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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叫完连浩,人就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快……”冷阅刚要让张正青上前去,就见连浩将晕倒的人儿打横抱了起来,冲了出门。
冷阅先是一楞,但看到连浩这样紧张双儿,心里咯噔了一下,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
“夫君……”绿萱公主气的从床上起床,鞋都没穿,就追到门口,可哪里还有连浩的影子,一双脚直跺地面,咬碎一口银牙直恨的骂:“好你个小贱蹄子,敢当着本公主的面勾引将军,看本公主以后怎么收拾你。”
所有人都没去理绿萱公主的骂声,在场的人稍稍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月儿。”柳林志扶着冷阅,生怕她承受不住。
“我没事,哥。”许是这段时间受的打击太多了,冷阅除了心里有些难过外,竟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绿萱公主看到冷阅比她还难过,幸灾乐祸的笑了,“沈月和,最宠爱的连浩抱别的女人走了,你心里是不是很痛苦啊?就喜欢看你这样痛不欲生的样子,看到你难过,我就特别高兴……”
兴字刚一出声,柳林志就点了绿萱公主的哑穴,“咶噪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绿萱公主给柳林志气个半死,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个离开她的西院。
柳林志抬脚迈出西院时,手上的小石子轻轻一弹,解了绿萱公主的穴道。
“柳林志,你敢点本公主的穴道,你还是不是人?亏我当初还那样喜欢你,你却一点情面也不讲,一夜夫妻还有百日恩呢,你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绿萱公主的骂声很大,几乎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听到了,柳林志摇了摇头,就这样的智商,要不是她是公主的身份,早死一百回了。
以前是因为太思念月儿,所以才把绿萱公主当妹妹一样看待,处处保护她,可这女人天生骨子里就水性杨花,那日正巧是绿萱公主的生辰,也是月儿的生辰,酒喝的有点上头。
还好他父亲帮他拒了婚,不然他娶了绿萱公主也一样不会宠幸,打入冷宫,这种女人稍一接触,就知她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低能儿,蠢!
连浩把双儿抱进了连老汉和邱婶的房里,邱婶看到是绿萱公主身边的婢女双儿,纳闷道:“你把她抱进屋做什么?”
连老汉也不解看着连浩。
连浩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整个心纠在一起,那晚他虽中了绿萱公主的迷情散,但双儿在他身下破身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双儿痛的咬牙的样子,那娇喘的低吟声,无一不撞击着他整个心,他是男人,这样玷污一个女人的清白,他该负责的。
“浩子,怎么回事你说话呀。”邱婶见连浩闷不作声,快让让他给急死了。
“张太医,麻烦你去看一下床上的姑娘吧。”冷阅异常冷静道。
“是,夫人。”张正青背着药箱就去为双儿医治。
连浩心生愧疚,抬眸看向冷阅,声音撕哑的唤了一声:“月娘……”
冷阅没去理连浩,只问诊脉的张正青:“双儿的胎可还好?”
“到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位姑娘受了点惊吓,我给她点祛惊散就没事了。”张正青回道。
“那就好。”冷阅轻轻的点了点头。
“月娘,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双儿的胎,这……这双儿的胎是谁的?”邱婶被他们搞糊涂了。
所有人没说话,连浩内心挣扎,却也承担起了他的那份责任,“是我的。”
“你的?”邱婶震惊不已,指着床上的双儿和连浩,“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去了?你……对得起月娘吗?”
