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v章购买比例不足80%为防盗章,1小时后替换~感谢支持!许意菱确实分手成功,问程果他呢。
程果说:“我瘦了十斤,算和肥肉分手?”
许意菱哭笑不得,答应了。
陶思眠自然不去。
陶思眠回寝室,到了门口,钥匙还没摸出来,门便从里面打开,露出张哭丧的圆脸。
“我以为你会晚点回来,刚想让你帮我带盒章鱼小丸子,外卖送了一个小时还没到,我要哭了。”
说话的叫裴欣怡,床位和陶思眠头对着脚,两人关系熟络。
“我抽屉里还有零食,你下次可以自己拿。”陶思眠回到座位,随手给裴欣怡拿了一盒小饼干。
“我脸小,”裴欣怡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王潇的空桌,边撕边道,“怎么以前没见你买过这种梳打。”
陶思眠去阳台洗水杯:“不是我买的,别人给的。”
裴欣怡不相信:“你会要别人给的东西?”
陶思眠声音混着水声:“之前去男寝拍戏,黎嘉洲给的,整个剧组都给了。”
“黎嘉洲?”这下,裴欣怡吓得差点把饼干掉地上,“是我知道的那个黎嘉洲?!”
陶思眠抹洗洁精的时候,裴欣怡就在旁边朗读论坛里真实得像吹捧的个人介绍。
黎嘉洲跳过一级,奥赛金牌,保送交大,不去首都的理由是那边菜太难吃。
他大二19岁的时候便跟着傅阔林做科研,拿过以唐立新为代表的无数奖学金和科研成果奖,大四保研交大和藤校的联名直博项目,研一在哥大交换了一学期,哥大教授要留他,他表示更喜欢a市菜系。
据说家里很有钱,研一上期在国外挂项的时候个人资产就到了多少位。
如果说别人的人生是开个小窗,那黎嘉洲一定是最奢侈的广角全景落地窗,还被擦得锃亮。
“最神奇的是,大佬取向女,但没谈过恋爱,”裴欣怡说,“原话好像说的是恋爱无聊又浪费时间,喜欢女生不如打游戏,”裴欣怡奇怪,“可他从来不打游戏。”
陶思眠一边擦杯子,一边给小裴同学解释:“他这意思是不会喜欢女生。”
裴欣怡恍然,她朝门口看了一眼,凑到陶思眠耳边:“你知道王潇有两个关系特别好的学姐吗,一个大三,一个研一,研一那个叫袁月。”
陶思眠下意识朝旁边避了点:“嗯?”
“去年黎大佬那届毕业晚会,你回家了没去,你是没看到,袁月学姐演小品穿婚纱真的美爆了,然后谢幕的时候,灯一下子全黑完,袁学姐就着那身婚纱在台上唱了莫文蔚的《爱情》给黎大佬表白,”裴欣怡回想起当时会场山呼海啸,袁月一个人站在台上,“她说她喜欢黎大佬四年,终于在这个分别的时刻鼓起勇气说出来,她说她知道黎大佬的作息,她知道黎大佬的习惯,她知道黎大佬脾气不好,她愿意迁就他,她说她也知道黎大佬多优秀,她跟得上他步伐。”
“袁月学姐很聪明,”裴欣怡道,“她知道依着黎大佬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当众表白,她甚至说的是能不能在朋友的基础上朝前跨一小步,尝试一小步她就满足,”裴欣怡感慨,“要说一个有才有貌的女神当众做到这一步,哪个男生能拒绝,结果黎大佬起身走了。”
“袁学姐在台上哭得妆都花了,黎大佬看也没看一眼。”
裴欣怡心疼地说:“后来好像是喜欢袁学姐的一个男生看不下去,拦住黎大佬问他几个意思。”
当时,黎嘉洲面色无惊:“看完节目离场。”
男生气愤地攥住黎嘉洲衣摆:“我在说袁月!”
黎嘉洲身形没有丝毫晃动,“我承认我很优秀,我确定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超过同学、同事的举动,我不喜欢她,她刚才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困扰,如果非要说什么,”黎嘉洲睨一眼那男生,然后接过话筒,平静转身,对着舞台正中央的袁月勾了一个极尽凉薄的笑,“毕业快乐。”
四年暗恋换四个字。
黎嘉洲头也不回地离开。
“袁学姐直接晕倒在地,现场一片混乱,”裴欣怡回想起黎大佬当时那个遥远并且不能称作笑的笑,道,“真的一点情面都没留,真的没有心,就这么一个人……”
裴欣怡有点恍惚,就这么一个人会给剧组每个人都送小饼干?
