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出来,任念琛站在窗前抽烟。\r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去勾了勾唇,朝她走去……\r
吴晴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r
“你想干什么?!”她倒抽了一口气凉气,身子僵硬。\r
任念琛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眸底跳跃着火苗,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他勾出一抹冷笑:“你也会怕吗?”\r
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他松开他,穿好衣服离开。\r
吴晴的身子软软地倚在墙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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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开车,昨天是叶婉萍“亲自”开车送她来的,而且还站在门口“亲自”目送她进了电梯。\r
打车回到吴家,进门就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假山流水,树木葱郁,一派宁静祥和的样子。\r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书法,是本市某著名书法家的作品,吴晴的眸光落在“厚德载物”四个大字上,唇边闪过一丝讥笑。\r
正想回房间去,楼梯上传来一个女人嘲讽的声音:“昨天晚上拐走你的男人是谁?!”\r
叶婉萍缓缓从楼梯上迈下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手里拿着包。\r
吴晴勾了勾唇,微微抬头:“您是要出门吗?”\r
叶婉萍在倒数第二个台阶站住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刚回国就找到男人了,不错啊,挺有本事的。”\r
“谢谢夸奖。”吴晴眸中是浅浅淡淡的笑。\r
叶婉萍脸色沉了沉:“赵盛在江城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吧?据说他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一顿,你以为这件事能这样算了吗?”\r
“你这是在提醒我吗?”吴晴声音柔缓,嘴角弯弯,“那我是不是该和你说句‘谢谢’?”\r
叶婉萍极力忍住怒意:“既然赵盛看上你了,你还是乖乖就范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再哭爹喊娘地向人家求饶,可就难看了!”\r
“应该是你们比较难看吧?”吴晴眸中终有冷意,“毕竟需要兆盛集团来救场的人是你们吴家,不是我。”\r
“你们吴家?难道你就不是吴家的人吗?!”叶婉萍拧眉。\r
“不是您说的吗?我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野、杂、种。”吴晴吐字清晰,笑意深深,“所以,你们吴家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r
“啪”地一声脆响,巴掌重重地落在吴晴的脸颊上,红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见。\r
“你就是个野杂种!”叶婉萍终于横眉,“吴家养了你十年,好吃好住地供着你,还送你出国留学,这会儿吴家遇到困难了,你就不是吴家的人了?你有没有良心?!”\r
说着又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人!”\r
吴晴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盯着叶婉萍,唇边挂着一丝冷笑。\r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r
叶婉萍被她眸中的恨意惹怒,再次抬起手来又要打过去,吴晴退了一步,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回房。\r
房门关上后,叶婉萍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仍然威力强大地钻门而入,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词汇量。\r
吴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心里渐渐泛起一股疲惫感,盖上被子,假装听不见那尖利的叫嚣声。\r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确实太累了,她竟然睡了过去,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夕阳的余晖从窗户照进来,斜斜地铺在她的床上。\r
一阵敲门声响起,是阿芬嫂的声音:“二小姐,你醒了吗?”\r
在这个家,只有阿芬嫂会叫她一声“二小姐”,而她也不吝于以善意回报善意,起身开门。\r
“二小姐,他们都去参加一个什么慈善晚宴了,晚上就你一个人。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
慈善晚宴?\r
吴晴微微眯了眯眼,嘴角轻轻一弯:“不用麻烦了,我晚上去外面吃。”\r
关了门,她拿出手机来搜了一下“慈善晚宴”,很快就跳出结果——晚上八点,君悦酒店的三十六层有一个大型的慈善晚宴,受邀的嘉宾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r
又是君悦酒店。\r
她勾了勾嘴角,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拿起梳妆台上的车钥匙出门。\r
回国后,她还没在正式的社交场合露过脸——因为她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是吴家一道急欲遮掩的丑陋伤疤,所以叶婉萍不让她出席。\r
可是,今天晚上她偏偏就要隆重登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