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逐渐变得嘈杂起来,老板娘站起了身,走到餐馆的大门外,用粉笔在木门上写了四个大大的字,“今日停业!”
“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去给罗雨治病?”她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
“跟墨雨约定的是月圆之夜!”孙爷爷说。
“月圆之夜?今天是十四,明天是十五,那不就是明天晚上吗?”老板娘可能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对!”
“那你们打算怎么去?”老板娘问我们。
“还能怎么去,就直接找上门呗,说要给罗雨治病就行了呗!”我说出了自己想法。
“这样不行,罗家家大业大,门卫森严,你以为你们两个外地人,两手空空的就能进去,再说了,虽说罗雨的病在罗门镇上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可是罗家的人忌讳啊,你这样平白无故地去搓人家的短,人家不一定待见你们,也不一定会信任你们。”
“那你说怎么办?”我没有注意了,这趟出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能想到的方法往往是最笨的。
“反正今天我也不营业了,咱们一起想个办法!”
“可是,你要是不营业的话,那些罗家的人能放过你吗?”我有些担心。
老板娘自己也说了,她是罗家哨兵,这岗哨要是关了门,首长那边自然不能乐意。
“要来就来呗,我也不在乎这个了,你说过,人总得为自己活一次,我自从来到这罗门村,就一直被罗家牵着鼻子走,老娘再也不想受他们的气了。”
老板娘说这话的时候,把自己长长的头发挽在了后脑上,鬓角上很自然地垂下了一绺儿,没有香艳的唇色,没有厚厚的粉底,但她依旧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孙爷爷点燃了一支烟,又给老板娘递上一根,嘿,这小子怎么知道老板娘抽烟的,半夜我偷他烟的时候,他在那里一动不动,睡得跟死猪似的,应该没被发现啊。
孙爷爷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了一句,“刚才盒里的烟少了一根儿,你又不抽。”
我明白了,爱钱如命的人少一分钱也会发现,同样,嗜烟如命的人决定能发现少了一根烟。
“我记得昨天下午我们在馆子里吃饭的时候,有对爷俩一直没点东西,是不是‘官门’的人?”孙爷爷问老板娘。
“对,他们就是罗家的人,特意派过来监视我的。”
“那他们今天还会来吗?”孙爷爷接着问道。
“当然会来,他们每天固定会来这个报道的,不然跟上面没法交代!”
老板娘口中的上面,肯定是官门的上层。
孙爷爷掐灭了烟头,“不如就在这两个人身上作文章!”
“怎么作文章?”
“他们既然也是眼线,可以随意进出罗家的,到时候让他们带着咱们进去不就得了。”
“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怎么操纵这对父子啊!”我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孙爷爷意味深长地看了老板娘一眼,“他们和你的关系怎么样?”
老板娘的脸一下子臊红了,随即又叹起气来,“我身体的这个情况,还能怎样?”
“放心,今天晚上那个女鬼应该不会再附你的体了?”
“真的吗?”老板娘听完这话很兴奋,赶紧揭开了自己的胸脯看了一下,也没顾忌面前站着两个大男人。
我倒是没有回避,因为我也很好奇昨天晚上没跟男人亲近,她的皮肤会不会变好,果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的胸部丰盈如初了。
看来墨雨还真是个受信用的鬼!
“只不过要靠近罗家,还得在让你做一件事情。”孙爷爷继续说道。
“要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办到了,我肯定去办!”
“靠近那对父子!”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老板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和她都明白孙爷爷话里的意思了。
我的脑子里面一下子出现了一副香艳的画面,一个丰满的女人和一对父子,啧啧,还真是够雷人的。
我很好奇老板娘会不会应下这桩差事,要是她以前是逼不得已,现在可就是触碰底线了,不过她的底线是高还是低,我可就不知道了。
老板娘咬紧了嘴唇儿,我知道这事儿让她为难了,我赶紧把孙爷爷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到底是让人做到那种程度?”
“就是让老板娘把这人骗到房间里,灌点什么**汤就行了,等人醒了,我们就给他绑上,还愁进不去罗家的门?”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给男人灌点汤吗?”我白了孙爷爷一眼。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嗨!”我摆了摆手,“咱不说这个了,说了也没用!”你怎么跟一个处男讨论跟女人进行到哪步的问题,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没事没事,不是让你那个,就是让你骗他喝点药,让咱们控制住就行!”我对老板娘说道。
只见她长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看得出来,这女人虽说的阅人无数,但是底线还是有的。
“不过,我只跟他爹——那个儿子不是很熟!”老板娘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刚才脑海中的香艳画面顿时因为失去了一个主角而变得正常了。
“没事,有一个就行!”孙爷爷说道,“有时候人多了还更容易坏事!”
早上九点的时候,我们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我在楼上看了一下,果然是那对父子。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这个餐馆的结构,餐馆是两层的门市房,第二层的上面有一个狭窄的阁楼,就是昨晚我和孙爷爷休息的地方。
门市房的一层是餐馆儿,二层是旅馆,这栋楼是临街的,没有前院儿,楼体的后面就是有那口老井的后院了,从二楼的旅馆向下望去,刚好可以看到那对父子在敲门。
“来了,来了!”老板娘又恢复了洪亮的声音。
我伸长耳朵在上面听着,就停下楼下喊了一句,“怎么回事?大早上的,怎么还关门了!”说话的是那个爹。
“唉!这两天太热了,我也是热伤风了!”
“呦,还伤风了,要不要我给你暖暖!”这男人还没进门呢,就在老板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也不顾忌满大街的行人。
“别啊!”老板娘暧昧的推开了这个老男人的手,“大白天的,你这是干嘛?”
“你也知道我想干嘛,上面有嘱咐,不让你这里关门,要是你不开业,我怎么交差啊,你也是明白人,可别让我为难啊!”这个老男人便说话便使眼色,我看见他儿子在旁边撇了撇嘴。
老男人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个明白事儿的,要是放我进去,我就跟上面交代一下,说你这里一切正常,不然的话——呵呵!”这男人笑了一声,冲着老板娘做了个“你懂的”的表情。
只见老板娘从兜里掏出了100块钱,递给了那个儿子,“去,听姨的话,去外面买点酒喝,我和你爹有事情商量!”
那儿子啐了一口,对他爹说道,“早晚你得坏在这女人手里!”
“嘿,什么时候管起老子来了!”老男人操起了脚上的拖鞋就要揍小伙子,这小伙子也没跑,站在那里不动。
虽说是父子,但是这两个人在气质上可是完全不一样,别看他爹浑身猥琐,小伙子可是一脸正气。
“小孩子家家,别跟他一般见识!”说话的功夫,老板娘拉着老男人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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