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扑上去,身边好不容易多了个女人,我真的不想放手,我害怕她移情别恋。
我使劲儿捏着她的肩膀,“你咋不让我进来!”
“我太累了,想睡觉了!”小蛮瞄了我一眼,说了一句。
这么快就想睡觉了?小蛮的这个样子,我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抓了我一把,就是这样玩味的表情,这样子明摆着是像我挑衅,我有些气不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儿,一把把她扔在了床上,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
卯足了身上的劲儿压上了她,“你不是想睡觉吗?我陪你睡!”
刚要解自己的衣服,小蛮看了我一眼,“不方便!”
“为啥?”
“我,来那个了!”
“啥?”我一下子蔫了,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别骗我,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刚刚洗澡时发现的!”
我看着小蛮,心里就像是翻到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小蛮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到底是因为真的来月经的缘故还是因为罗木的缘故,我心里没谱。
我不敢问小蛮,我怕一提到罗木,耳边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我冲进浴室用冷水冲了冲脑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出来对小蛮说道,“你,你——”我想说的是,“你别对罗木那么好”,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
小蛮诧异地看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昨天在吴松家里说的,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是真的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就觉得自己说这话挺没骨气的。
小蛮“咯咯”地笑了一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感觉到害怕了,有的时候,和身边的人相处的越多,就越让人感觉到惶恐。
小蛮的这个样子,让我第一次对罗木有了异样的感觉,之前的他只是罗木镇的井底之蛙,充其量脑子比别人转的快点儿,甚至连手机都不会用,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多外面的事情能够都要我给他解释。
后来罗木变了,他变成了遇事不惊、临危不乱的人,所到之处,女神都为之倾倒,叶家的大小姐见他一面就爱上了他,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父亲去世,他都理智得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这个样子让你害怕,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心里的格局到底有多大,当然这不是让人最感觉恐惧的,最恐惧的是,你还一直得依赖着他,你甚至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你了,你该怎么过活。
身边的人越是优秀,你就越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你会恐慌地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没有意义。
小蛮见我不说话了,问了我句,“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我一把搂过小蛮的脖子,费力地吻了起来,还好,小蛮没有抗拒!
不过,却也不是太配合。
吻过之后对小蛮说道,“我得回去了,一会孙爷爷和罗木要出去!我在房间里面等他们,万一有什么事情,也算有个照应!”
小蛮把手机递给了我,“行,你拿着手机,到时候他们好联系你!”
我刚要出去,小蛮有拿出了一样东西,“还有这个!”
我一看,是之前我递给小蛮的五帝钱。
“这玩意辟邪最好用,你拿着吧!”我担心小蛮自己一个人夜里呆着不安全。
“我不用,你带着!”小蛮对我说道,“你是要去干大事儿的,拿着保险!”
她还知道我要去干大事儿,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心里在在意着什么。
我拿过了五帝钱,在她的额头上面亲了一下,“你好好休息!”我对小蛮说道。
回到屋里之后,孙爷爷和罗木已经走了,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么久。
躺在床上的我,虽然心里还是有过不去的坎儿,但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孙爷爷和罗木能不能完成任务。
之前孙爷爷说过,所有的沙棘枝条都是固定在房顶上,把占了血的荆条放在高处,降头师下沉的时候,才能更容易给他致命的一击。
不知道孙爷爷怎么去固定这些东西,不过他本事大,飞檐走壁估计对他来讲也不算什么,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乱想着,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孙爷爷和罗木就回来了,我赶紧问他们两个,“怎么样,都固定好了吗?”
罗木冲着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看来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你印堂发黑,是纵欲过度的迹象!”孙爷爷调侃了一句。
“也是,我和孙爷爷大半夜飞檐走壁,你却在这里过得这么滋润,唉!”罗木接了一句。
看来这两个人又要拿我来打趣,于是对罗木说道,“你又没经历过,你怎么知道是滋润还是遭罪!”
“行了,还是说说晚上的计划吧!”孙爷爷对我们两个说道。
孙爷爷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布符和一面铜镜,“一男,你的任务是,盯着翟涛,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你如果在阴阳铜镜上看到一团有轮廓的黑烟,就说明翟涛出动了,你伺机点燃黄布符,我这边会接到你的讯息,我会在院子里做法!”
“院子里做法,什么意思?”我问孙爷爷。
“今天晚上,我会在院子里布阵,我已经在每个点位上设置的符咒,这些符咒在我法力的作用下会增加功力,促使沙棘条对翟涛的伤害增强!”
“原来是这样!”我看了罗木一眼,“那他呢,他做啥?”
“罗木自有他的用处!”
靠,这两个人又想瞒我。
“那看见翟涛出动了之后,我干啥?”
“你就赶快回来!免得夜长梦多!”孙爷爷说了一句。
孙爷爷看着我,好像还是放心的样子,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把短刀,“我这把刀,是上古神器,开过刃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要用它,这玩意用一次,伤一次,要是遇到了特殊情况,你就用这把刀来脱离险境,不过我这把刀只对人不对鬼!”
“那我要是遇到鬼了怎么办?”毕竟是要在大半夜做这项任务,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不是有五帝钱吗?到时候再揣上点小豆,那旅馆又不是坟茔地,就算是有怨鬼的话,估计也没有多少!”
孙爷爷说完这话,罗木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五帝钱不是在小蛮手里吗?”
“小蛮给我了!”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下回能不能叫她何小蛮,别老小蛮小蛮的,叫得这么亲!”
罗木倒是没理我的无理取闹,“你还知道让小蛮拿这个东西跟我们汇合,不然我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不管怎没用,不过我终于有了任务,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次一定不负众望。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溜到了翟涛他们入住的旅馆,这个旅是个二层小楼,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面满是那种积着酸菜的大水缸,一个旅馆,搞这么多大水缸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些时间,院子里面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貌似是从那些水缸里面发出来的。
我有些好奇,赶紧贴近一个水缸听了听,没错,就是从水缸里面发出来的。
难道说,水缸里面养着什么东西,这些水缸排列在那里,足足有几十个,就像是酱油厂的发酵桶一样,上面都压着盖子。
要不要揭开看看,我心里泛着合计。
本来心里是有些好奇,但是转念一想别没事找事儿了,万一里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我一掀盖子再扑出来咋办,那些细细碎碎就在我的背后,而且声音越来越密,细听起来,竟然有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忽然一个缸盖开了,我被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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