“婶,不是你想的那样。”连浩极力解释:“我与绿萱公主成亲那晚,中了迷情散,双儿替绿萱公主落了红……”
连浩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带着颤抖。
“月娘……”连老汉看向冷阅,脸上的表情十分为难,“连浩他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爹,我知道。”冷阅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来,“我没怪他。”
现在双儿肚子里怀了连浩的孩子,冷阅知道连老汉想说什么,老人,哪个不想抱孙儿,她一直未孕,不能帮连家开枝散叶,没有理由要死要活的阻止连浩纳妾。
“婶儿,你帮着连浩准备准备吧,双儿有孕,让连浩娶她进门。”冷阅说这话的时候心一阵一阵的痛的无法呼吸。
“夫人……”双儿从床上下地,跪在冷阅面前,哭的我见忧怜,“双儿知道夫人与将军夫妻伉俪情深,双儿不要什么名份,只要夫人让双儿生下孩子,再由夫人抚养,给双儿一个栖身之地就行了。”
“傻姑娘。”冷阅也被双儿哭出了眼泪,“你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又有了连浩的孩子,连家哪能不给你一个名份?快起来,别伤着胎儿。”
“谢谢夫人。”双儿感激涕零。
连老汉与连浩对月娘的安排感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双儿暂时安置在了东院的一处厢房,听双儿说绿萱公主得知她有孕,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冷阅担心伤及胎儿,就让张正青住在府里,好以防万一。
冷阅安排好这些,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靠在床沿,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月娘……”连浩知道自己对不起月娘,负了她,开了口却又不知如何在月娘面前赎罪。
“我哥走了?”冷阅问道。
“他……跟……”连浩怕提到那位千金妇科的名医惹月娘生气,急忙改口道:“已经回去了。”
“哦。”冷阅淡淡了应了一声。
连浩半蹲在冷阅面前,抬眸心里愧疚道:“月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打我,骂我吧,别憋在心里……”
“傻瓜!”冷阅苦笑了下,伸手抱着连浩棱角分明的俊脸,眼中的泪水掉了下来,“我能骂你什么?你对我情深意重,我比谁都清楚,你有你的不得己和无奈,双儿的事不能怪你。”
“月娘……”连浩把头埋进冷阅身上,哽咽道:“是我负了你。”
“你没有负我,要怪就怪我自己的命不好吧。”冷阅吞了一口苦涩的唾液,卡在心里的那份苦楚让她好想问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她有恨,她真的心里好恨。
一夜未眠,连浩从她身边起床时,冷阅闭着眼睛装睡,她已经无力去向连浩强颜欢笑,假装接受这一切,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会疯掉。
她不能疯,她的命运之所以这样苦,都是那个“爹”,柳相害得,她要找他报仇。
连浩起床,先去看了厢房的双儿,问了问张正青双儿的情况,便出了府准备去军营,哪知刚一出门,就听到街上乱成一团,有人大声喧叫:“不好了,金将军把他的儿子给杀了。”
“金将军杀了他儿子?”街上的百姓听到喊声,议论纷纷。
“金将军太毒了吧?自己的儿子也杀?”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金将军也下的去手?太狠了。”
“听说金将军的那儿子是个傻子,金将军肯定是嫌弃那个傻儿子,所以把他杀了呗。”
“就算是傻了,也不能这样残忍啊,连自己的儿子都杀,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啊,是啊,心太歹毒了。”
街上百姓全是骂金将军的。
连浩打马去了金山的府里,一进府看到山子拿着滴血的剑正对着海子的尸体发楞,玲儿吓的靠在小纱的身上边哭边发抖。
“山子,你怎么这么冲动?海子已经傻了,你没必要去杀他。”连浩责问道。
“我……”山子满脸憋的通红,不知如何向连浩解释。
霄家闻讯赶来,霄夫人看到自己女儿吓成那样,心疼的抱着玲儿,“这是出什么事了?玲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见杀过,现在见到杀人,一定吓坏了。”
霄恒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蹙着眉问山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的杀他做什么?”
虽然他也不喜欢海子,但也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傻子去计较,给他一口饭吃,就当养了条狗罢了。
“这畜生不是人,今早我与玲儿……”山子有点说不下去,却也不想大家误会他,硬着头皮道:“这畜生不但偷看玲儿沐浴,甚至对玲儿动手动脚,我打了他几次,他还是屡教不改,今早闯进我房内,我实在忍无可忍。”
大家面面相觑,也明白山子为何不能忍的原因,的确该杀。
柳相的属下官员在早朝上全都申讨金将军的残忍,一致要皇上罢除金山的将军之位,斩首示众,否则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连浩替山子求情道:“皇上,金将军持剑杀了海子,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连个孩童都不放过,分明就是金将军嫌弃傻儿,心思歹毒起了杀心,这种人若不正法,还有何法纪可言?”朝中一大臣正义凛然的喝道。
其他百官纷纷附议。
皇上不紧不慢的问道:“连将军,你说金将军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金将军非杀了他那个傻儿子不可?”
