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七天,本来郭暖在那天夜里在金帐床上把朵玛打晕后,他正抛铜板决定杀不杀这个吐蕃女人时,运气不好,抛到了铜板要杀的一面,。
“嘎嘎,那就杀吧,朵玛啊,你就不要怪哥辣手摧花了。”郭暖砸吧了一下嘴巴举起匕首朝床铺上晕倒的朵玛胸口扎去。
“哧——”郭暖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拐了匕首的挥动轨迹,一拐弯不巧扎到了自己半跪着的小腿上,他小腿肚子倒霉催得汩汩流出鲜血染红了床单。
“唔——痛。”郭暖立马抽出扎进半公分的匕首,他彻底无语了。心一软,一刀子便扎偏了。
得了,受伤了恰好扎到腿肚子的大血管,郭暖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刚刚缠绵过有肌肤之亲的女人,郭暖还真没那么绝情了。
“嘎嘎,既然不舍得杀,那就绑架回朔方去,也许在发动冬季攻势时,这野蛮公主还可当做与吐蕃谈判的政治筹码。”郭暖想到这个理由很充分的借口后便转了念头。
找了纱布扎好伤口,郭暖一瘸一拐得在金帐内找了一个麻袋把朵玛装了进去。悄悄在金帐一布幕割破一个出口,他悄悄地把朵玛运了出去,。至于金帐那头门口外的侍卫经过一夜公主的训斥后,他们即使稍稍听到里头有细微的动静也不敢再进屋。
趁天方还未亮,郭暖抗着麻袋在城里转悠了一圈,爬上西城墙后打晕了岗哨后,他利用绳索把装着朵玛的麻袋吊下城墙外,自己也顺着绳索溜下去。
郭暖清楚地知道,只要天一亮,吐蕃人发现公主失踪后必然会全城封锁戒严,自己带着朵玛在城内是无论如何藏不住的,迟早会被搜出来乱棍打死。
郭暖绝对不能带着朵玛这个绑架者傻乎乎地跑回客栈和大彪五人汇合,这岂不是增添了大伙的麻烦了。所以在东窗事发之前,城墙守卫最为宽松的时候,他很干脆带着朵玛直接乘夜色翻出城外。
不过这可累坏了郭暖,利用在金帐里顺手打劫来金银细软,郭暖在城外一处牧民购买了两匹骏马,一匹自己骑,一匹扛着麻袋。
他刚要急匆匆带着绑架者朝青海湖东边的朔方赶去,不料青海湖沿线的吐蕃兵早就先一步在边界线防守者,看着密林边界三步一岗,四步一哨,还有大批吐蕃兵巡逻,郭暖根本无法通行,
调头回西南方向的山城是决定不可能的,郭暖决定冒险冲破关口偷渡回祖国疆土,不过他正准备出发越过青海湖时,倒霉催的是屁股后面一大批气势汹汹的吐蕃骑兵赶上来了。郭暖一瞧可大事不好,这下东线和西南两边成了夹击了。郭暖调整马头果断沿着北面蒙古那边跑去,他打算是从北面草原绕回东边朔方。
跑了一天,到了漠北,郭暖无语地看到山丘那边一群骑马的突厥部落鞑子,这些蒙古人跟大唐尚处于敌对状态,郭暖贸贸然冲过去,单枪匹马还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绝对会被这些常结伴打劫掳掠的突厥人灭了。
郭暖又调回了马头,他想如今南面屁股后头又吐蕃兵追,北边有很多突厥敌对部落势力,东边青海湖沿线又越不过去,他被逼无奈,只好朝西边戈壁方向窜去,。
这一走五六天,他如今策马扬鞭,还带着一个累赘,可谓是后悔连连。当初就不该冲动绑架吐蕃公主的。这绑架的活可闹大了。
不过,郭暖发现奇怪了,吐蕃追兵却有两拨人,一拨吐蕃追兵是几千人的正规军队,批甲戴盔,打着旌旗番号,大张旗鼓得一路撵着郭暖马匹屁股后面跑,只要郭暖一把匕首架在朵玛脖子上,后面的军队立马放慢追捕速度,俨然深怕吐蕃公主被伤害丝毫。
至于另一拨吐蕃追兵看来是职业杀手,大约有一百多号人马,个个穿着黑色紧身,脸上还遮遮掩掩带着面罩。一看就不是善人,他们也从不与吐蕃军队汇合沟通,俨然是两个派系的队伍,白天军队追捕郭暖时候,这些黑衣人从来不会露脸,最多在远远山脉高处监视郭暖的型途路线,到了夜里军队无法再茫茫夜色群山戈壁找到郭暖和朵玛时,这时神不知鬼不觉的黑衣人便出动了,一出手刀刀要命,乱箭齐射,骑着马匹呼啸着要把郭暖和朵玛赶尽杀绝。
“喂,野蛮女人,那些黑衣吐蕃人好似跟你有仇,他们是什么人啊?”
