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这神灵面前就忌讳个赤身裸体的,洗澡啊,男女之事都不行,你这样是触犯了神灵。”孙爷爷在那里也不甘示弱。\r
“靠,这玩意年久失修的,谁知道碰碰就掉了,你TMD少管闲事,再管闲事小心我不客气!”张宇是真的生气了。\r
徐曼见状赶紧拽住了张宇,“你别人这样,刚才还是人家顶着危险从外面把你拖进来的,这会儿怎么就忘了呢,还得感谢人家呢!”\r
其实徐曼是好意,想让这二位都缓缓劲儿,不过不说还好,这一说,张宇似乎被折了面子,更显得来劲儿了,索性一下子抓住了徐曼的马尾辫子,“我还说呢,你刚才干嘛去了,是不是看我要死了,心里乐的不行,你怎么不出去救我关顾着跟这小子在里面卿卿我我的。”\r
张宇这话说得难听,还无缘无故扯上了我,听完这话我也是气得不行,加上之前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忍不住冲着他挥了一拳,“你干啥,就知道欺负女人!”\r
“我教训我女人,关你屁事!”张宇回了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顿时感觉火辣辣的。\r
案柜儿里顿时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愤,只因为这里面憋得慌,就算是大家生气也施展不开,这要是在外面,估计早就干起来了。\r
倒是孙爷爷比较淡定,“吵吵什么吵吵!在这里吵吵有什么本事,要是想吵吵出去吵吵。”\r
孙爷爷的一声怒吼提醒了我们,是啊!我们在这里瞎吵吵个什么劲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出去,而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虽然不能有新的白蛾子出来了,但外面仍旧一层层的,把整个庙堂围得水泄不通。\r
就在孙爷爷说话的功夫,徐曼指着张宇的脸,“你,你的脸怎么了?”\r
我也赶紧看了看张宇的脸,这一看不要紧,我也吓了一跳,他的脸上呈现出来了青色的斑点,一块一块的。\r
这时候,一屡微光从柜门的缝隙中投了过来,这柜门年久失修的,缝隙很大,不过我有些纳闷,为啥那些蛾子只在外面,不往里面钻。\r
孙爷爷长出了一口气,“天亮了!”\r
我比他还高兴,天亮了,就说明他能看见了,就是再有本事的人看来也有短板,好端端的却有夜盲症。\r
果然,孙爷爷看清了,他着张宇的脸说道,“是蛾毒,你中了蛾毒了!”\r
听完这话,张宇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镜子,对着照了起来,看完之后,“哇!”的一声哭了,猛地拽住了孙爷爷的胳膊,“爷爷,你可得救救我啊!”跟刚才那蛮横的状态简直是判若两人。\r
切,我最看不上这种男人了,软的欺、硬的怕的,关键是还忘恩负义!他这套样子让我很解恨,准备给他来点儿火上浇油。\r
“完了,完了,看样子你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这脸上跟尸斑一样,看来你是一个活死人了!”\r
我的这番话彻底吓坏了张宇,他抓孙爷爷更紧了,一直哀求着,“爷爷,爷爷,你可得救救我!”\r
孙爷爷对我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怎么样,被蛾子叮到没有!”\r
我和徐曼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些纳闷,当时庙堂里一共四个人呢,这些蛾子为啥叮着张宇不放。\r
“那就好!咱们看看这具干尸吧,‘它’毕竟是蛾子的圈养源,说不定能从这上面找到什么。”\r
干尸的肚子已经被孙爷爷破开了,里面的虫茧也被焚烧的一干二净,干尸里面的五脏六腑早就被虫子消化掉了,只剩下了一个皮囊。\r
“这里面没什么东西啊!”我也认真地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发现。\r
“别急,再找找!”孙爷爷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r
只见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铁钩子,顺着干尸喉咙的位置钩了起来,我们不知道他在干啥,却也不敢打扰。\r