“他……”连浩把心一横,也顾不上金山在朝中大臣面前丢不丢脸了,“金将军与他夫人行房之时,海子闯入房中……”
连浩的话还没说完,朝堂一片哄笑,有人站出来笑道:“那个海子是傻的,他闯进房里,扰了金将军的好事,不是很正常吗?”
“皇上,臣可以为金将军作证,海子并非金将军的儿子,金将军却还是把海子收留府中,以是仁之义尽了,却不想海子不知悔改,几次三番的亵渎金将军的夫人,金将军也是一时气不过,这才杀了海子。”
“连将军,你帮金将军作证可有证据?凭什么说海子不是金将军的儿子?海子亵渎他新娶的夫人,且不说他傻不傻,身为人父,养不教,就是父之过,堂堂四品将军,竟如此对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皇上!金将军一定要严惩!”
“对!一定要严惩!”
朝中官员附合之声越来越大,大有逼迫之意。
“皇上……”连浩还想求情,被皇上抬手制止,皇上遂了百官的声讨,宣布道:“金将军杀子已是证据确凿,来人!辙了金将军虎营副将之职,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柳相见皇上有意手下留情,站出来质问道:“皇上既已说金将军杀子之罪证据确凿,为何不交由刑部严审?”
“柳爱卿,金将军才刚新婚,不如等新婚之期一过,再交由刑部严审如何?”皇上也不得罪柳相。
皇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柳相等人也不好咄咄相逼,朝皇上齐行礼:“皇上英明!”
冷阅听说了山子府里的事,便赶去了金府,等她到的时候,山子已被关入了大牢。
玲儿见到冷阅,六神无主的哭道:“月娘姐姐,我该怎么办啊,连大哥向皇上求情都没用,新婚之期一过,山子进了刑部就会被杀头的。”
“玲儿,不会的,不会的。”冷阅拍着玲儿的背,看向连浩他们:“难道就没办法救出山子吗?”
连浩摇了摇头,“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向皇上说了,皇上就算有心保山子,也无能为力。”
“海子又不是山子的儿子,收留他在府里已是仁之义尽了,更何况是他不检点,本就该死,杀一个这样的人何罪之有?就算证据确凿又如何,大不了去了官职坐个一两年牢,也不至于要杀头这般严重啊。”
“海子不是山子的儿子也只有我们知道,其实我们也没证据证明海子不是山子的儿子,按律法,诛杀亲子,是要杀头的!”连浩叹了一口气道:“山子也太冲动了。”
“谁说证明不了,我们可以去庙山村,找到跟肥嫂通奸的那个男人,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那人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冷阅不信。
连浩提醒道:“肥嫂的通~奸之人就是以前的瘦棍子,月娘,你还记得家里发生大火烧死的一个人?那人就是他。”
“啊?”她真的不知道被火烧死的人是肥嫂的奸~夫。
霄恒因为事关自己女婿之事,他不敢求情,怕柳相赶尽杀绝,山子更没活命的希望。
眼下唯今之计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月娘身上。
朝冷阅使了个眼神,冷阅知道霄大人有话要私下跟她说,安慰了玲儿几句,就出去了。
“月娘。”霄恒与冷阅走到无人处,为难的开口道:“山子这回犯的是死罪,可我还是想救他,我听连浩说,柳相这些日子一直想认你这个女儿,你……能不能向柳相求求情?让他放了山子一命?”
“霄大人,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柳相位高权重,刑部又是他的人,只要柳相开口,山子就算犯再大的罪,也能保住一命。
霄恒感激道:“月娘,真是太谢谢你了。”
“霄大人何必跟我客气,山子本就与我同村,与连浩情同手足,大家又一起入京,救他难道不应该吗?”