在冷风狂灌的山岩岩壁洞边,郭暖抱着朵玛团坐一团,瑟瑟发抖,他好奇地问道。
“我二皇哥派来的刺客。”处于郭暖怀抱中,朵玛在漆黑的夜色里清冷地睁开眼眸,眨了眨美丽的眼瞳,容颜上淡漠没有一丝情感。
“哦,他为什么要杀你?你不是他亲哥哥嘛。”郭暖有些无语,这兄妹残杀的事儿还真是难于接受。不过又一阵夜风吹拂扫遍全身,郭暖又打了一阵哆嗦。不过虽然怀里有火折子可以燃起篝火取暖,但他可不想火光引来大批黑衣杀手的前来,不然他们俩今晚就没有好觉睡了。
“废话多问什么,冷,抱紧,….还有狗爪子别乱摸!”朵玛显得很不耐烦,郭暖只听漆黑中响起一声冰冷的娇喝。
“嘎嘎…真野蛮,。”郭暖砸吧了一下嘴巴表示无语。不过他也不随便,在这戈壁夜里气温可以达到零下摄氏度的境遇,有美人娇躯在坏,傻瓜才不占便宜,他顺手伸手从朵玛的腰部环绕,两人抱住窝在风洞里沉沉睡去。
空荡荡戈壁里回响着噼啪的响声,这些岩层在风蚀掉落产生的大自然怪叫显得很是阴森。
对于如今和朵玛形成古怪的伙伴关系,郭暖感觉怪怪的。他可不完全安心这女人不会背地里给他捅刀子。眼看着大批军队被郭暖越甩越远,至于轻装简从,拥有野外探索极为高素质技能的那帮黑衣人在郭暖朝西边戈壁深入一千多里之际还紧追不舍,朵玛在荒郊野岭之地,她除了与郭暖暂时结盟合作对抗强大黑衣人之外别无他法。当然,一旦吐蕃军队抢先追上郭暖两人,郭暖也会毫不犹疑地把匕首又架到朵玛脖子上,一旦吐蕃军队扑上来危及郭暖的安全,他也不得不果断与朵玛同归于尽。
想想,这便是一个极为矛盾看似很奇异的夫妻档组合,肌肤上的亲密无间看起来好似相处很友好,其实是同床异梦,各自打着小算盘,各怀鬼胎。
“吱吱——”郭暖睡得很不安稳,一夜寒冷冻得他把怀里的朵玛像个热水袋一样死死箍住。话说郭暖在刺杀那夜里几乎把朵玛的**都可遍了,也摸完了。朵玛被郭暖占了那么多便宜后也完全免疫了郭暖的身体接触,鉴于这戈壁滩刺骨的寒意,她的娇躯团缩在郭暖怀中纯当是把这个男人看过取暖器。
“既然这个臭男人迟早要被本公主杀掉,我也不介意让你多占一些便宜。”清晨,朵玛嘴角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额,要哥抱,就别乱动。”郭暖微眯着眼缝,他悄然地腾出一只手握住了朵玛的皓腕,原来这女人想偷偷抽出郭暖腰带上的匕首。
“哼….”当场做贼被捉,朵玛瞥了一眼郭暖,赏了个白眼,一脸高傲把头撇在一边默不作声,小脑袋搁在郭暖强壮的臂弯处出神望向远处山脉下的荒原石头滩。
“狗爪子放开,天亮了,。”天边太阳升起,气氛一时间尴尬,朵玛从郭暖怀里挣扎着要站起身。
“哦哦,野蛮女人,要不是哥昨晚暖和了一夜,冻死荒原还没有人给你收尸啊。”郭暖嘻嘻笑着调侃。他展开手臂放脱怀中的朵玛。
“哼,你不就是想把我绑架回朔方给你家老头子一个立功表现么。现在还充好人。”朵玛对于唐文化和言语的纯熟让两人的交流毫无障碍。
郭暖看着这荒漠浩瀚的大地,下面一片粉色沙质岩层堆叠和大大小小的蘑菇云风蚀岩体,好比来到了一个奇异的魔域。
“还不是你害的,害死了我的罗大哥,冲击京兆府,引发了一系列的祸事,不然哥也不会被扁到朔方当个新兵蛋子。那夜床上没一刀宰了就算哥对你不错了,”郭暖鼻腔里闷哼了一声。对于这个搅起事端的可恶女人,他不由怒气腾起。
“走,一大清早你家里的狗腿子还真勤快,哥早餐还没吃,他们又来抢人啦。”
郭暖无比熟练地从腰部抽出一条麻绳,把朵玛手腕套上活结以拴腾出两米长的绳段牵住一头。
看到山下沼泽土那边卷起一片泥土,一批不下五百人的吐蕃骑兵闹哄哄地赶过来。远远便可以感受到地下传来的铁蹄震颤,探头探脑地银亮盔甲老早就被眼尖的郭暖瞧见了。
“哦呜——”郭暖牵住绳子,兴奋地朝天狼嚎了一下,嘹亮的嗓音传遍了苍茫的大陆。
下一站,陡峭的风蚀林,郭暖决定一路向西,扑向柴达木盆地,只要进了环境无比恶劣的沙漠地带,人数上的优势也难以抵抗大自然的力量。只要到了那里,拥有丰富野外求生经验的郭暖才能绝地反击在强大的赢得最后的胜利。他要在魔鬼的地域彻底拖垮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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