大约钩了十几下的样子,孙爷爷对着徐曼说道,“你手小,指甲长,里面有个东西,我这钩子使不上劲儿,看看你能不能拿出来!”\r
“啊?我?”\r
我看出来了徐曼的表情有些排斥,虽说她是医学院的人,但是胆子还真够小的,自从这干尸从山神像里破出来之后,她一直待在离干尸距离最远的地方,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情有可原,她是中医学院的学生,每天打交道的是中草药,不像西医院的学生,每天解刨的是尸体。\r
看她这个样子,我赶紧安慰她,“没事,你把眼睛闭上,就当是给猪掏掏肠子啥的。\r
我这一说起了作用,徐曼闭上了眼睛,试着把纤细的手指伸了过去,果然从这干尸的喉咙里掏出了一个扁扁的东西。\r
“这是啥?”我问孙爷爷,这玩意扁扁的,有些暗黄,就像一个小小的铜牌一样。\r
孙爷爷从兜子里掏出了一块黄布,擦拭起来,不一会,这块铜牌露出了本来的模样,上面有两行字。\r
“出云为雨,见怪曰神本无路;\r
飞蛾扑火,关门避座有洞天!”\r
这是啥意思?这类似与对子的东西说得文绉绉的,弄得我们很迷糊。\r
孙爷爷把铜牌递给了我们,“你们三个文化高,都是大学生,赶紧分析分析!”\r
“嗯,好!”我接过了铜牌,递给了徐曼,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我语文不好!”\r
孙爷爷也在那里思考起来,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柳暗花明了一般。\r
“咋啦?爷爷?知道这文字的含义了吗?”我赶紧上前问了一句。\r
“没,没,我是想通了一件事情!”\r
“啥事儿?”我有点小失望。\r
“我在想这个干尸为什么会圈养虫,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圈养虫一般都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保护自己的尸体,怕万一外面的那层保护壳毁掉了,有人会把尸体大卸八块,一个是可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咱们面前的干尸属于第二种。”\r
“啥意思?”听他啰嗦了这么一套话,我更迷糊了。\r
“这个人在弥留之际先是吞掉了那些虫茧,然后有吞下了这个铜牌,归根到底是要保护好这个铜牌,这个铜牌卡到了喉咙之中,刚好阻隔了喉痛通往腹部的唯一一点氧气,所以也阻止了那些虫茧的迅速繁衍。”\r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怕有人直接从嘴里拿铜牌吗?”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r
孙爷爷白了我一眼,“这你就不懂了!你跟死人打交道打得少,人死的那一瞬间如果是闭着嘴的,那这嘴就不会张开了,就算是成为尸体了,也会闭得很严,不会轻易被撬开!”\r
“行,就算是你说对,他想保护那铜牌,就在喉咙里面带着不就完了,干嘛还弄一堆虫茧!”\r
“唉!”孙爷爷叹了一口气,“他这是在等有缘人啊!”\r
“有缘人?什么意思?”\r
“你想想,这山神庙修得年代久远,早就没人来了,就算是以前有人来,多半是一些上山采药的过来祭拜,祭拜的人谁又敢动着神灵,就算是有人动了神灵,像张宇徐曼那样的,他也得区分一下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坏人的话,泄露的氧气让虫茧都发育出来,变成了那些白蛾子可以把坏人叮死。”\r
“如果是遇到好人呢?”徐曼问。\r
“其实也不完全是好人,这里的好人只能说是有缘人,就像我们这样,躲进了争取的地方,毁了虫茧的源头,进而发现干尸和铜牌的秘密。”\r
“那我们就是有缘人呗!”我有些兴奋。\r
“还不完全是,起码得参透铜牌上面的那些话才算啊!”\r
“出云为雨,见怪曰神本无路;\r
飞蛾扑火,关门避座有洞天!”\r
我和徐曼反复对着铜牌念叨着,孙爷爷一直在观察飞蛾的动向,只听见“啊”的一声,张宇捂着脸在那里大叫起来,我们赶紧又看了看张宇的脸,刚才的青色斑点已经大块大块地变大,整个脸都要变成青色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