冷阅当天下午就去了柳相府,柳相听到冷阅来了,亲自出门迎接,见到冷阅,藏不住欣喜,叫了声:“月儿。”
“爹!”冷阅也没吝啬,唤了声柳相爹。
“快进来,快进来!”柳相高兴的赶紧把冷阅请进府,关心则乱道:“有没有用膳?要不爹吩咐下人帮你做些你爱吃的菜?你喜欢吃什么,爹让厨房去做。”
“不用了,爹,我吃过了。”冷阅摇头道。
“看你最近又瘦了,采红,你去给小姐备一碗阿胶血燕过来,给小姐好好补补。”柳相吩咐身边的丫鬟道。
“是!相爷。”那个叫采红的丫鬟忙下去准备。
冷阅抬头看了眼柳相,直奔主题道:“爹,我来找你,是想求你保山子一命,以前我和山子住同一个村的时候,他帮过我很多。”
“保他命不难。”柳相早就猜到月儿会来求他,所以他也提了出条件,“只要月儿搬回来与爹爹住一段时间,让爹爹好弥补当年的过失,爹爹就答应你放了金山。”
“爹爹不说,我也会搬回来的。”冷阅心里很苦,连浩过几日便要娶双儿进门了,她,该给连浩和双儿腾出空间。
“真的?果然是父女连心,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柳相听到冷阅搬来相府,更加高兴了。
柳林志站在旁边,叹了口气,月儿搬来相府就搬来相府吧,就算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还有他这个哥哥帮她挡着。
连浩把南院分给了双儿去住,那里离东院远,他不想让月娘看着难过。
双儿一身红嫁衣,连浩请了两个府里年纪稍大的婆子扶着双儿就算进了门。
绿萱公主凑近冷阅身边,讥讽她道:“姐姐,你此时的心情如何?将军今日能纳了双儿为妾,他日还会纳别人为妾,以后,这将军府里可就热闹了,特别是以后我们都生了将军的孩子,这些孩子一个个的满府的跑,也不知姐姐到时情可以堪啊?”
“这你放心,连浩再纳多少房妾,他也不会跟你生孩子。”冷阅甩了绿萱公主一脸。
“你……”绿萱公主气的鼻子都歪了,“话不要说的太满,迟早有一天本公主让你有哭的时候,哼!”
说完,绿萱公主甩着袖子就回了西院。
连浩安顿好双儿,就出来了,看到冷阅,径自走了过来,“月娘,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今夜是你和双儿的好日子,你应该多陪陪她的。”冷阅心里固然不愿意把连浩推向其她女人身边,可双儿人太好了,备婚的这些日子,日日在她身边侍候,她都看不过去,叫了几次她不必如此,她就是不听,说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里的不安。
“双儿是位好姑娘,连浩,你别亏待了她。”冷阅压着内心的难过劝连浩道。
“是她叫我出来陪你的。”连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赎罪,他,真的很为难。
“陪我也不用今夜,你去陪双儿吧,必竟今日是她人生中的大喜之日,哪有新郎不陪新娘的道理,去吧。”冷阅是带着眼泪推着连浩进南院的。
看到连浩进去,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冷阅觉得自己难过的都快要死掉了……
双儿很守规矩,一大早就起身来了东院敬茶。
“爹,请喝茶。”
连老汉应了一声,拿了红包给双儿。
“婶,请喝茶。”
邱婶看了看冷阅,见见冷阅一直保持微笑,但脸色极差,昨夜,她一定很难过。
“去敬你姐姐吧。”邱婶给了双儿红包后,叹了口气道。
双儿跪着过来,茶杯举的很高,恭恭敬敬道:“姐姐,请喝茶!”
冷阅接过茶怀,把备好的新人礼让黄婆婆给了双儿,喝了一口茶后,就扶起她,“你有身孕,不宜跪着,起来吧。”
“怎么就叫起来?她还没敬我的茶呢。”绿萱公主不请自来,盛势凌人道。
连浩看到是绿萱公主不顾贺管家的阻拦,硬闯了进来,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你以后不许踏入东院的吗?”
