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错

借着重力，韩越这一击力道本应非常惊人——但三把武器交错时却只发出了类似于摩擦的响动。双刀的缝隙间，凌夙诚一边将重心不断后倾，一边与韩越平静的对视。他几乎下了个腰，才用羽击引着韩越向他的身后摔去。韩越就这么从他的头顶“飘”了过去，不过也没真摔，只是以一个不太好看的贴地翻滚着地。“你这个取名的风格，挺……”凌夙诚接过双刀，斟酌了一下措辞，“莫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会尽力。”“啊，就这个呀，当然可以啦。”男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将额头上的皱纹崩的稍微平整了些，“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呀，难得你对工作这么上心，我怎么会反对呢。”“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应该劝你以吃糖代替抽烟。”男人在地面轻轻一蹬，优哉游哉地在旋转椅上转了一圈，“这样可爱多了。”潜意识快于所有正常的反应。一股巨大的拉力猛地将韩越和“老大哥”都狠狠拽向地面。凌夙诚自己反而愣了一下，还原了重力场，不太好意思地捡起这把意义颇深的打刀，递还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韩越。所以，知己知彼又空间狭小的“切磋”，本就等同于先砍了韩越一只手臂。对方放弃了七成优势和你较量，赢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如果某一项才能特别突出的人应该被称作“天才”，那么像是对面完全没有短板的这位，应该如何定义呢？“不用。”“啊，就这个呀，当然可以啦。”男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将额头上的皱纹崩的稍微平整了些，“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呀，难得你对工作这么上心，我怎么会反对呢。”韩越无声的几步跃上了一旁的杂物堆的“顶峰”，俯瞰了一会儿凌夙诚紧绷的后脑勺，小幅度伸了个懒腰。“别这么严肃嘛，放松，放松，要不要吃糖？”男人语气活泼，朝着桌子上的塞满糖果的铁盒努了努嘴。“……不用。”不，短板还是有的。这个人挥剑没什么花样，做事也没什么诡计，倒确实有那么点“剑客”的意思。当然是选择用枪旋转着突突突一圈啦。这确实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至少这根从对手头上拔下的头发没有成为直指船内已被渗透的证据，不过接下来，对于来源的排查可能会进行的异常困难。凌夙诚端正的坐在男人正对面，点了点头。韩越无声的几步跃上了一旁的杂物堆的“顶峰”，俯瞰了一会儿凌夙诚紧绷的后脑勺，小幅度伸了个懒腰。肯用冷兵器与他切磋的人少之又少，其中真正称得上“对手”两个字的人数还得砍掉一半，而眼前这位，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一定是最难缠的。韩越以打刀的刀背轻轻在另一侧的桌椅上敲击一声，果然看见凌夙诚绷得更紧，向着略有偏差的方向戒备起来。“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应该劝你以吃糖代替抽烟。”男人在地面轻轻一蹬，优哉游哉地在旋转椅上转了一圈，“这样可爱多了。”不错的机会。两个人同时想到。-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夙诚略微紧绷的样子，男人又笑了起来，开口调侃到：“别紧张呀。不用爸爸再专门叮咛你和陌生人一起出门都要小心什么了吧？”“我们两个就你的个人问题交换了意见，觉得已经是时候了。”男人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会尽力。”韩越两手都握着刀，不得不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两根手指夹出兜里的一个小物件，抛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发出清脆的一声。但凌夙诚却似乎丝毫没被误导，反而顺着东西抛来的方向，缓缓转过身来。“啊，就这个呀，当然可以啦。”男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将额头上的皱纹崩的稍微平整了些，“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呀，难得你对工作这么上心，我怎么会反对呢。”“我会尽力。”“如果您是在表达我平常工作态度不积极，我很抱歉。”“下午韩越来的时候，我已经让他去走程序了。你明天去小许那里把人领走就行。后天船就要开拔啦……比预定的早多了，这次可把有些人吓得不轻。”特立独行需要很多本钱，而有些人的确是生来富裕。“唉，你这能力，犯规啊。”韩越心疼地在“老大哥”身上摸了好几把。“关于你的提问，我有一个不好不坏的答案要告诉你。”中年人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钢笔，不太严肃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旋转椅上，“下午结果出来了，那根头发的主人不是咱们船上的人。”“嗯。”凌夙诚正襟危坐，略微低着头。“没有没有，不要过度解读嘛。只是跟一些工作太积极的比起来，你我都还算挺清闲的。”这确实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至少这根从对手头上拔下的头发没有成为直指船内已被渗透的证据，不过接下来，对于来源的排查可能会进行的异常困难。凌夙诚端正的坐在男人正对面，点了点头。短兵相接。凌夙诚活动了一下手指，微调重心，不断变换轨迹劈砍下来，逼迫韩越始终只能用双刀来防御。特立独行需要很多本钱，而有些人的确是生来富裕。凌夙诚猛然发力，身体前倾，右脚蹬地，却只是虚晃了一个突刺的动作，随即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利落的劈砍下来。韩越反应极快，借着翻身而起的一股劲道错开刀锋。但预计的劈砍角度却在刀剑相击的一刻堪堪改变，凌夙诚再次改劈为刺，被韩越以肋差格住。“没有没有，不要过度解读嘛。只是跟一些工作太积极的比起来，你我都还算挺清闲的。”凌夙诚自然不会举着剑冲着空气胡砍。那些想要通过扩大攻击面来抵御韩越偷袭的人都忽略了一点。“你这个取名的风格，挺……”凌夙诚接过双刀，斟酌了一下措辞，“莫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们远没有韩越动作快。凌夙诚猛然发力，身体前倾，右脚蹬地，却只是虚晃了一个突刺的动作，随即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利落的劈砍下来。韩越反应极快，借着翻身而起的一股劲道错开刀锋。但预计的劈砍角度却在刀剑相击的一刻堪堪改变，凌夙诚再次改劈为刺，被韩越以肋差格住。“啊，就这个呀，当然可以啦。”男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将额头上的皱纹崩的稍微平整了些，“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呀，难得你对工作这么上心，我怎么会反对呢。”不错的机会。两个人同时想到。韩越发自真心的想为他鼓掌，可惜别说是发出声音，过多地搅动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会使凌夙诚更加准确地捕捉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