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直接跟罗木说罗花有问题,罗木肯定不会相信,毕竟他们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兄妹,而且,看得出来罗花对这个哥哥确实好,照顾得很到位。
到底要怎么才能说服罗木,我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不能直接那血玉的事情来跟他说,这个故事太长了,而且听起来很离谱,说了他也未必就能相信,还是从她的出身来说吧。
“你想啊,当时罗花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就罗花一个人活下来了,小孩子的生存能力是最差的,为啥单单就罗花活下来了。”
“你到底想说啥?”罗木还是有些犯迷糊。
“我想说的是,罗花有可能不是人!”
“哈哈!”罗木又笑了,可能觉得我说的这句话很离谱,“她是我妹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人我最清楚了!”
“真的,有的鬼比人还像人,有的鬼能附到人的身上,我就见过,你也可能见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本来想跟罗木提老板娘被墨雨附在身上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人都死了,干嘛还让人家不安生。
“行啦,我看你也跟我一样,被这个官门八阵把脑子弄晕乎了,净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你今天哪都不去,就在我家呆着,一会我让罗花把西屋烧上炕,你晚上就跟我在东屋!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个脑子就恢复了!”
嘿!这人还真拿我当神经病了,怎么跟他妹妹一样,那会在菜市场公共厕所的时候,罗花也说我神经病来着。
“不过,有个事儿我还真得提醒你一句,你不能伤害她!”罗木的表情很认真。
这回换成我迷糊了!他这话啥意思?啥叫我不能伤害她,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不可能伤害到她啊!
刚要刨根儿问底,罗花从外面抓药回来了,进了屋子。
——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袋中既有疑团,也有顾忌。
孙爷爷到底去了哪里?罗花是什么身份?老板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老板娘的尸体消失之后留下的那个写在卫生巾上面的警告是什么意思?罗云究竟能不能放过我们?
就算是暂且不想徐曼的事情,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是够我受了,每个问题就像的一根长长的线,明知道是互相牵扯在一起的,却形成了一团乱麻,让人理不清头绪。
还有,罗木那会说我不能伤害罗花又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刚认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伤害到她。
自己一直在炕上翻腾,怕影响罗木休息,就一个人溜达到了院子里,虽说已经过了月圆之夜,但月亮的光线依旧饱满。
我听见了水流的声音,不禁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一个玲珑美丽的背影呈现在的我的眼前,我看见西屋里一个女孩正在那里擦拭着身子,是罗花。
我赶紧转了过去,要是被她发现我看她洗澡,那还了得,还不得一个巴掌飞过来,我白天的时候可是尝过两次巴掌的滋味了,可不想重蹈覆辙。
可是那不争气的身子又有了反应,自己知道是血玉的影响,那种饥渴的感觉又来了,剩下的唯一的一点意志力让我后退了一步,白天我抱她的时候,她没有被烫到,这也是我确定她不是人的理由,我怕我自己忍不住冲上去,她既然不怕烫,就未必会反抗,我要是冲上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见“啊”的一声,是从西屋里面发出来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屋里没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是鬼,然后飞走了?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冲进了西屋,被绊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又是一声“啊”,
一个巴掌飞了过来,正中我脸!
地上有一个人,原来是罗花滑倒了!我果然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巴掌。
“你,你怎么回事?怎么进来了?”罗花用毛巾捂住了胸口,大喊了一句,“还不快出去!”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怀疑罗花是女鬼飞走了。
我得赶紧撤,可是,血玉的作用太狠了,腿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就是不肯出去,还总想盯着她捂住毛巾的地方看。
“还不快走,你,你想啥呢?”
一瓢水泼在了我的身上,我坐到了地上,就在她泼水的功夫,双手捂着毛巾变成了单手,那毛巾的一角落了下来。
我看见她胸口上掉了一层皮!而且已经露出了一部分血肉。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掉一层皮?
难道是,烫伤!
难不成是白天我抱她的时候,胸口的血玉把她烫伤了?
可是,她并没有吵吵疼啊!
屋里没有开灯,罗花是接着月光在洗澡,难道是我眼花了,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证实她是不是真受伤了,我伸手拽下了她的毛巾。
她用那水汪汪地眼睛望着我,两只手完全不知所措。
“你,你别误会,你受伤了!”我指着她的胸口说道。
她低头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咦,什么时候弄得!”
说完这话,忽然意识到面前是一个大老爷们,赶紧对我喊了一句,“你还不出去!”
我背过身去,“出去行!你穿好衣服,一会我再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她不说我也得走了,要是不走,估计在血玉的引诱下,我极有可能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想得太天真了,我是偷看罗花洗澡的人,她怎么可能在让我进屋,白天那一抱加上晚上这件事情,估计我已经被她定义成不折不扣的流氓了。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我彻底被关在了屋外。
刚才那个出格的举动让我看得很真切,她确实受伤了!
可是,她既然烫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走回了东屋,罗木依旧在那里熟睡着,我不想打扰他,心里转不过弯,既然罗花受伤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反应,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鬼,根本就不拿烫伤当回事。
就这样一边带着疑惑,一边带着困意,迷迷糊糊地挨到了早上,“起来喝粥了!”罗花的一声叫唤直接把我从梦中吵醒了。
她先盛了一碗粥,递给我,“你去喂我哥,吃饱了我又话跟他说!”
我连忙点头答应,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罗木的脸色有些好转,气力也恢复了一些,我很欣慰,对着他说道,“算你小子命大,这破罗门镇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我这怕你去阎王爷那里就回不来了!”
罗木接过了粥碗,笑了一下,“我自己来,不用你喂!哪那么容易死?不过,孙爷爷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孙爷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在菜市场买完了东西之后,就直接来罗木家,之后让罗木爹去把老板娘找来,如果孙爷爷仅仅是跟我们走散了的话,一定会来罗木家跟我汇合,就算他不知道罗木家在哪里,昨天半天加上一晚上的功夫,怎么着也能打听着过来了,可是现在,他没有来!
没来,就有可能出事!
罗花见我和罗木吃了差不多了,问了一句,“都吃好了吗?”
我们两个赶紧乖乖地点点头!
“那好!我就说我的事情了!”她清了清嗓子,“刘一男,昨天在公共厕所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只要我进去给你看,你就帮我做任何你能做到的事情吗?”
“对!有这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能赖账!
“好,我让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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