绿萱公主才不管连浩的脸色黑不黑呢,打开贺管家的手一脸得意道:“夫君这话说的好笑,你纳双儿为妾,本公主并不反对,但双儿以前必竟是我的人,难道她不该给我敬杯茶吗?夫君不喜我打扰姐姐可以啊,那本公主就在北院等着,你让双儿来北院给本公主敬茶。”
说完,绿萱公主掉头就走。
“将军。”双儿是极怕绿萱公主的,侍候她的这些日子,她没少挨公主的打,若是让她去北院敬茶,谁知道她会不会发怒,又要踹她肚子。
“别怕,让将军陪你过去。”冷阅一点也不想见到绿萱公主,自然是不愿与她共坐一处,她要双儿去敬茶,也无可厚非,但看到双儿怕成这样,冷阅就提议连浩陪双儿一起去,有连浩在,量绿萱公主不敢对双儿怎么样。
“嗯,我陪你去。”连浩看到双儿吓得脸都白了,朝她点了点头。
双儿唯唯喏喏的跟在连浩身后,去了北院。
下人把早餐都备好了,连浩和双儿还没回来,冷阅蹙了蹙眉道:“怎么去这么久?”
邱婶也觉得不正常,“是不是那位公主又弄什么幺蛾子,连浩跟她扛起了?”
“去看看吧。”冷阅头都是大的。
刚一进北院,双儿扑通一下就跪在冷阅的面前,“姐姐,对不起。”
“怎么了?怎么你一个人站在外面?连浩呢?”冷阅诧异道。
“我……我给将军下了迷情散。”双儿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在地上,边哭边道:“对不起,姐姐,公主一定要我下,我是她的奴婢,她的话我不敢不听。”
“什么?”冷阅只觉天昏地暗,全身痛的就像被人凌迟。
“月娘。”邱婶幸好扶住了她,才没让冷阅栽倒在地上,要不是看在双儿有孕,邱婶真快按捺不住心火,抓起这个双儿打一顿,“你们主仆是不是故意的?月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婶,我不敢啊,公主抓住双儿的家人,若我不帮她,她会杀了我爹我娘的。”双儿痛哭零涕,哭的极伤心。
“你……”邱婶好想冲进北院把连浩拉出来,可又碍于男女有别,跺了跺脚道:“我去找你爹来。”
“别去了!”冷阅把自己哭笑了,“反正连浩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回去吧。”
邱婶真的很心疼月娘,为月娘打抱不平道:“月娘,连浩这般对不起你,你若承受不住,还是走吧。”
同是女人,月娘自从来到京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邱婶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我是要走,但走之前,先跟连浩打声招呼吧,必竟我与他夫妻一场。”冷阅朝天深吸了一口气,可流下的眼泪怎么也憋不回去,她好想动怒,却不知道找谁生气。
连浩再一次中了迷情散,光着身子差点把绿萱公主掐死。
绿萱公主一点也不在意连浩要掐死的样子,勾起嘴角笑道:“夫君吃完就要抹净吗?今日你可是缠了我一天呢。”
“你还说!”连浩额头的青筋爆突,要不是她是公主,换作任何人,他已经掐死她了。
“夫君的身材真好。”绿萱公主忍着窒息看着连浩小麦色魁梧的身材戏道。
“你真让人恶心。”连浩留有一丝理智,甩了绿萱公主的一巴掌道。
面对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穿好衣服,连浩这次真的没脸见月娘了,站在东院的门口,迈不进腿。
冷阅听贺管家说将军一直站在门口,冷阅苦笑了下,便出去了,脸上强挤着笑容跟连浩笑了笑道:“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月娘,我……对不起你。”连浩知道自己此时就算跪在月娘面前求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我已经习惯了。”冷阅还是保持着微笑,与连浩商量道:“连浩,我想搬出去住。”
连浩一怔,摇着头抱着冷阅哀求她:“月娘,不要离开我……”
冷阅再也崩不住了,狠狠的推开连浩,用尽全力撕声呐喊:“为什么不要离开你?连浩,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啊?”
她真的好累,好累,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哥,带我走……”冷阅无助的望着过来接她的柳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