陶思眠经历过当众表白,能体会黎嘉洲的心情,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陶思眠问室友,“你说这么多黎嘉洲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欣怡:“你不认识黎大佬吗?”
陶思眠实事求是:“知道名字算认识?”
“不是都拍戏碰到过了吗,”裴欣怡嘟囔,“还想向你打听点八卦呢,果然没有。”
陶思眠朝小裴同学摊摊手。
陶思眠洗好东西去洗澡,小裴同学拿外卖顺便帮陶思眠打热水。
裴欣怡回来时,陶思眠在敷眼膜。
“嗡嗡嗡”,陶思眠手机震动。
裴欣怡探头帮她看:“是许学姐。”
寝室另外两只还没回来,陶思眠颔首:“接吧。”
裴欣怡按了免提。
极短的缓冲后,是嘈杂的背景,然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冲破混乱传出听筒,如电流般低缓沉润地轻撞着耳膜。
“陶思眠,我是黎嘉洲……那个,你方便现在出来一趟吗?”
八月正值暑热,窗外太阳晒得墙壁凌凌驳光,知了在梧桐上不知疲倦地噪鸣。
这个午觉睡太久,陶思眠起床时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她下楼到厨房,那块严格按照网友攻略烤制的蛋糕果然……焦了。
陶思眠和烤箱里的小黑炭面面相觑,半响,她认命将对方送终垃圾桶,捞起提前买好的礼物转身出门。
陶国康在院门口逗那只愚笨的八哥,听到响动,头也不回地吐槽:“人家意菱请你六点吃饭,你当真五点半才起,你和你弟成绩都好,自然不知道你许爷爷那么一大家子出意菱一个高材生多不容易。”
“不过交大确实好。”老爷子起身走过去。
小姑娘正在换鞋,披头齐肩黑发,白t恤牛仔裤搭帆布鞋,小脸白净俏丽。
老爷子给她整理衣摆:“出门注意安全,有事就给爷爷打电话,当然没事也可以打……”
陶思眠仰面望着老爷子,忽然道:“我也考交大吧。”
“你喜欢交大?”老爷子反问。
陶思眠没回答。
两人沉默片刻。
“七七,”陶老爷子唤了小名,渐渐肃了神色,“你下学期才高二,还有两年,可以慢慢想,”他语重心长道,“如果你愿意,爷爷希望你走远一点,外省行,出国也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大……”
“交大排名靠前,离家也近,您已经七十了,眼看人生二分之一已经过去。”陶思眠道。
陶老爷子:“有你这么说话的?”
陶思眠柔柔地:“我想多陪陪您。”
陶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见小姑娘眼眉弯弯的乖样,他心尖一软,终究笑了,又立马板脸:“快走快走,说再好听都没用,十点前必须回来,”板完脸又后悔,“要不要让司机送送你?”
“那要堵到明天。”陶思眠边走边挥手,笑音清亮。
八哥学舌:“快走快走。”
陶老爷子瞪眼斥:“笨鸟。”
哪真舍得让她走远。
陶老爷子叹气。
八哥不明所以,抖抖羽毛,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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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菱比陶思眠大两岁,两人是穿开裆裤长大的革命友谊。
早在开学前,许意菱那张丝巾翩跹的旅游照便力压众多自拍跻身“十大新生女神”,报道时许首长红标车牌的吉普一进校,学长们更是搬了行李还约晚饭,许意菱一一回绝了。
暮色给大学城泼了个嘈杂的烟火气滤镜,大摊小店前的学生络绎不绝,烤鱼铺却如躲猫般藏在偏僻的街尾。
店不大,统共十来桌。
陶思眠历经艰辛找到地方时,许低头族在刷手机,热腾腾的烤鱼正好端上来。
“某人千里迢迢把我叫到这,要是不好吃就只能祝她开学愉快,喝水长胖,永a机场。”陶思眠把袋子扔许意菱跟前,用手提了提后背汗湿的衣面。
“要换个人老娘早辱骂拉黑**,”话虽这么说,许意菱却是把手机扔到一旁,用干净筷子扯下鱼肚上的第一块肉放小姑娘碗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