劲皱眉道:“也就是我们查了一圈,到最后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然后劫匪带着钱离港,黄连青和李泽明差点被撕票?”
“是的,sir,除了能确定他们是内地人以外,其他的线索他们处理的非常干净,不过······我们在大屿山的一个渔村里,找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就是渔村的村民证实,这伙人曾经在那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但一直以来都只有四个人”
“咣”骆家劲一拍桌子,道:“就是这一点,让我始终想不通,另外那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安邦那里你们审了么?”
“还没,他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听伤势很重,差点就瘫了”
骆家劲沉沉的吸了口气,拧着眉头道:“这个人,我怎么总觉得他好像有点问题呢······”
安邦住院后的第二天,扎兰酒吧虽然没有恢复营业,但也开门了,用来暂时安顿老桥和丁建国他们,还有被掠走了几天的冯明堂也给关在了面。
王莽从医院里回来后,就来到酒吧楼,推门进来后冯明堂正坐在沙发抽着烟,表情相当惬意和无所谓了。
着他的人叫马德保宝,东北的退伍兵,跟赵援朝是一批的兵。
“他过的挺滋润啊,有吃有喝还抽着烟,这俘虏的待遇也是挺少见的了”王莽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