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胆敢阻拦?
一个先锋狼人跳下坐骑,抽出身后蓝闪闪的斩马刀朝少天迎头劈来。
这斩马刀是蓝铁打造而成的,别看做工粗糙却是破人族修士法身的利器,因为蓝铁中蕴含着一种罕见的元素,这种武器只有兽族精锐使用。
斩马刀落下之时,一阵清风吹过。
少天一睁眼,随风摆动的身影出现在狼人身后,他伸手在狼人的后背一拍,这个狼人一跟斗栽倒下去。
这过程也就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狼人先锋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啥情况,就被干翻了一个。
小不点沟通风元素后,少天只用双腿聚灵后可随风而动,《无极经》中记载了人体穴位的功能,少天只不过想验证下兽族的,看来差别不大。
既然如此,自己省力,小不点也轻松。
少天并非嗜杀之人,但兽族骄横的姿态,只怕教训一番,它们根本就学不乖,反而助长那嚣张的气焰。
狼人先锋官见情况不妙,仰天长啸,“嗷...嗷”,所有狼人立即跳下坐骑对少天发动了迅猛的攻击,这支先锋部队训练有素,虽有两百之众,但是从同伴倒下到发起攻击,队形始终保持,全方位攻击且速度迅猛。
可惜遇到的是少天,他都懒得变换招式,施展爷爷所授身法中的脚踏八方第一式‘车水马龙’后,身影如同狼人的影子,时儿左、时儿右、时过顶、时身后,一炷香时间,几百狼人全部倒下。
少天瞬间站回了原来的位子,依然面带微笑,回过头向城楼的守卫们,招了招手友好示意。
小不点在丹田中无趣的道,“主人,这些狼人弱爆了,不如我们先去城中吃点好吃的吧。”
“好戏差不多才上演,我们回城岂不是临阵退缩?等结束后奖你个凝魂丹怎么样?”
小不点一听凝魂丹,连忙兴奋道,“好勒!”
不远处城楼的守卫们,看得是个个张大了嘴,神情从开始的紧张不自觉的变为了激动,也用力向少天招手回应。
守卫甲道,“我要拜这少年人为师,老猛了!几百狼人一柱香的工夫,全倒下,香还是烧得很快那种。”
守卫乙道,“我要拜他做大哥,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们大哥了。”
守卫丙道,“刚才要吃墙的还活着不?”
城楼上皆是畅快之声,这种狼人精锐以前见到都是紧闭城门,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被全歼的。
此时的城中,还不知道刚才城外发生了战斗,因为太快了。
突然间,城楼上传来了一名守卫天籁般的声音,“各位朋友,兽族先锋被我族修士击败了...”
刚才还在乱哄哄的街道,现在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不等守卫们反应过来,人们就一窝蜂的往城楼上那个挤啊,抱小孩的直接把孩子举过头顶。
此时的司马府。
司马恒还在忐忑不安,突然听到有人禀报。
“家主,执事大人和兽族前锋开干了!”
“执事实力怎么样?”
“强,太强了...几百狼人先锋全倒下了。”
管事急急忙忙的说着,语气中透着一种喜悦之情。
“走,看看去!”
说完,极速冲出府门。
一出府邸,司马恒发现街上人都不见了。
“全部跑去城楼上去观战了。”
司马恒抬头一看,天哪!城楼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他金丹境修为纵身上城问题并不大。
守卫们见到司马恒也来了,“司马家主来督战了,大家安静些。”
不等说完,嘘声一片,马恒老脸一红,“我是来为司马家执事助威的。”
此话一出,也算为司马家挽回些面子。
熊厉大军抵达城外后,精锐的兽族战士列阵与少天对峙着,在等候统帅攻击的命令。
城楼上的司马恒,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次的兽族和以前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即便是栽了也只能认了。
熊厉在大帐中问道,“医官,查清先锋狼的死因了吗?”
马头人兽医道,“查清了,全部都是一招致命,被人用巨力点中要害而亡,和雪狼统领遇害的手法并不相同。”
熊厉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二百名先锋狼人虽说算不上什么,但似乎死得快了一点。
这场战争目标选择积弱已久的司马家,就是想利用司马家去找更大的家族来援助。
熊厉很自信,它认为击溃这些家族才有和人族谈判的筹码,兽皇那里才说得过去。
可熊厉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它并不了解人族,更不了解这些所谓的“家族”,如果真有其他家族来援助司马家,那才叫怪事。
“谁干的,查清楚了没有?”
副统领狮面人道,“看情形,应该就是那个与我军对峙的少年人所为,恐怕是个家族中的精英高手,让属下去击败他吧!”
“算了,本座去速战速决,计划可不能载在这小子身上。”
空地上的兽族战士纷纷让出了一条大道。
只见,一头近三米多高的熊头人,身披铠甲和红色披风,手持雷光巨斧,威风八面的走了出来,那气势好比天神下凡一般。
城楼上的人们第一次见兽神境的存在,定力差的吓得腿都在不断的打颤,边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兽神境的存在。
熊厉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少天身前两丈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它眼中精光四射,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少天同时也是打量着熊厉,并不畏惧熊厉的目光。
小不点不敢大意,赶紧提醒少天,“这熊应该是觉醒了天赋的兽神境,你看它头顶之上已有一缕金色的毛。”
“能看出它的天赋是什么吗?”
“从刚才它走路的波动来判断,应该是类似于重力之类的。”
“可有破解之法?”
“放心吧,主人!重力场之类的天赋并不算很高级,我们应该能应付得了。打赢了给两粒凝魂丹怎么样?”
“没有问题!”
