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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司抓起她裙子的前襟,稍稍用力,撕扯开来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颤栗着后退,徒劳的用手挡住破损的衣服,恐惧的仰视着他,小声哀求,“不要…”
他俯下身,冰冷的在她耳边呢喃,“不准不要。”
他用手摩挲着她的唇瓣,而后慢慢贴近,撕咬着她的唇。她的瞳孔放大,这次与以往所有的吻都不同,是带着惩罚性质的,丝毫不怜悯的,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戾。
宋潇无处躲闪,被迫承受着他的攻势,他的手指用力掰着她的下巴。她所有的挣扎都被他一一压制,她眼中闪烁着泪花,没有放弃反抗,尽管她的反抗在他面前很可笑又小儿科。
他的手指微用力,她的下颌很痛,于是被迫打开牙关,他的舌尖探入,勾着她的唇舌,吸吮,压迫,不管她愿不愿意,占领她的每一寸。
宋潇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求饶,求他消消气,可是对上他的脸,他寒霜冷酷的表情,她却什么也说不出。
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她感觉身上一凉,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季云司已经把她的裙子全部脱了下来,她几近赤|果全身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冷。
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腰线,她光洁的长腿,宋潇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她按住他的手,“一定要这样吗?”
他收住动作,带着质问的语气,“如果你有这个觉悟,可惜你没有。”
她瑟缩了一下,由于很冷,她手忙脚乱的拿起抱枕挡住自己,他毫不留情的给她拿开,“别挡,好好看着。”
很快,他的手揉捏她胸前,她瞳孔剧烈收缩,拼命推拒着他,想发出声音,他却立刻倾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她的所有求饶和可怜呓语都变为含糊不清的吱唔。
她明白了自己现在被他当成玩物的感觉,心灰意冷的卸了力,像只听话的布偶猫任他摆弄。不管他做什么、她都用一种高傲木然的表情望着他。
她只有表现的再麻木些,才不会感觉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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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玩够了,用了很多屈辱的姿|势,她也从始至终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一结束后,她不等他的温存,用力甩开他的臂弯,强撑着身体,歪歪斜斜的自己跑去浴室,锁上门,无声的流泪。
她都不敢大声哭,季云司一定会笑话他。
现在她全身上下遍布很多咬痕,他折磨的很彻底,他占有她还不够,还在那时候逼迫她说爱他。
可她就是死都不会说出这个字。她不屑甚至孤傲的表情似乎刺伤他,他就用更屈辱的方式让她处在痛苦和复杂感受之中,这个人真的是魔鬼。
她在浴缸里慢慢放水,清洗了两个小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病了,因为全身都忽冷忽热的,意识模糊。洗多少遍也觉得洗不干净,水在慢慢变凉她也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自己还要继续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浴室门被粗暴的打开,她被吵醒,很累,用迷离的双眼望着他,他盛满怒气的脸逐渐靠近。
他为什么要生气呢?她这么想着,就被他从水中腾空捞起,裹上一层厚厚的浴巾,他打横抱着她,他的声音盘旋在她意识不清的脑海中,“你是想死吗!水都凉了!”
在她印象里,他好像很少发火,连高声说话都很少。这次,她无力的蜷缩着,“我还没洗完…”
他抱着她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一下,“还要洗多久才够?”
她望着他,眼泪不自觉的爬满整张脸,“洗不干净了…”
他微怔着,上楼后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毯子,然后关好推拉门,走向卧室外的露台,一言不发的坐在藤椅上抽烟。
他平日里洁身自好,抽烟的次数很少,除了必要的交际应酬场合,其他时候都不碰烟。
现在望着北京的雾霾天,漆黑的夜晚没有星星,和人的心情一样压抑。他连抽四支。抽到最后一支时,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冒出滋滋的声响,他站起身,去浴室漱漱口,冲澡,最后走向她的床边。
她已经睡着了,香肩裸|露在外,睡梦中似乎也在戒备着,眉心微皱,睡姿很保守,就是自己蜷缩着一团。
季云司坐在她的床边,俯身看着她,明明一点都不像的脸,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像。
他轻轻上床,把她抱在怀里。她一有响动就被吵醒,睁开眼睛,迷茫看着他几秒,眼中突然变为十足的恐惧,她哆嗦着,眼泪在眼眶打转,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不要…”
他的心脏疼了一下,双臂缓缓收紧,但声音还是一贯的冷酷,“你没有权利说不。”
宋潇发着抖,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是不敢哭,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季云司抬手把枕头移开,捧着她的脸,轻笑了一下,“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这个混蛋!”宋潇终于掉下眼泪,她的自尊心在顷刻之间崩塌。
他低头把她的眼泪一一吻去、而后噙住她的唇瓣,研磨了很长时间才放开,“我是混蛋,变态,残疾。但你能做的只有取悦我,我能把你捧到高处,也能亲手毁了你。“
宋潇在他怀里颤抖,她看到外面的夜色格外的黑,她的睫毛上沾了不少泪珠。她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挑战他的底线,“为了林婷婷,你真是什么都敢做。林婷婷死了都能被你感动到复活。”
他脸色微变,犹豫了两秒,走下床,把桌子上的一个相框拿来,里面放着一张相片,看起来是陈旧的。
季云司声音平静的说,“这是林婷婷,我觉得你应该清楚,十五岁的女孩,生命定格在那里,她永远十五岁,我对她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救她是因为她也曾经救过我,在我八岁落水那年,她跳进水里,用很小的身体背我游上岸,而她自己却体力不支溺水,后面大人及时赶到才把她救回来。”
季云司继续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却什么都敢尝试。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和张墨凡开车出去都没有驾照,路上抛锚了,张墨凡离开去找人来修,临走前带走车钥匙。她自己待在车里胡乱按动,把自己锁在了车里。夏天的闷热高温,油箱漏油,她开始缺氧。我那时恰好路过,已经看到一堆人围着车砸车窗,任何一个路人,看到未成年的女孩在拍打车窗求救,都会伸出援手。我看到是林婷婷,跑过去施救,周围人却开始退散,他们拦住我,告诉油箱随时有可能发生爆炸,很危险。他们都放弃了,我不能放弃,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到现在,做过的事,我不会后悔。”
“而你,二十岁以后的路还长,确定要用一个死去的灵魂,束缚你以后的人生?”季云司说道。
宋潇第一次听到这段过往,原书里并没有写。她内心有震惊,但也不认同他的说辞,“束缚我的明明是你,你把我装扮成另一个人。”
“我没有,”他摇摇头,“你不必在意我是怎么注意到你的。现在,我愿意给你想要的,我种上一颗种子,哪怕它不会感恩我的灌溉和关怀,哪怕它骄纵生长,我都不会生气。但是你自愿把自己当成另一个未发芽种子的假想敌,憎恨我的付出,我应该不会太高兴,我应该对你说,活在当下,信任我,哪怕只是一点,就够了。”
宋潇抬起眼睛看了看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很小,还未长开。自己与她的眼睛很像,整体五官只是七分相似。那个女孩笑的很开心,很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宋潇闭上眼睛,忍不住哭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很复杂,说不上来的,冲击着她。她几乎在这一刻崩溃。
季云司远远站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里想着,如果时光倒流,重新选择,他一定不要再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