熊厉心中也是很吃惊不小,这个人族少年真不简单,光凭这份镇定就很值得尊重。
但是要说先锋狼都是死于这小子之手,不免有点怀疑起来。
“小子,先锋狼人都是你放倒的?”
“不错。”
“说说你是哪个家族的吧,留你全尸。”
“这里难道不是司马家的地界吗?”
“小子,等下恐怕你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废话少说。”
“狂妄的小子!”
它手中巨斧已经蓄满了力量,小股雷电在斧头上“噼啪”作响。
见少天失神,它快速的挥动手中巨斧,挟雷霆之势,跃空向少天迎头劈下,这招“雷霆怒击”到底威力如何?只能说,但凡见过的人没有几个活着的。
城楼上的人们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么凶悍的攻击,这少年郎只怕根本无法抵挡。
少天知道这只是熊厉试探性的攻击,他纵身极速一跃,熊厉一斧劈空,所站之地瞬间被斧头的力量劈出一个的深坑,坑中还隐隐的含有闪电的“噼啪”声,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连对面的云雾城都禁不住震动了几下。
这力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人们不由的屏住了呼吸,还好这个少年郎有几分本事躲过此劫。
只见少天凌空一脚踩在熊厉肩膀上,熊厉‘嘿嘿’一笑,全身闪耀出一股黄色的光晕,激活了天赋重力场。
它弯腰转身一招“横空出世”朝少天横腰劈来,似乎劈中少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少天感应到周围重力加强,趁机向下借力,一招“醉卧沙场”极速平躺向下坠落,斧头瞬间擦着少天的鼻子“咻咻”的一挥而过。
此时,熊厉后背完全暴露,小不点提醒道,“主人,空档已显,时不我待。”
少天不等落地,极速的朝熊厉后腰“身柱”、“命门”二穴汇聚全身灵力重重拍出两掌,兽神境的熊厉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击飞。
当然,击飞熊厉也不是少天的目的,熊厉看到斧头居然劈空,正想转身时,感觉自己腰部以下关节居然麻木了,行动迟缓了起来。
它是身经百战之兽,知道少天正在它身后,赶紧一咬牙双手蓄满力量,快速的朝后面倒下,心中打算,“待这小子从两边避开时,身体刚好挡住他的视线,斧头向他射去,距离很短,可一击必杀;如不闪避,直接硬抗更好,看熊爷爷不把你压扁咯。”
少天纳闷这熊厉的身体的强度堪称变态,刚才自己使出十二分的力道打出的‘排浪’只能暂时封住它的经脉而已,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时战机突现,熊厉为求一胜居然自己倒下了。
小不点阴笑道,“主人,从它跨下钻出,封它“曲骨”可让它永远起不来。”
少天自然明白小不点的想法,心中暗喜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使坏啦。”
不敢多想,赶紧聚力施展脚踏八方第二式‘勇往直前’,硬扛熊厉的重力场,从它跨下钻出,小不点连忙沟通了金元素,少天灌注了金元素的一脚,迅速的踩在熊厉裆部的“曲骨穴”上,战斗结束。
这就是海中练习身法的好处,在海中练习身法比在陆地上困难数倍,但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熊厉疼得“嗷嗷”直叫,双斧丢在一旁,双手捂住裆部,除了哆嗦它什么也做不了,腰间及下身经脉被封,根本站不起来。
这震撼的场面让围观群众皆是目瞪口呆。
眼前少年郎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众人一时还未从刚才那一幕中清醒过来,感觉这画面来得一点不真实,好像做梦一般。
熊厉身后的空间莫名的波动了一下,从空间里凭空出现一位美丽少女朝少天匆匆忙忙而来。
美少女急忙道,“小哥哥,放了这头笨熊吧,他有眼不识泰山,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少天收回脚,从一旁绕开道,“可以放过他,但是话要说清楚,兽族为何来犯?”
熊厉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别提多狼狈了。
只见美少女右手朝熊厉一挥,熊厉便包裹在一团绿色的汽包中,它原先麻木的身体,顿时舒畅了很多。
小不点提醒少天道,“主人,这小姑娘也是兽神境,领悟的是治愈天赋,不对!她还有空间天赋。”
双重天赋到底有何不同?少天没有时间细细的问小不点。
“小哥哥,至宝‘兽皇之心’在雪狼被杀当天给人盗走了。”
“所以,你们不惜大动干戈前来讨伐?”
美少女委屈道,“至宝丢失之处,写着‘雷中行到此一游’几个大字呢。”
“兽族至宝不是一直在兽皇手中吗?谁有本事盗走?”
“几年前母亲已交由我保管了。”
“那你们怎么不怀疑是兽族内部监守自盗的?”
熊厉愤怒的道,“这绝对不可能,我族根本没人敢盗兽皇至宝。”
“难道仅凭几个字,就认定是雷中行所为?”
“小哥哥,那倒没有!母亲说盗宝之人定会前往秘境,以往的秘境我族也从不参与,但这次我想去秘境寻回至宝,所以...”
“所以,你们就想用战争要挟人族,让你去参加两月后的秘境?这些事,兽皇一句话即可搞定,何必发动战争?”
美少女后悔道,“母亲说过兽族不得参与人族的事情,没想到熊厉把动静搞得这么大,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少天隐约觉得有点奇怪,至宝丢失,兽皇不急她女儿比妈还急,这是何道理?
整件事中,似乎透着一种矛盾,兽皇根本就不关心至宝丢失的事情。
“立即把奴役的人放了,抢夺的物质还回来,撤回雪原去,咱们两月后秘境门口再会!”
“笨熊,还不敢紧按小哥哥说的做!”
熊厉诚惶诚恐的道,“属下遵命!”
说完,这次的兽族事件就被少天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